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聲未吭,只是低頭看著他們相連的手。
歐陽志剛輕輕嘆口氣,放開她的手。
夏青衣頭也不回的從他身邊走過,背脊挺得直直的。
再也不會了!再也不會被他的溫柔騙到!
第五章
今年的天氣反常,快十一月了,還熱得讓人透不過氣。
夏青衣吃著早餐,女敕女敕的煎蛋,烤得焦焦的土司,無不讓她食指大動。
歐陽志剛左手拿杯咖啡,右手翻著報紙,眼楮悄悄地看著吃得不亦樂乎的夏青衣。
「秀。」小斑進來,看到歐陽志剛時呆了呆。
「走吧!」她一口喝干杯中的牛女乃拿著書包率先走出去。
「先生,我以為您不在,秀早上給我電話讓我來接她。」
小斑誠惶誠恐地解釋。
歐陽志剛皺著眉拿著公事包走出去。
夏青衣坐在沃爾沃由安靜地看著書。
「這一陣都由你接送秀吧!」他吩咐完便上了自己的賓土600,分開一段時間也好,他們兩個人都需要冷靜一下。
兩輛一前一後出了別墅。
學校旁邊的咖啡廳,夏青衣怔怔地坐著,桌上散發著墨香的報紙翻在娛樂版上。
當紅明星徐冰疑似到醫院墮胎——孩子父親據傳是富商歐陽某某洋洋灑灑數千字介紹了徐冰和歐陽志剛的情感糾葛,被偷拍的徐冰戴著墨鏡低著頭從婦產醫院走出。
「青衣!你在看甚麼?」林瀟跑著進門,拿起桌上的橙汁一飲而盡。
夏青衣轉過頭看著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
「林瀟,我很壞!」
「啥?」
「我曾經對他心動,有一段時間我居然會迷醉在他的溫柔中,居然不再堅持離開。這些天我拚命說服自己那不是心動,只是一時迷惑,可我騙不了自己,我確實對他動心了!我很無恥是吧!」
「別那麼說!也不能完全怪你!他對你真的很好!」那不是理由!明知道不應該,明知道他是個惡魔,我依然被迷惑!你很瞧不起我是嗎?我也瞧不起自己!」她苦笑。「不過,現在我醒了!」她目光如炬仿如重生的火鳥。「我絕不會讓他得逞!」
十一月九日,夏青衣十九歲生日。
姨媽經過上次的事後身體一直不好,一天中有大半時間躺在床上,忘了她的生日也很正常,反正她本來就不想過生日,生日之于她只是噩夢。
去年的生日她和惡魔訂了契約,明年的生日是她履行契約的日子,這樣的生日有甚麼可期盼的。
吃過吳嫂煮的面後,夏青衣回到房間坐在書桌前看書,輕輕的開門聲驚動了她。
「姨媽,是你嗎?」她繼續在書上劃著重點。
來人沒回答。悄悄地走近她。
一條冰涼的項鏈落在她的脖子上。
「生日快樂!」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溫潤的唇落在她的臉上。
她一驚,從椅子上跳起來,轉過身看到歐陽志剛穿著深灰色的西裝,風塵僕僕地站在她的面前。
「喜歡嗎?」他伸出手模著垂在她胸前的項鏈,柔聲說。
「你以後可以對著它許願。」
貪婪的打量著眼前的嬌艷,這一次本來不需要他親自到美國的,可是他想讓彼此都冷靜一下,所以他去了,只是沒想到半個多月沒看到她,他還真想她!夏青衣低下頭看著掛在胸前冰涼的飾物,一個由鑽石雕琢成的星星拖著長長的布滿碎鑽的尾巴在燈光下閃耀著璀璨的光芒。
她一把扯下項鏈,細細的金鏈劃破肌膚,縴細潔白的脖子上滲出點點血珠。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你!」推開窗,手一揚!她將項鏈扔了出去,鑽石門著光沒入黑暗。
「你!」摟住她的腰,他咬著牙說︰「你永遠也別想!」「要不要試試?」她涼涼地看著他。
「你最好不要惹我!」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再加上幾天來不眠不休的工作,讓他的冷靜瀕臨滅絕。
