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飛……我愛你……」進入極樂殿堂的古嬋雲,忘情地吐露心曲,而這呢喃愛語一說完,她便暈了過去,渾然未覺她的話帶給紀翔飛多大的震撼。
時間靜靜地流逝,已恢復平靜的山洞中,紀翔飛一雙俊目始終盯著昏睡的古嬋雲。
她稱不上絕色,但五官很細致,而且她給他的感覺猶如她的名字∣一抹飄在天際的美麗雲朵,讓人望而愉悅,卻又那般地遙不可及,令人無法掌握。
他看著她布滿潮紅的小臉在退去後轉為慘白,心疼地經撫著她的臉龐。
只是這一輕觸,似乎觸動他的心弦,他情不自禁地用指尖描繪她如彎月般的肩、小巧挺翹的鼻,還有那誘人至極的紅唇。
翔飛……我愛你……這句動人心弦的話語浮現他腦海,他不禁心醉神迷地在她唇瓣印上一吻。
上次在竹屋里,她才說她恨他,可現在她居然說愛他,令他如墜五里霧中。
不過,她真的愛他嗎?或者這只是她在意亂情迷下所說的沒有半點意義的話?但無論如何,他對她的感覺已經不一樣了。
只是那種感覺究竟是是什麼他卻說不上來,他將之歸于一種迷戀,對她誘人嬌軀的迷戀,就像現在,他單單是看著她,就興奮得心癢難耐……是的,就是這樣,沒有別的。
紀翔飛閉上雙眼,努力壓下蠢蠢欲動的,他不該讓為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而煩惱,現在他該想的是要如何復仇。
「嗯……」一聲申吟發自身旁的人兒,打斷他的思緒。
他的目光回到古嬋雲的粉臉上,不發一語地看著她緩緩的睜開雙眼。
迸嬋雲一醒來,便覺得全身酸疼不已,尤其傳來陣陣火炮般的痛楚,她忍不住申吟出聲,想換個姿勢好舒解身上的不適。
她翻轉過身子後,一張漾著邪笑的俊臉毫無預警地映入眼簾,她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瞪著他,直到她發現他赤果著上身地躺在她身邊,差點失聲尖叫。
「紀公子,你怎麼……這副模樣?」她臉上的紅暈直紅到耳根,囁嚅地問道。
看來這個已屬于他的女人將之前發生的事全給忘了。紀翔飛失笑地看著她嬌羞的迷人模樣暗忖。
「雲兒寶貝,你也一樣沒穿衣服啊!」
雲兒寶貝?她也沒穿衣服?這莫名其妙的話,讓古嬋雲愣了半晌後,才拉起身上覆蓋的衣服,這一瞧之下,她忍不住驚叫連連。
她緊擁著衣服遮住赤果果的身子,既懼又疑地看著一臉邪惡的紀翔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她桃腮帶暈的羞澀神情,紀翔飛想起方才兩人翻雲覆雨的情形,那活色生香的景象,又觸動了他尚未饜足的。
他一把掀開她身上唯一的遮蔽物,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火熱的唇瓣隨即吻去她的驚叫聲,奪去了她的呼吸。
「唔……」古嬋雲一時反應不過來,圓睜的雙眼中滿滿的驚訝和無法置信,直到她意識到兩人的舉動是有違禮教時,一陣慌亂和羞恥霎時涌上心頭,令她找回了理智,伸出手用力推著紀翔飛,「放開我……唔……」
紀翔飛感覺得到她的驚慌,只是她的唇瓣那麼的柔軟香甜,令欲火高張的他欲罷不能,大手搬上她飽滿柔軟的王乳。
這樣親密的舉動,讓古嬋雲更加驚慌羞慚,倏地眼眶一紅,淚珠隨即一顆顆地落了下來。
細小的啜泣聲和口中嘗到的一絲咸味,讓紀翔飛發覺不對勁,他抬起頭,愕然地發現她哭了。
迸嬋雲乘機離開他的懷抱,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掩住自己的赤果,美目警戒的看著他,但淚水還是不住地滑落她臉頰。
紀翔飛看著她猶如驚弓之鳥,心中一陣不舍,焚身的欲火也在瞬間消失無蹤。
「雲兒,別哭了。」他開口說道,人也朝她靠近。
「別過來,你別過來!」古嬋雲一見他移動,害怕的喊道。
深怕她太過激動會傷了自己,紀翔飛只好放棄想擁她入懷安慰的念頭,乖乖地待在原地。
迸嬋雲見狀,這才稍稍放心,「紀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我……我們曾在這里?」
「雲兒,你還記得在怡紅閣的事嗎?」
聞言,她慢慢地想起怡紅閣中的點點滴滴,甚至連柳紅紅教她的男女床第之事,她也想起來了,只是想到這點,又瞥見紀翔飛衣衫不整的模樣,她羞得滿臉通紅,不禁暗罵自己,怎麼在這個時候想起這種事?
