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犧牲愛情換回的成果應該是令人高興的,不過她卻不曾感到快樂。
也許她還放不下那段感情,也許她真的可以再跟他重來一遍,太多的也許,所以她現在才會站在機場大廳。
也許等到了英國就會知道答案了。
☆☆☆
季大衛辦的舞會邀請不少名流人士前往參加,說實在的,季雷逸並不想參加,但又不得不出席。
夜晚時分,季家古堡燈火通明,紳士名媛無不穿上華麗的禮服與會。
身著簡單的白襯衫跟黑西裝,季雷逸不管季大衛不斷投來的不認同目光,依然我行我素的穿梭在賓客之間。
「導演,待會留點時間給我。」藍芙蓉走過來拉拉他的衣袖。
「有事?」
「就是有事才會找你啊!」
「才剛公演完,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在想下一階段的巡回演出啊,你該休息一下了。」
藍芙蓉翻了翻白眼。「誰要跟你談工作的事啊!」
「那麼……」
「反正你待會留時間給我就是了。」她說完,便翩然離去。
季雷逸看著她的背影搖頭苦笑。他怎麼老是懷疑雷格跟芙蓉有段感情呢?
「雷逸!」
一聲輕柔的呼喚出現在他耳邊,他嘆了口氣轉過身。
「有事?」面對不死心的白穎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那些伴、小男人都失蹤了嗎?為什麼她要一直來纏他呢?
白穎珊點點頭,「我們到花園談好嗎?」
他再怎樣不願意,也還是有紳士風度的跟著她往花園走,途中他看到父親得意的笑容,撇了下頭不想與他直視。
清風徐徐、樹影搖曳,破壞這個美好時刻的是他臭得要命的臉。
「你要跟我說什麼?」
「別那樣急躁,我不過想跟你談談我們的事。」白穎珊美麗的臉龐襯著一襲白色禮服更顯絕美,但仔細一瞧,她的絕美中還帶了點殺氣。
「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話好說的了,該說的我都說了。」季雷逸揮揮手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跟你真的不可能了嗎?」
「不可能。」他很堅定的回答。
白穎珊楚楚可憐的問︰「為什麼?」
「因為我不愛你,沒有愛強行在一起是件很痛苦的事。」
她依舊執迷不悟,「可是我認為你是愛我的。」
「別胡思亂想了。」
「愛情可以培養,就像我們之前不是配合得很好嗎?」
「那是在床上,我們唯一做過的事就只有上床,你告訴我,那就是愛了嗎?」他嘲諷的說。
白穎珊被堵得啞口無言。
「沒事的話,我要進去了。」季雷逸轉身就要走。
「等一等,」她叫住了他,「你確定你不後悔。」
「我確定。」
「既然如此,後果就由你承擔。」頭一甩,她眼楮露出凶惡的光芒。
「什麼後果……」他回過頭納悶的問。為什麼她的表情那麼怪?
白穎珊嘴角一揚,抬起手向屋里揮揮手,下一秒鐘,古堡里濃煙四竄,尖叫聲不絕于耳。
季雷逸臉色一怔,「你做了什麼?」
「我說過,不愛我,後果自負。」
「你瘋了!」
「說得真好,不過你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我不想跟你扯下去了……」他話還沒說完,一把槍便對上他的太陽穴。
一個似曾相識的男客竟然拿著槍對著他。
「跟你介紹一下,這次我帶進來的十幾個客人,他們真正的身份其實是台灣殺手。本來可以不必這樣的,不過你現在非得跟我扯下去不可了!把他押進去。」
白穎珊命令一下,殺手便強行把季雷逸押進古堡里。
☆☆☆
咦!芙蓉姊不是說在門口等嗎?
人呢?唐心莓提著簡單的行李,站在古堡長長的圍牆外探頭探腦的。
她昨天就到英國了,休息了一天,芙蓉姊派來的人接她到古堡後便離開了,她們說好在古堡門口踫面的,不過這會兒卻不見她的身影。
唐心莓的心情一直處在緊張狀態。待會跟雷逸見面她要跟他說什麼話?萬一他看她,她要怎樣笑給他看?如果他要親吻她,她要不要裝腿軟?
