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的人怎麼可能讓你進去使用廚房?」丁浩中眼見同學們不分男女一個個朝喬隱圍了過去,心里異頗不是滋味。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去問他們啊。」
「龍館的大廚要借廚房一用,我們當然不會拒絕,而且他也讓我們做教學觀摩,我們並不吃虧。」一名主廚此時走了過來,當他與其他廚師們乍听喬隱要借用廚房時,心中當然不怎麼爽快,而後他們對喬隱真的服氣了,一道簡單的料理出自他的手,那味道就是特別不同。
當眾人听到喬隱的名號時,對他手上那盤義大利面就更有興趣了。
喬隱夾了一小盤義大利面坐在貝莎莎身邊,絲毫不避嫌的用叉子卷起面條就要喂進她嘴里。
「喬隱……」這麼多人在看,她好難堪。
「快點吃下去。」他堅持下讓步。
在他的逼視下,她張嘴吃了—口。
「還有第二口。」
「你……」
「你不把這些面吃完,我是下會讓你走的。」
他也挺霸道的嘛,她還以為他就是那副嘻皮笑臉的痞樣呢!同時貝莎莎抬頭看見圍在四周的同學們眼底流露著羨慕,口水還猛咽個不停。
「喬隱……」她拉拉他的手。
他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向眾人道︰「各位如果肚子餓了,就請嘗嘗看吧!」她
的胃也裝不了那麼多的意大利面,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接下來,就只見一群人七手八腳的往那盤意大利面進攻,至于今晚的壽星主角也就沒多少人理會他了。
「我吃飽了。」貝莎莎慢慢嚼著。
「你還沒吃飽,至少還有兩口你才會飽。」他不退讓,她的下巴太尖了,他不喜歡她的福薄相,得養胖她才行。
她只好乖乖的嚼完一口,然後吃下最後一口。
看她拿起水杯喝著水,喬隱心滿意足的笑了笑,匆地,他的笑容凝住了。
她是他親手喂食的第二個女人,而他竟然喜歡把她喂飽的感覺。
他的心……出問題了!
第七章
喬隱在腰際圍了條白色浴巾,貝家夫婦待他真的好得沒話說,給他一間附有衛浴設備的房間,就算他月兌光光在房里果奔也沒有人會說話。
一踏出浴室,卻見一個果了一半身體的不速之客在他床上滾來滾去。
他那麼不小心忘了鎖門嗎?
「你在這里干什麼?」他拉緊浴巾,免得清白被林子儀這個小騷貨佔去,他對她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睡覺啊!」林子儀半張著醉眼,含羞帶怯的瞄著他的身體。
「這是我的床,你睡錯地方了。」一個女人跑來睡他的床,干嘛,想叫他當免
費牛郎啊?
「你的床很大,分我一半睡嘛!」
「我的床只夠一個人睡。」他很累,沒空去應付一個把衣服拉到肚臍眼的女人。
為免多惹事端,喬隱拉過一件睡袍披上,將腰問的繩結打得死死的。
「你好壞啊!」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的林子儀,涂著淺紫色眼影的眼楮向他眨啊眨。
騷貨一個,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但像這種自動跳上他的床的女人,他看了還是猛倒胃口,當他種馬啊?
他也是很挑的咧!
「壞什麼壞啊,我又不是牛女乃會過期。」他翻翻眼。
「你明明就壞,我問你,你今天干麼帶莎莎去參加派對?」她嬌聲問道。
「那也是她的同學會,為什麼她不能去?」他走到門邊悄俏把門拉開一個小縫,免得到時他被賴上,無話可說。
「可是你還幫她買衣服。」而且比她的衣服還漂亮。
「因為你穿走了她的衣服。」哼!愛搶別人東西的丫頭。
「你還帶她回來,為什麼你不等等我順便把我帶回家?」派對一結束,喬隱攔了輛計程車像個騎士似的護送貝莎莎返家,一點也不管她在後頭拉著喉嚨叫喊。想到這點她就有氣。
「因為我一點也不順便送你回家,你該回的是自己的家又不是貝家。」
林子儀被激得又氣又怒,為什麼她這樣一個大美人,卻老是被他當丑丫頭看待。
「你是笨蛋才會喜歡莎莎,你對她這麼好,對我一點也不好,你說你是不是好壞……」
喬隱一愣,連她都這麼說,難道他表現出來的行為有那麼明顯?