察覺到他一臉狐疑地看著她,她像被撞破心事般的小臉更紅了,「我……記得,可是離開大廳後的事,我就沒印象了。」
紀翔飛見她嬌羞的模樣,以為她想起兩人翻雲覆雨一事,卻不好意思提起,才有如此說詞,他邪獰一笑說︰「是嗎?雲兒寶貝,我們已經有肌膚之親的事,你一點都記不得了?」
「肌膚之親?!這怎麼可能︰」古嬋雲驚叫道,但眼前的一切,在在證明紀翔飛所說屬實。可是……為什麼?為什麼突然之間,兩人會這麼親密,親密到如夫妻般同床共枕?
「你真的不記得了?那你吃了藥的事,你知道嗎?」
「藥?什麼是藥?」對于這個陌生的名詞,她听得一頭露水。
她的神情讓他明白她是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居然純潔得像一張白紙。
思忖片刻後,他才解釋什麼是藥,以及解救的方法。
迸嬋雲听得目瞪口呆,腦中閃過的一個畫面,讓她失聲一叫︰「難怪!難怪紅老板一定要我喝了那碗補湯,原來……」
原來她是中了柳紅紅的詭計,誤食那碗摻有催人的補湯。
「我們……真的有了肌膚之親?」她低聲再一次確認地問道。
「當然,要不,我再做一次好喚醒你的記憶?」紀翔飛故作好心地提議。
聞言,古嬋雲駭得杏眼圓睜,「不、不用了。」
她的舉動讓紀翔飛笑了起來。
迸嬋雲著迷地看著他的笑臉,對他的愛戀更甚,但心里也更亂了。
此刻的她不知該喜還是該憂?
雖然她胡里胡涂地失去清白,但寶貴的貞操是給了意中人,而不是一個令人作嘔的嫖客,不可否認的,她心里有著一絲喜悅。
她的心早已淪陷在紀翔飛身上,現在連她的人都是他的了,和愛慕之人白頭偕老的想法浮上心頭,只是,看著神情顯得吊兒郎當的紀翔飛,一點也沒有要娶她的意思,心里的喜悅登時化為泡沫消失了。
想到這里,她不禁露出一絲苦笑,才多少日子,自己的心境竟然有了這麼大的轉變,難怪古人對歌誦愛情之余,也是撻伐有加,這玩意兒實在害人不淺啊。
唉,算了,世事是無法盡如人意的,強求來的姻緣是不會幸福的,她還是走一步算一步。
「紀公子,我也該走了,麻煩你到洞外避一避,讓我能……穿上衣服。」提到身無寸縷的窘境,她還是無法泰然處之。
听她這麼說,紀翔飛詫異地愣了半晌,才開口道︰「你這樣就想走了,你還沒謝我救了你呢。」
一個女人最寶貴的便是貞操,可是他並不想被女人牽絆住,更不想做出任何承諾,所以他在等,等著她開口說出要他負責的話,但沒想到她居然不吵不鬧,反而說要離開,這讓他覺得男性自尊被傷害了,才忍不住說出這句听似調侃、實則挽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