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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鴕鳥、她沒用,她是遇到壓力挫折就躲起來,不敢面對現實的草莓族。
唐心莓看著鏡中的自己呼了一大口氣。
已經以發高燒當借口躲了兩天,再也沒辦法以這個理由繼續請假了,她決定還是得上班去,畢竟一個薪水不錯、工作又輕松的金飯碗可不是天天都有,也不是人人都遇得到的。
唐心莓垂頭喪氣的走出家門口。
「心莓!」藍芙蓉探出車窗喊著。
「芙蓉姊,你怎麼會來?」她邊說邊往她的車子跑過去。
「來接你上班啊!」
「可是,你怎麼會有空,『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夜』的公演不是快到了嗎?」
「上車再說。」藍芙蓉打開車門要她上車。
唐心莓坐上副駕駛座。
「芙蓉姊,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排練情形還不錯,所以接你上班不會有影響的。」藍芙蓉發動引擎。
「劇團沒什麼事吧?」
「劇團沒事。」有事的是人啊!
「沒事就好,我們去上班吧!」已經第三天了,她沒去上班,季雷逸連問也不問一聲,連來瞧她一眼都沒有,他真有當她是女朋友嗎?
此時,藍芙蓉調過車頭往另一個方向行駛。
「芙蓉姊,你開錯方向了。」
「我沒開錯方向,我要接你去上班啊!」
「可是……」
「你今天得去醫院上班。」
去醫院上班?!
她又不是護士,去醫院只會把急診室的病人嚇到沒病變有病,有病病得更接近上帝。
「去醫院干麼?我好多了,不用去看醫生了。」
藍芙蓉忽然一頓,佯裝訝異,「怎麼,我沒告訴你導演住院了嗎?」
「他住院!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她不是他的女友嗎?這麼大的事她竟然要透過第三者的口中才知道。
「我這不是告訴你了?」藍芙蓉美麗的雙唇揚起了笑。
「他為什會住院?」
「去醫院不就知道了。」
「芙蓉姊……」
藍芙蓉沒有順她的意回答她的問題,只是假裝要專心開車,一點訊息也不肯透露。
這樣不是很好,大大方方的表明對對方的在意,別等到人已逝、情已斷才來後悔莫及。
第七章
真是惡心的味道。
白穎珊不停的拿著手帕在鼻子前搧。她最討厭醫院這種刺鼻的藥水味了。
要不是一早接獲通知,說昨晚季雷格受傷住了院,她還真不知道昨天發生了這種大事,她心里也頗不平衡,明明昨天就住了院,為什麼他都沒告訴她一聲?她還是由別人那邊輾轉得知這訊息的。
難道這是分手的前兆?
盡避她身邊有許多的追求者,但能與她相匹配的,也只有日與月劇團的季大導演,說什麼她都要好好把握住他。
腳下踩著三寸高跟鞋,白穎珊風姿綽約的扭走到病房前,舉手輕敲三聲,沒等里頭的人應聲便走了進去。
「是妳。」季雷逸看見進來的人是白穎珊,神情頓時顯得失落。那種敲了門不等人應聲便推門而入的是那小丫頭的作風,他還以為進來的會是她。
「有人跟我說你住院了,我看還好嘛!」她當然有注意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失落,但她畢竟見多識廣,不動聲色的找話題聊。「你還能看書,代表你沒事了?」
「我本來就沒事,是團員們擔心,硬要我住院檢查的。」他把未看完的書擱在一旁。
「為什麼會受傷?」
「沒什麼,一點小事罷了,都已經處理好了。」他不願她知道太多。
白穎珊被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惹得有點不悅,但她的教養讓她即使生起氣來仍是壓抑的。
「我覺得你不把我當成是你的女朋友。」
「我有啊!」他把她當成雷格的女朋友,與她周旋是為了雷格,至于他本人,季雷逸的女朋友當然就不是她了。
