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她,他瞼上的表情就不自禁地柔和起來。
一直以來,他都不確定自己對鳳書究竟是怎樣的一份感情,但昨夜在話說出口後,他十分確定,他是真心想和她結婚的。
昨夜給她的震撼太大,讓她愕然的做不出任何的反應,於是他給了她一夜熱情纏綿的夜晚,直到早上他來上班,她還在睡夢中。
想起她睡得香沉的容顏,嚴豐徹這才發現,這是她第一次睡得這麼安詳。以前的他真的對她太差了,才會讓她連睡部不得安眠。
他以前怎麼能夠這麼冷情的忽略鳳書的存在?要不然,他早就可以領略到把一個人時刻放在心底的美好感覺了。
看了看腕表,已經十一點多了,不知道她醒了沒?破天荒卻又那麼自然的,他伸手想要撥個電話給她,卻在此同時,他桌上的內線電話響起,讓他只好改接起內線。
「總裁,李如虹小姐想要見你,但她沒有預約,不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嚴豐徹就指示秘書讓她進來。
餅沒多久,李如虹就踏著自信的腳步走進來。
李如虹對於能再次順利見到嚴豐徹這優秀的男人,心底是十分雀躍的,她想,她上次所用的計謀確實有效,要不然他也不會願意見她。
坐了下來,她笑吟吟的開口道︰「嚴總裁,我今天到這里來,是想要問你,不知你中午有沒有空,我想請你吃個飯。」
他挑眉看她,諷刺道︰「李小姐,我以為你今天是來關心你的好朋友的。」
嚴豐徹的提醒,讓她臉色一變,「喔,你是指鳳書嗎?呃……我以為……」
「你以為什麼?」嚴豐徹的語氣倏然變得嚴厲,「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幾句挑撥,就和鳳書分手?」
他忽然陰冷的笑了起來,那副陰森的表情,讓李如虹不禁毛骨悚然,忍不住顫然的問他道︰「你……你在笑什麼?鳳書她……她本來就是這樣的女人,我只是好心讓你清楚她的真面目而已。」
听她依然不知死活的說著,嚴豐徹不禁動起怒來,「鳳書是個怎樣的女人,我比你還清楚。如果你想把我們的事刊登在雜志上,歡迎你去寫。不過……」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轉變,李如虹整個傻眼,只能順應本能的問道︰「不過什麼?」
他突然又露出那種可怕的笑容,讓李如虹簡直要嚇破膽子,她從不曾看過一個男人可以發出那麼迫人的氣勢!
「我不會讓你利用我們來賺大錢,這個先機,我情願先賣給別人。所以當你刊出我們的消息時,其他雜志社就已登出更新鮮的消息,因為我已先對其他新聞媒體發出新聞稿,你片面所知的,將成為舊聞。」
他的宣布讓她血色盡生人,可是她仍逼著自已在他強勢的壓力下,擠出話來︰「我不懂……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並沒有得罪你,不是嗎?」
「這只能怪你太貪心,而且你說得沒錯,你並沒有得罪我。」
「我只是想要得到你的青睞,這有什麼錯?既然你也說我沒得罪你,那……」她激動的欲替自己辯解。
但他卻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你錯在不該得罪了鳳書,她對你的事情感到很失望,你和她一點都不熟,卻這樣惡意的毀謗她,我只是替她出口氣罷了。」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事情和她預想的全都不一樣?她原以為……她可以造成他們的誤會,然後再趁機介入他們之間的。
可現在卻完全不是照她所想的那樣,到底是哪里出差錯了?
她還想要開口之際,門口卻傳來秘書的聲音︰「總裁,蕾莉-貝爾小姐和珍妮小姐來了。」
「請她們進來。」
「是。」
門一開,兩個女人二叫一後的走進來。
看著他眼前的三個女人,嚴豐徹原本已十分難看的臉,變得更加緊繃起來。
他對著站在門口的葉秘書吩咐道︰「麻煩你送李小姐出去。」
李如虹十分明白,嚴豐徹已對她下達送客令,若是自己還不識趣的話,恐伯到時會很難看。
出去前,她好奇的眼光瞄了那兩位外國女人好幾下,然後在看到葉秘書正等著她出去時,突然靈光一閃,接著便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走了出去。
待閑雜人等走光後,嚴豐徹馬上對蕾莉冷冷的道︰「我們解除婚約吧!」
「你……」他開門見山的無情說法,讓蕾莉無法接受。「我不答應!」
嚴豐徹早就知道她會有這樣的答案,但仍只是冷靜的對她道︰「蕾莉,我只是告知你,至於你要不要答應,那是你的事。」
這麼酷的答案,讓在場的兩個女人為之傻眼。珍妮一向知道,她這個異父異母的哥哥,是一個冷酷無情又沉默寡言的家伙。
在她十五、六歲時,就已經對他有了崇拜與愛慕之心,可是她發現,這男人根本就沒有心,她就算再怎麼喜歡他,也絕對不要和一個無心的男人在一起。
何況,他根本連正眼看她都不曾,甚至偶爾的談話,都還要她主動,簡直累死了,這對一向活潑開朗的她,根本就無法適應。
她十分明白他和繼父之間的心結,當然她不會傻得過問,可卻對他淡漠的個性大約有個了解,也只有蕾莉這個和她從小就是奸朋友的女人,才有那個勇氣開口要丹尼爾娶她。
令她更覺勁爆的是,丹尼爾竟一口答應她的求婚。原因很簡單,只因她家的企業可以為他的天地金控再添一筆不小的利益,再加上蕾莉是個可以為他生下繼承人的最佳人選,所以他沒有理由不答應。
反正,他的年紀也到了該結婚的時候了。
珍妮對他的論調根本就是嗤之以鼻,他當自己是種馬嗎?只要傳宗接代的目的達成即可。
他的任何一個決定,總是不容改變,任何人想要說服他,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他現在又反悔的說,不和蕾莉結婚,那蕾莉根本就沒機會可言,可是基於奸朋友的立場,她總得替蕾莉說幾句公道話吧?
「丹尼爾,你怎麼可以這麼說?這件婚事也是你親口答應,可沒有人逼你。」
嚴豐徹只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隨即沉聲的警告她道︰「珍妮,這里沒你說話的份!」
「那我這個當事者,總有這個資格說話吧?」蕾莉以著哀怨的語氣,對他柔柔的道。
她不相信,以自己這麼優秀的條件,會輸給那個平凡女人。
誰知,他只是睨了她一眼,對她不客氣的道︰「我不認為,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一副事情就這麼決定的表情,讓蕾莉當場哭了出來。
珍妮馬上趨前安慰她。
嚴豐徹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她的哭泣對他沒什麼影響。
每個人都清楚,他一向寡情,對於他人的情緒反應,他向來都置之不理,至於鳳書的淚,特別能擾亂他的心,那是因為他已把她放在心底的關系。
想到她,他的眼神迅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柔情,可蕾莉不甘願的話卻又飄過來干擾他,令他不悅的皺起眉。
「丹尼爾,我知道,都是那個女人的關系,如果你想要個兒子,我也可以替你生啊,為什麼一定要犧牲我?」
「你可能到現在還搞不清楚,這和犧牲扯不上邊,當初我會答應,不過是因為方便。但現在情況不同了,就算她沒有替我生下兒子,我也一樣會和她結婚。」
听到他斬釘截鐵的話,蕾莉知道大勢已去,於是她對他道︰「我會請伯父替我作主。」
听聞她的話,嚴豐徹的臉色變得十分可怕。「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