琦芃天旋地轉的緊攀住身旁的男人。
在美國影集「城市」中,女主角有一幕與年輕穿了舌環的男人,有段令女主角回味再三的接吻內容;當時她和予琴看了都不禁羨慕著女主角,能有如此纏綿火辣的吻。
可是一旦當她身歷其境時……喔,天!
韋特靈活的舌就在她的口腔中,親蜜且火辣的糾纏著她……
「嗯……」一股從她小骯漫延開的酥軟,讓琦芃忘了她身在何處,以及她遠來西方是要做什麼。
她慨然的讓他帶領著她,讓他翻攪著她口中的一切……
「小琦,我真希望這里不是歌劇院……」唇間低語著。
「喔,那麼你是希望在哪里?」她漫應著,咦,她說什麼?
琦芃睜開了眼,只見韋特正興味盎然的盯著她看,她心跳的好急,全身都蒸發著熱氣,從頭頂到腳趾全都快要紅透了。
他的目不轉楮讓她連忙捂住罷才被吻的唇。
韋特只是露齒一笑,隨即便掀開帷幔,「下半場已經開演了。」
嗄?琦芃往舞台望去,真的開演了?!當所有的觀眾全都聚精會神時,而他們的包廂竟然還虛掩著布幔。
「你全都知道,你還……」她轉頭還想抗議,只見韋特正好在包廂的門邊,吩咐侍者送飲料進來。
交待完侍者後,他的長腿橫跨了兩步就回到了他的座位,「我還?我還吻你嗎?」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容後,他才安撫著,「我也是拉開了帷幔才曉得的。」
琦芃詫異的連眨兩下眼,「可是……」
「看——」韋特順手往她身後一指,「馬克白的妻子……」
忙不迭的,琦芃將身體坐正,望向舞台;劇中馬克白可憐的妻子正陷人了前所未有的百口莫辯中……
歐洲上流社會的社交圈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一路上從包廂離座到歌劇院的門口,短短的路而已,就有好多人向韋特打招呼。
然而他並不是每一位都會寒暄,頂多是點個頭,就算是客套了。
迎面有位也是攜著伴的男人,停在他們的前方,「嗨,韋特,你也來了?」
「是啊,菲利浦爵士在的場合我當然也不能缺席吧?」韋特與對方擁抱後,還分別觸踫了臉頰,然後對她介紹著,「這位是我在牛津求學時的同學,來自丹麥的菲利浦侯爵,他身旁的是……」挑高的尾音引入遐想。
「哦,身旁的這位是我的朋友。」菲利浦侯爵連忙搶著說。
此時菲利浦侯爵的友人隨意的點了個頭,臉立即忙不迭的側向另一邊去;而韋特卻像極了捉弄人的小男生強忍笑意的挑著眉,氣氛詭譎的有點過了頭。
雖然處于下風,但菲利浦仍不忘轉移過于集中在他與友人身上的視線,問了問,「這位淑女是……」
「她是來自台灣的宋小姐,來和敝國的能源貿易部門洽商。」韋特輕巧的擋在她的面前。
琦芃探頭望了一下,感覺到有種暗中較勁的氣氛像電流般滋滋作響,回蕩在他們三個男人之間。
在劍拔弩張中,她禮貌的微笑點了個頭,向這兩名男士伸出手,他們還來不及接住她的小手親吻示意,站在她身前的韋特立即伸手擋下。
像是保護珍貴的物品般,韋特堅定的緊握著她,「希望閣下今晚能玩的愉快。」
菲利浦侯爵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良久後才悠然的點頭,「殿下也是,對了!我們要去後台找琳娜,殿下是否一同……」
琳娜?是那位歌劇名伶嗎?不曾見過歌劇院後台情形的琦芃,在菲利浦侯爵邀約時,躍躍欲試的望著韋特。
「我相信琳娜最想見到的是閣下;昨天琳娜還對我說,只要閣下願意見她,那麼所有的誤會都可以一筆勾銷。」韋特在神色數變後,隨即又換上,了他平時示人的優雅形象,他有些意在弦外的對著菲利浦的友人道。