「我要對誰好關你屁事。」
「當然關我的事,你不可以只對莎莎好,也要對我好才可以……」
林子儀的無理取鬧讓他想起了在法國時,他跟伊莎貝拉之問總會出現一個蘇菲
亞來攪局。唉!為什麼像這種刁蠻的討厭鬼總會出現在他的生活中,而像伊莎貝拉跟貝莎莎這樣令他心動的女孩,卻老是受欺負……
他嘆了口氣,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把貝莎莎跟伊莎貝拉相提並論。
怎麼可能?!
自伊莎貝拉後,自己不可能再愛上任何人,但事實上,他早就以對待伊莎貝拉的方式俏悄愛著莎莎……
就在他陷入沉思時,捺下住性子的林子儀眺下床,一點也下擔心自己會春光外泄的往他身上撲過去,他一時下察被她撞個正著,兩人一塊撞開虛掩的門跌到走道上。
「你干什……」忍住後腦的疼痛,喬隱咬牙咒罵,還沒痛快的罵個夠,隔壁房間的門已經打開來,而貝莎莎一臉驚訝的站在門邊。
「媽的,真是夠了!」因為剛才才驚覺自己已愛上貝莎莎,現在她就出現在眼前,—向粗枝大葉的他哪有心思解釋為什麼林子儀會衣衫下整的趴在自己身上,直接就是一連串的咒罵。
貝莎莎用手掌搗著嘴,她深吸口氣後才放開手,「對不起,我听到聲音才下床看看,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心怎麼會這麼痛。
喬隱這時才看著一身白色睡袍的她,簡單的兩件式睡衣,露出她縴瘦無肉的手臂跟鳥腳似的小腿,一點也無法引人遐思,卻能挑動他的心。
「等一等。」他喊住想轉身進門的她,他看到了她眼底的痛楚,難道她也跟他一樣嗎?都為了心底的怪異情感而困惑,他不能讓她就這樣離開,也不能讓林子儀莫名其妙的跟他沾上關系。
貝莎莎停下腳步,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停下來,她該鎖上房門趴在床上痛哭一場的,到了明天一早,她就會恢復平靜,甚聖可以淡然的看他跟林子儀成為一對。
她可以的……
「她自己跑到我房間里的。」喬隱急忙推開身上的林子儀,然而頭撞上地板的她動也不動一下。
「她昏了!」貝莎莎緊張的喊道。
他傾身向前想看看情況,卻忍不住捏起鼻子,「睡著了啦!誰叫她暍那麼多,一身酒味。」
她瞪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喬隱盤腿坐在地上。「你要相信我,我沒對她做出不軌的事。」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因為我說我是清白的就是清白的。」
她看了他好一會,他的表情是難得的嚴肅,讓她無法不相信他。
「那她跑到你房間里干麼?」她還是想問。
「哪知,可能是發酒瘋吧!」
她看看躺在地上的林子儀,「總不能讓她躺在地板上睡一個晚上吧。」
「為什麼不行?」他的好心腸只用在某些人身上。
「她會著涼的。」她瞄瞄林子儀半的身體。
「我不會讓地睡在我房里。」他的清白豈容許這個騷女人破壞。
一她可以到我房里睡,反正她也常跟我一塊擠。」貝莎莎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她除了拿你的衣服穿、睡你的床,搶不搶你的男人啊?」
喬隱問得直接,她無言以對,以前只要有男人對她表示好感,林子儀第二天就會自動出現在她身邊,跟他們打情罵俏起來,但是她沒辦法罵她,因為她持的理由是她代替姑姑、姑丈來監定那些男人,沒定性的男人是配不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