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莎莎小姐,這是喬師傅特地為你做的什錦蔬菜面。」服務生端來一個白色湯碗放在貝莎莎面前。
「為什麼只有莎莎有?」林子儀嘴里嚼著美食,目光卻不停往她這邊瞄。
「這個我不知道,這是廚房方面交代的。」眼務生說完就退開了。
「差別待遇,下公平!」林子儀嘟嚷著。
他還記得……
貝莎莎咬著唇,她有股沖動想飛奔到廚房去告訴喬隱,不管是伊莎貝拉還是蘇菲亞,她都下打算把他讓出去。
「你到醫吃不吃啊?」雖然那碗面看起來平淡無奇,比不上其他菜色精致,但林子儀每每見到別人有的東西她都想也有一份,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得到。
貝莎莎沒有回答她,她滿腦子都在想著喬隱在廚房里揮汗如雨,為她做這一碗什錦蔬菜面的情形。
「你不吃?別浪費了,給我吃。」林子儀忽然動作迅速的舀了一小碗蔬菜湯面。
易。貝莎莎來不及阻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她一口口吞下面條,又呼嚕嚕的喝下
「你……」龍兒跟展少曄去別桌敬酒,也就沒有人可以幫她出聲說話,她只有靠自己保護這碗充滿喬隱愛心的什錦蔬菜面。
「沒想到味道還真好呢!」
看到林子儀又伸手過來,她急忙以手臂擋住。
「小氣什麼啊!再吃一口又下會死。」
「你總是愛搶別人的東西。」
「搶到表示我有本事啊!」
就這樣,貝莎莎跟林子儀為了搶一碗面開始手來腳去,一個搶一個就擋,一個沒留神,整碗面競掉到地上,誰也別想吃了。
「正好,大家都沒得吃。」林子儀轉向其他的美食繼續進攻,她至少比貝莎莎好一點,她還吃了一小碗呢!
貝莎莎又氣又怒,正當她想質問林子儀時,卻見到她彎腰靠在桌上抱著旺子連聲哀叫,雖然她不喜歡她,但她也無法見死下救。
「你怎麼了?」
「我的肚子好痛……」
許多賓客都被林子儀的叫喊聲吸引過來一探究竟。
擔心食物中毒的賓客紛紛互問彼此的狀況,最後的結果是只有林子儀出現狀況。
「你真的很難過嗎?」貝莎莎拉拉她的手。
「痛得想暈過去……」她抬起蒼白的臉,突然又痛得滾下地。
她臉色那麼蒼白,看起來下像是假裝的,但是大家吃的菜都一樣啊,不可能只有她有事其他人沒事吧?
等等……
貝莎莎低頭看著地上的面條,她的臉色倏地發白。
林子儀剛才吃了一小碗什錦蔬菜面,而這碗面本來是要給她吃的,如果她沒跟她搶的話,現在痛到滾下地的就是她了。
她不願懷疑喬隱,可是這碗面的確是他親手做的。
知道待會龍兒跟展少曄會趕來處理林子儀的狀況,她轉過身直沖往廚房。
「莎莎呢?」
喬隱抓著一張信紙,臉色難看的撥開重重人牆沖了過來。
「林子儀好像食物中毒了,我已經叫了救護車。」展少曄說著目前的情形。
「林子儀……」他一愣,「關她什麼事,那碗面是我為莎莎做的……難不成,她又搶莎莎的東西了?」這該說是自作孽不可活嗎?林子儀那麼愛搶莎莎的東西,現在連瀉藥都搶去吃了。
「我不知道實際情形,我跟龍兒在別桌敬酒,听到出事就趕了過來。」他臉色凝重的說。
「展大頭,對不起,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還發生這種事。」
「我只擔心你,這種情形似曾相識不是嗎?」展少曄反過來替好友擔心,他好不容易揮別過去的陰霾,現在又……
