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伊人坦然的態度,秦少麒不禁松了一口氣。
「那好!小梅,你要記著,今天之事你盡快將它忘了,就當作是噩夢一場,別讓它再傷害到你,明白嗎?」秦少麒嘴上說得輕松,但是心里明白,那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啊!
「我明白!」何語梅不想讓他多操心,柔順地回答,只要她的身邊有他陪伴,就是再大的折磨,她也會咬牙忍過!
「那你先休息一下,子憶哥哥去燒水,好讓你沐浴包衣,再幫你擦藥,好嗎?」
何語梅聞言不禁為之鼻酸,為什麼他會這麼溫柔體貼?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想洗去自身的污穢、洗去如此駭人的經驗!
「子憶哥哥,謝謝你,就偏勞你了!」何語梅眼眶含淚的用那我見猶憐的神情輕柔地說著。
四目交纏,似乎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愛。
兩人在瞬間心中震,皆無法置信,那彼此眼中所呈現的是愛的感覺嗎?
何語梅蒼白的小臉上泛著一片紅暈,呆望著倉促離開的秦少麒,心中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秦少麒站在何語梅房門外,出神地望著院落中的朵朵殘梅。
他已將熱水準備妥當,讓何語梅在房中清洗,並吩咐需要他幫忙時,他在房外等候,盡避喚他就是。
此刻的他想著兩人之間暖昧不明的情愫,不知是該欣喜或傷悲?滿腔的柔情蜜意直逼得他想盡情的傾訴,但是他不願也不能,若是讓何文甫察覺他們兩人日漸滋生的情嗉,一定會大為震怒,這或許會毀了他們兩個僅存的相聚時光啊!
不!他現在不能離開她!他一定要忍耐,把握兩人所剩不多的時日。
「子憶哥哥……」房里傳來佳人的輕喚聲,聲音雖小,但秦少麒還是听到了。他遲疑了一會兒,推開了旁門……
看到何語梅坐在浴盆里而出雪白香肩,秦少麒霎時明白她此刻是身無寸褸的,這個念頭讓他一時之間產生了幾乎無法抑制的沖動,理智雖然很快地鎮住心神,但是俊臉上卻是一陣紅一陣白。他強忍著,不敢讓她察覺他的異樣,就怕嚇到了她。但是當他一看到何語梅臉上痛苦的表情時,他馬上將一切欲念拋諸腦後,飛奔到浴盆邊。
「小梅,你的傷口不能踫水的。」秦少麒微慍地說,心中溢滿不舍。
「可是……我覺得自己好髒,所以我想洗淨全身呀!怎知傷口一踫水就……就好痛啊!」何語梅黛眉緊蹙地逸出一聲痛呼,也是這痛楚讓她不由自主地喚著秦少麒,只要看看他,再大的痛楚她也會一笑置之。
此刻她還是強忍著身上的疼痛,任由熱騰騰的清水洗滌全身,只為了洗淨身上污穢的回憶,但是疼痛的感覺也讓她忘了自己正赤果果的面對著秦少麒。
奔至浴盆邊的秦少麒一望見眼前春色旖旎的畫面,似電擊般的目瞪口呆,剛剛才壓抑下的欲火又開始蠢蠢欲動。
何語梅原本還想再說什麼,卻察覺到他的臉色、眼神有異,順著他的視線一低頭,才發現自己光果的身子竟毫無掩飾地暴露在他面前。
「啊!」她驚呼一聲,雙手倏地遮住胸前的春光,整個人也迅速地往水里躲藏。
水聲、驚叫聲讓秦少麒為之一震,這才回神過來。
回過神的秦少麒看到何語梅久久不從水里探出頭來,心中一急、大聲呼叫︰「小梅,你在做什麼啊?!」
雙臂一伸,便將水里的她給抓起,而浮出水面時何語梅也被水嗆到,咳嗽聲四起