好煩喔!
算了,不要想這麼多了,等見到再說……
「啊……痛痛痛……」
猛然,唐心莓的手臂被人拽住揪起,她疼得哇哇大叫。
「你會講國語!」
「我還會說台語哩。」這人有病,莫名其妙的抓她干麼?
「躲在這里鬼鬼祟祟的,你想干麼?」
「我等人……」她眼一亮,「你是這里的管家還是……保鑣?」
應該是保鑣,管家才不會有那麼大塊的肌肉呢!
「我要找藍芙蓉,她約我來的。」
見抓住她的人一直不說話只瞪著她,她頓時覺得不對。這人的樣子並不和善,甚至還有股殺氣。
「你應該知道藍芙蓉吧?她……」
「跟我進去。」
「我是要進去啊!可是我要等芙蓉姊……」
就這樣,她一路喳呼的被拖進古堡里,來不及對古堡的華麗壯觀發出驚呼,人就被摔到地上了。
「好痛……」她的膝蓋一定破皮了,她的胸部也一定瘀青了。
「心莓!」藍芙蓉驚呼。她擔心的事果然成真了。
「心莓?!」季雷逸怒吼。這個小笨蛋來干什麼?
趴在地上的唐心莓抬起頭,先是看到了藍芙蓉,見她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並搖搖頭,她又轉頭找到了季雷逸,四目交會的那一剎那,時間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前。
訴不盡的千言萬語,現在都不是講的時候,只有眼神無言的交流。
「喔!原來你把舊情人也帶來啦!」白穎珊一腳踩上季雷逸的背,再見唐心莓令她怒火中燒。
「不關她的事,我沒要她來。」高跟鞋鞋跟尖銳的刺進季雷逸的背部,他忍住背上的疼痛說。
「那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白穎珊冷哼。
「我不知道,我跟她沒有任何關系,讓她走。」他只想要她平安月兌困。
唐心莓看他們兩個你來我往的互不相讓,這才發現,除了白穎珊跟十幾個男人以外,其他的人都被用繩索捆綁住,而且那十幾個男人的手上都持著槍。
好詭異的景象,這算什麼搶劫嗎?
「是嗎?」白穎珊走過去踢踢唐心莓。「起來。」
她乖乖的站起來拍拍膝蓋。
「誰要你來的?」
「我不想說。」她干麼說給情敵听。
「給我說,不然我就……殺一個給你看。」
白穎珊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深吸了一口大氣。
「你在演戲啊!霹靂火有紅到英國嗎?」
「我管你什麼火的,你背棄了我們的交易,你就要承擔後果。」
「你只要我離開季雷逸,又沒有說不可以復合,是你自己沒說清楚,又不關我的事。」
「狡辯!既然妳自己都送上門了,剛好一塊做伴。」
「做什麼伴?」
「你沒看到有那麼多人拿著槍嗎?」
「有啊!你們該不會在辦化妝舞會吧?」既然是劇團,槍啊、刀啊什麼的道具都嘛很好取得的。
白穎珊抿著嘴,示意身旁的一個人開槍。
槍聲響起讓一堆人發出尖叫,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妳有毛病啊!你不是很愛季雷逸的嗎?干麼搞這一套?」唐心莓臉色慘白。
「對,我愛他,甚至不惜替他除掉趙吉跟陳博文那兩個礙事的家伙,可是他給我的回報是什麼?」
「我養父是你要人殺的?!」季雷逸氣極了,他掙扎的站起身,後腦勺立刻被槍托打了一下。
「誰叫他們要威脅你,只要是對你不利、對我們有妨礙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她瞪向唐心莓,「包括你,只要他心里有你的存在,我就饒你不得。」
「等等,誰說我愛她,我們已經分手了,什麼關系也沒有,你要殺她關我什麼事。」不怕唐心莓受傷,他只要她活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