「別擔心我了,」喬隱真的很高興能認識這麼個好兄弟,都這種時候了,他還在擔心他。「我找到五年前害死伊莎貝拉的凶手了。」他拉過展少曄低聲的說。
听到這個消息,他今天的喜悅可是立即增加了數倍,展少嘩急忙問︰「是誰把你害得這麼慘?」
喬隱冷笑一聲,「還有誰!蘇菲亞指使,文森動手。」他揚揚手上的信紙,「文森全招了,他把事情全寫在信上。」
「他怎麼會告訴你這件事,都這麼多年了。」
「這些年來,他失去了當一個專業廚師的尊嚴,被蘇菲亞當做奴僕一樣任意使喚,他已經受夠了。」
「那他人呢?」
「回法國向警方自首了。」
「你就這麼信得過他?」
「我相信他,他背叛了我一次,絕對不會再背叛我第二次,而且這次蘇菲亞又
要他下毒害莎莎,要不是他將毒藥換成瀉藥,這會愛搶別人東西的林子儀早就成冤魂一條了。」這就是為什麼喬隱看到林子儀躺在地上,反應一點都不激動的原因。
「原來是他故意放了瀉藥。」
「瀉藥?!」眾人紛紛發出疑問,
「文森這次手下留情,劑量放得不多,算算時間,林子儀小姐肚子里的瀉藥也該起作用了。」喬隱讓開一邊,因為林子儀隨時可能跳起來沖向洗手問。
丙然,在他話說完約一分鐘後,躺在地上的林子儀忽然停止小聲的哀號,瞪大眼楮跳了起來。
「哎喲!我想……」
「上廁所。」
「快去吧!」
她話才說了一半,四周賓客都很有默契的替她接話,而且很自動的讓出一條路。
喬隱看著她歪歪斜斜的背影,「是我太壞心了,我看到她這樣,真的無法同情她。」
展少曄拍拍他的肩,「我了解。」
「對了,莎莎呢?既然她沒事,之前那件事又有文森替我作證,蘇菲亞應該無法再威脅我娶她了。」
「蘇菲亞威脅你,所以你要離開莎莎?!」展少曄輕輕揍了他的臉一拳,「你真沒用,你以為莎莎會被影響嗎?」
他皮皮的笑著,「展大頭,我也不過跟你一樣是陷入愛情的男人嘛!」他四處張望,「莎莎人呢?」他原本以為林子儀代莎莎中了毒應該就沒事了,這會卻發現她不見蹤影,他又開始緊張起來。
「剛才這里亂成一團,我也沒有多注意,龍兒已經去找她了,也許待會就會把她帶回來。」展少曄揉揉微皺的眉,但當他看到新婚妻子拉起美麗的婚紗裙擺,神情倉卒的從門口奔進來時,他的眉頭是怎麼揉也揉下平了。
「喬隱……」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莎莎呢?」喬隱神情緊繃。
龍兒拍拍喘得起伏下止的胸口,「我剛才追著莎莎跑向廚房,結果看到她被蘇菲亞攔住,她帶走了莎莎,並要你到這里找她。」
喬隱從她手上接過紙條,「是她住的飯店。」
「我們……」
喬隱松開緊攏的眉峰,「相信我,我會把她帶回來的,你們不是要去法國度蜜月?你們先去,我跟莎莎隨後就到。」
展少曄跟龍兒原本還想陪他去救貝莎莎,但是他們還有一屋于的客人要招呼,于是兩人只好帶著祝福目送喬隱離去。
貝莎莎動了動被捆綁在輪椅的雙手,但無論她怎麼動就是無法掙月兌。
「讓你也嘗嘗坐在輪椅上的滋味,你就可以體會到我的痛苦了,」蘇菲亞坐在床上拿著梳子慢慢的梳理頭發,她不知道喬隱何時會來,但她要他看到她最美麗的一面,「為了喬隱,我努力的學習中文,不但從法國追到台灣來,還要我爹地將飯店交給他經營,我做了這麼多,他還不被我感動,難道不是因為我是個殘廢嗎?」
「他不是那種人。」
「我認識他比你久,我難道會不比你了解他嗎?」她惡狠狠的瞪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