「你還好吧?!」看著咳嗽不已的何語梅,秦少麒想要輕拍她的背,讓她好過一些,但是他又不敢踫觸她,面對這混亂的情況,一時之間竟充滿了無力感。
「我……咳……咳……我……我沒事!」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聲的何語梅不知是用力過度還是羞赧,滿臉漲得通紅,而串串水珠映照著杏臉桃腮,宛如出水芙蓉一般。
看得出神的秦少麒輕嘆出聲,「小梅,對不起,是我失態了!」他責怪著自己。剛剛不該如此毫無忌憚地看著她雪白無瑕的嬌軀,盡避那驚鴻一瞥讓他驚艷不已、深深刻印在他的腦海里。
听到他自責的聲音,何語梅用那因水氣而迷蒙的美眸直瞅著他,「不!這都是我造成的,不能怪你……所以……呃……我……」望著一臉歉意的秦少麒,腦中又閃過他凝視著自己的著迷樣子,臉上的紅暈更深了,也讓她再也說不下去了。
「水涼了,你趕緊起身穿上衣裳,免得凍著了。」視線只敢停留在她臉上的秦少麒趕緊轉移話題,話一說完便背對著何語梅,示意她可以起身了。
何語梅聞言,止住心中激蕩不已的情懷連忙拭干身子,穿上她置于一旁的單衣。
「呃……子憶哥哥,那上藥的事就麻煩你了……」此時何語梅不斷地告誡自己,不要再拘泥于世俗禮儀,該表現得落落大方,若再忸怩作態,只會讓秦少麒為難,讓兩人都尷尬。
秦少麒緩緩地轉身,望著滿臉坦然的何語梅,也恢復了冷靜。他故作輕松地走到她身旁,讓她坐在一旁的圓椅上,拿起桌上的傷藥。而何語梅也心領神會地背對著他,緩緩地褪上的單衣至腰間……
在肌膚賽雪的美背上,充斥著一道道的傷痕,這情景讓秦少麒百感交集,有憐借、有憤恨,更有不忍,她遭遇的是多麼令人發指的事啊!深吸了一口氣,將整個思緒集中在她背上的傷口,而不去留意她細致的背部線條。
何語梅緊閉著雙眼,只知道秦少麒用著異常輕柔的力道將傷藥涂在自己的背上。
就算背對著自己所愛的人,從小到大的道德束縛還是讓何語梅又羞又怯,從未在男人面前果裎以對的她,只感覺到臉上一陣陣的火熱,心中如小鹿亂撞般的狂跳不已、忐忑不安。
秦少麒極力忍住自己的手指去撫觸她滑女敕肌膚的沖動,終于,將她的傷口都上完藥、包扎好,再將她的衣服拉回到她的肩上,秦少麒頓時覺得如釋重負,不禁吁了一口氣。
「好了,子憶哥哥已經幫你的背上好藥,其余的你自己來,好不好?」秦少麒急于離開,因為這態勢再發展下去,他自己也不能保證不會做出什麼不該做的事,甚至不顧一切的佔有她。
何語梅順從地點點頭,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傷口似乎不再那麼痛了,原本緊繃的身心也迅速地放松下來,一陣陣的疲憊席卷而來,讓她不禁呵欠連連。
秦少麒注意到了。
「你累了,先休息一下,待會兒義父回來,我就跟他說你受了點風寒,你安心睡一會兒吧。」語罷,秦少麒輕柔地扶著她到床上,深怕踫到她的傷口弄痛了她。
他讓她側身躺下,並體貼地拉起錦被蓋在她僅著輕薄單衣的嬌軀上,溫暖了她受創的心靈,這一切何語梅看在眼底、感動在心里,卻為之語塞,不知說些什麼?
她只能柔順地閉上雙眸,她真的好累,毫無反抗余地的任由睡意征服了她……
何語梅和秦少麒以善意的謊言成功地瞞過了何文甫,讓他相信女兒只是感染了風寒,但是也在何文甫的堅持下,何語梅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因為婚期已近,何文甫希望女兒能健健康康、漂漂亮亮的嫁人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