「哈!你還真是雙重標準!」夏青衣推開他。「不許別人威脅你,你卻總在威脅別人!姨媽威脅你你讓她生不如死,跟了你八年的情婦威脅你你讓她名聲掃地,我現在也威脅你了!你想怎麼樣?也讓我生不如死?」面對夏青衣挑釁的目光,他低咒一聲狠狠地吻上她,可惡的小女孩!怎麼就不明白他對她的不同!在美國時,他一天當作兩天用,努力把一個月的行程縮短到二十天,又親自和設計師設計項鏈圖樣,挑選鑽石,就為送給她一份驚喜。
她不但不領情,還把項鏈扔掉,從沒有哪個女人能得到他如此對待!也沒哪個女人敢如此對待他q天如果不好好地懲罰她l他就不是歐陽志剛!好想她呀!懲罰的吻逐漸變得纏綿,他深深地吻著不願放開。
頭皮繃緊,頭發被大力的拉扯,疼痛使他放開了她的嘴唇。
「啪!」清脆的巴掌聲在室內響起。
「如果你再敢踫我,這就是我的回應!」夏青衣恨恨地瞪著他,眼中火焰燃燒。
歐陽志剛的臉色鐵青,五根紅色的尋指印清晰地印在臉上,他月兌掉西服扯下領帶,一步步朝她逼近。
「你自找的!」最後一絲理智蕩然無存。「我現在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紅著眼,他欺上前,抱起夏青衣扔到床上,壯碩的身子壓住她掙扎不休的身體。「我會讓你一輩子也忘不了今天!」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惡魔!」她搖著頭躲避他強要吻上的唇,兩手用力拍打著他。
歐陽志剛一只手握住她亂揮亂打的手,固定在她的頭上,一只手撕開她身上單薄的睡衣。
睡衣下未著寸縷的少女胴體在盈盈燈光下散發著月的光澤。淡淡的屬于處子的體香縈繞在他的鼻間。
「你好香!」用力吮吸她潔白的頸項,留下一個個美麗的憂。
「不要!放開我!」未經人世的夏青衣嚇白了臉。
「求我!」他輕輕舌忝著她小巧的耳垂,然後含住。「求我!我就放了你!」「休想!」她用力晃著頭,把耳朵從他的嘴里扯出來。
「啊!」她渾身輕顫。
熱熱的舌頭輕舌忝著剛被咬過的地方,緩緩向下滑,柔膩的肌膚讓他迷了心智,慢慢松開對她的鉗制。
「你去死!」她狠狠地朝著他的踹了一腳。
「嗯……」歐陽志剛悶哼一聲,翻倒在床上痛苦的申吟。
夏青衣乘機一躍而起,攏著被撕裂的領口向門口沖去。
「想跑?」他從床上爬起,一手捂著疼痛的,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從門邊扯到地毯上。
翻身將她壓在身底,撐起上半身緊緊盯著她的眼楮,他一字一頓咬著牙說︰「契約作廢,我現在就讓你成為我的人!」
夏青衣知道自己犯了個錯誤,她不該激怒他!現在的他就像是被持了胡須的老虎,兩眼問著噬血的光。
「你不可以不守信用!」她顫著聲說,眼神中有一絲哀求。
「你答應過我給我兩年時間!」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這小丫頭的花招真是層出不窮。接下來昵?是不是想像僵尸一樣躺著,讓他嘗嘗奸尸的滋味?如果她真能做到,他歐陽志剛還真是佩服她!露出邪惡的微笑,他吻著她迷人的鎖骨。「我可以付違約金!」不要,放開!」夏青衣絕望地大叫。
「砰!」門被大力打開,白荷站在門邊,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
「你們在干甚麼?」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地毯上衣衫不整的兩個人,眼神不停地在他們之間逡巡,忽然她的臉色變白,腿一軟昏了過去,拿在手里的小盒掉在地毯上滾了幾圈!靜止不動。
「姨媽!」夏青衣一把推開歐陽志剛,連滾帶爬地撲到白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