「可是你受傷這種事竟然沒有告訴我,你讓我很難堪。」
「我想你的男朋友也不只有我一個,你也許還有別的事情要忙,所以就不打擾你了。」
「你……」白穎珊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妳我心知肚明。」
她雖然想發脾氣,但為了留住他,她還是忍了下來。
「我承認我的情人很多,但我唯一想要的只有你一個。」
「是嗎?」他可不信。
她微微一笑,柳腰輕擺的走近病床,右腿一跨爬上了床。
他沉著臉看著她出招,決定見招拆招。
「要我證明嗎?」
「你要如何證明?」在床上證明她只要他一個,這種證明法倒挺另類的。
「我承認我是有不少情人,但都是他們伺候我,要我去伺候一個男人是不可能的事,可是為了你,我願意甩掉我的驕傲盡力的來取悅你。」
季雷逸一揚眉。這就是她所謂的證明法,什麼事都在床上解決,什麼問題都用性來解決。
白穎珊頭一低,他還來不及阻止,他睡褲胯間已經印上了她濃艷的唇印。
「妳──」
「噓!別出聲,為了慰勞你受了傷,就讓我來讓你舒服一下吧!這樣你的傷會好得更快喔!」
「是會死得更快吧!」
此時,門口走進了藍芙蓉跟一直低著頭的唐心莓。
看到唐心莓,季雷逸感到又驚又喜,他想下床將她好好抱個夠,可是壓在他身上的白穎珊卻在看到她後,眼神呈現備戰狀態的狠勁,且硬是不肯移動身子。
「你們懂不懂禮貌?竟然沒敲門就進來!」白穎珊吼道。
「沒禮貌的是你吧!在人來人往的醫院做那檔事也不關門,我說你存心要大家來欣賞的才是。」一直不作聲的唐心莓忍不住反擊回去。才兩天不見,他就可以跟白穎珊搞鬼搞到醫院病床上。
白穎珊跳下床,以一副被受欺侮的可憐樣指控著,「你看你的團員一點禮貌都沒有。」
「有本事你叫導演開除我啊!」藍芙蓉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她又不是靠她吃飯,怕什麼!
白穎珊為之氣結,但又不能反駁她的話。誰都知道日與月劇團的台柱就是藍芙蓉,她根本動不了她,好吧!藍芙蓉罵不得,她罵唐心莓那個小助理總可以了吧!
「她呢!她對劇團一點貢獻也沒有,我要她走總可以吧!」她指著唐心莓道。
唐心莓抬起頭來瞪著她。真不懂!眼前這女人好歹也大她好幾歲,怎麼還會那麼幼稚,如果季雷逸真喜歡這種女人,那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因為他竟會為了這種女人放棄她。
「誰說我沒有貢獻!」
「誰不知道你們這種七年級生,好高騖遠、眼高手低,只想不勞而獲,卻什麼事都不會做。」
「誰說我沒有做事……」唐心莓看向季雷逸。為什麼他不替她說話?他的態度讓她好難過。
「心莓,我們走。」藍芙蓉忽然拉住她的手往門口走。
「芙蓉姊……」她才不要不戰而逃咧。
「早就該走了。」白穎珊冷笑的目送著壞她事的兩人離開。
「本來叫你來是因為你是導演的助理,導演上廁所要用到便盆的時候,你就要在旁協助,雖然會很臭,不過你也得忍耐,誰叫你領人家薪水,不過現在既然白小姐自願留下來,這個工作就交給她了。」藍芙蓉故意揚高音量對著唐心莓說。
白穎珊听了這話面露訝然神色。他沒跟她說他的傷勢嚴重到需要用到便盆啊?那麼她……
「他的傷有那麼嚴重嗎?」
「白小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昨天醫生在導演睡著時跟我們交代的,不信你可以去問醫生,至于我們導演就拜托你了。」語畢,藍芙蓉把唐心莓推出病房外。
「等等,」白穎珊抓起皮包傲然的走向門口,「你是助理,這種低下的工作本來就該由你來做,」她趾高氣揚的跟唐心莓撂下話後,又轉過頭對季雷逸送了個飛吻,「我明天再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