「真的?」菲利浦的友人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只差沒歡呼,他立即勾著菲利浦的肩膀,「我們走吧。」
最後菲利浦是被他的友人半拖半拉的帶走,但是琦芃能從他頻頻回顧的視線下,嗅出了很多不尋常的訊息,而那必定是與自己無關的。
「菲利浦瞞著他的妻子與男人發生出軌的行為,而那位菲利浦出軌的對象又恰巧是里昂大學的教授,他為了要維持學者的形象,不得已的情況下,便與曾經是菲利浦的情婦——琳娜,表面上交往。」
韋特牽著她,繼續往歌劇院門口走去時,輕聲的透露了一些內容讓她知道。
「嗄?!」這麼復雜?琦芃抽了口冷氣。
韋特停下了腳步,替她披好還沒穿好的皮草大衣,「剛才我不願意介紹你與他們認識,怕就是你現在這種直接反應會嚇壞所有人。」
琦芃望著韋特復雜又無限溫柔的眼神,她的心莫名地被扯緊了。
好熟悉的感覺,十年前,也曾有個男孩這樣全心全意的呵護著她……
可,那又如何,最後她還不是被拋棄了。
她不發一語的低頭上車,原本慢慢敞開的心扉又默默地關閉了,僵硬的望著韋特也跟在她的後面上車。
她該盡快把這里的商務處理完,然後回到她原來該待的地方才對。
她的一切在台灣,包括了她的工作與孩子……
喔,小威,她又差點忘了,這一生中她最甜蜜的負擔,唉,多不盡職的母親呀!
「我想與你談一談,小琦,你可不可以……」韋特伸手擋在琦芃的房門首。
來不及關上門的琦芃,只得站在門邊,「什麼事,殿下?」她再加重了點力道想關門,可是門仍紋風不動,「哦,對了。」她靈機一動反而大開了門,快速的彎腰行了一個禮,「我還沒向殿下道謝,謝謝殿下今晚的招待,還有,以後請殿下不要稱呼我的小名。」
說罷,反手一拉。又準備將門給關上;而這次韋特則動作更快的跟著閃身人內。
她瞪大了跟,驚呼,「殿下?!」
她的反應讓他不解,這是什麼情形?是維多利亞時代的禮教嚴明下,半夜雇主欲侵入女管家或女教師房間的劇情翻版嗎?若不是還有話想問個清楚,他還真想走出房間,先大笑個三聲再說。
他不懂她是怎麼了,兩個鐘頭前在歌劇院的包廂內,她還很熱情的回應了他的吻,結果自從菲利浦那個瘟神一走,她整個人就變了。
除了一再的閃躲著他外,像是被另一個靈魂附了身似的,變得更為矜持與僵硬,無論是在回這里的直升機上或是在轎車內,他使出渾身解數想再度能見到她的可愛與不經易流露的幽默,但,在她眼里全都成了下流的舉動。
「請你出去!」
她想要越過他去開門,但是他攔下了她。
他固定著想要掙月兌他的嬌小身體,「給我一個我能接受的理由,否則我不會相信剛才在歌劇院中,明明在我懷中熱情的像融化的巧克力,現在卻比冰塊還僵硬的是同一個女人。」
她停下了掙扎,卻一臉酡紅的躲著他的審視,「沒有,什麼巧克力?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好,我加深你的印象。」他扶正她的下頷後,低下頭,他有把握,吻她不用五秒鐘,就會有一個讓兩個人都很難忘的夜晚了。
誰知?
「啊——」
她居然張嘴就咬,韋特連忙縮回被咬傷的舌尖,一抬起頭才發覺,她也是詫異不已的仰望著自己。
「殿下,抱歉。」听到了韋特的慘叫聲,琦芃猛然的回神,「沒怎樣吧?」好眼熟的場景,她顫栗的回憶起十年前的雷超也曾被她咬傷過,那時雷超說︰「有——我要你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