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了一會兒,衛天決的理智戰勝,他緩緩起身,離開楚悠蝶的身體。
「穿上衣服,我們快要遲到了!」他臉上仍掛著邪魅的笑容,但在笑容背後卻又隱藏著一絲忍耐。
可惡!他真恨自己的頭腦能將公、私事分得如此清楚,弄得他下手也不是,不下手又對不起自己,最後,他只好選擇放棄。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楚悠蝶愣了許久。
她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仿佛嗅到上面還殘留著衛天決的氣息,淡淡地飄散在她的唇、她的頸、她的肩……
她本該慶幸自己的貞操沒被衛天決給毀了,卻又不知為何有股不知名的失落惑。
「楚小姐、楚小姐!」
「呃,不好意思,我們剛剛說到哪兒了?」楚悠蝶對自己的失神道歉。
自從上次和MEA,集團簽約後,她就變得恍恍惚惚的,連尋找「完美情人」的事情都顯得不太在意。
「悠蝶,你是不是身體不適,需不需要我先送你回家?」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MEA集團的副總經理。
至于他是怎麼知道她的,她也不太清楚,但他那般的惡心表情,要不是看在公事的分上,她早就將他踹到月球去跟玉兔作伴了。
「我沒什麼事,不過副總你不是說有要事嗎?」她抽回被握緊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問。
要是他再敢有逾矩的行為,休怪她對他不客氣!
「呵!悠蝶,別一直把公事放在嘴邊,這樣多掃興啊!」說著,他又將手放在楚悠蝶的手上。
好惡心!
「不好意思,要是副總沒事的話,我要回去了!」她可是還有一大堆公事要做,沒時間和他瞎扯。
楚悠蝶忿然起身,拎著包包就要走人,可是對方卻不打算讓她走,硬是抓住她的手不放。
她受夠了!
拿起桌上尚未喝完的水杯,她毫不留情地往他潑去。
剎那間,一雙厚實的大掌伸來,抓住她的手。
來人身材魁梧,一頭直順的金發披散在肩上,充滿歉意地道︰「小姐,我為我的員工道歉,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而傷了兩大集團的和氣。」
他正是MEA集團的總裁——羅尹嚴。
至于MEA的副總,將頭垂得低低的,不敢再造次。
「叔父,我看這副總的職位你可能坐得不太舒服,你要不要換個職位……」他目光一瞟,說道︰「不如當董事好了。」
「你敢!」
羅尹嚴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如果你再不滾,那麼你連董事的職位都無法拿到。」
聞言,他立即走人,只留下一臉訝異的楚悠蝶和冷酷無表情的羅尹嚴。
「你為什麼要替我解圍?」她好奇的問。
她對羅尹嚴的印象,但限于簽合約那天。她只知道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就連簽約那天說的話也不超過十句。
「我只是不想惹麻煩,也不想壞了MEA的名譽。」他難得地解釋道。
「喔!」這麼說他不是因為她的外貌噦!這對楚悠蝶的自信心有相當程度的打擊。
羅尹嚴揚起嘴角。
他緩緩靠近她,拾起她一綹秀發。
「真可惜,名花有主。」
語畢,他低頭在她臉頰印下一吻。
而她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反應。
第六章
咖啡廳內,香醇的咖啡香傳來,柔美的燈光,營造出浪漫的氣氛。
「悠蝶,你不要瞪我嘛!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啊!」卉頤一臉無辜地望著楚悠蝶。
嗚!早知道她就不要幫這個忙了!
「你說衛天決要你傳話,說他後天有個宴會,要我盛裝出席?」她的話中夾帶殺氣,拿著叉子的手不停發抖。
卉頤只能用包包擋住楚悠蝶殺人的目光,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突然,匡唧一聲,楚悠蝶手中的叉子隨著卉頤點頭而落在盤子內。
「他真的這麼跟你說?」
「他昨天下班前的確是這麼跟我說的,而且他還拿了一張金卡給我,說是你的治裝費。」
卉頤將信用卡拿出來,手也像楚悠蝶一般抖個不停,不同的是楚悠蝶是因為氣憤發抖,而她則是因為害怕而發抖。
「那為什麼是你跟我說,而不是他跟我說?」
楚悠蝶憤怒地起身,一雙厲眼瞪得卉頤無處可躲。
嗚!她不過是昨天晚一點走,就剛好被衛總裁捉到,也就莫名其妙地成了傳話人,更成了出氣筒。
「小悠,你不要這麼凶嘛!人家至少拿了張金卡給你當治裝費耶!」卉頤躲在椅子後面,手又將金卡往前推了些。
楚悠蝶不屑地瞟了一眼,「我要那種東西干什麼?」
她家里已經有滿坑滿谷的衣物,光是歷任男友送來的衣服,就夠她穿的了。
而且她生氣的是,衛天決自從簽約完後的那天,就始終不肯見她。不只如此,他甚至連公事都不讓她做,把她當花瓶一樣供著,如此的對待,教她怎能不生氣!
「小悠,那你還要去逛街嗎?」
「逛街?」楚悠蝶伸手拿起桌上的金卡,思忖一番,揚起一抹狡猾的笑——
「當然要!」
他要她盛裝出席,她就讓他了解,女人的「盛裝」是什麼意思!
「謝謝您的光臨,歡迎下次再來!」
店員笑容可掬地將紙袋遞給楚悠蝶,這已經是她手上的第四個袋子,當然,還不包括卉頤手上的。
「小悠,你剛剛不是很生氣嗎?干嘛一下子就買這麼多?」她從來投看過女人在氣頭上,還能神情自若地逛街購物。
「你難道沒有听說過,有人因為生氣而大買特買嗎?」說著,她又停下腳步,站在一間服飾店前。
「就算有,你也不像那種人。」卉頤小聲地嘟囔著,亦步亦趨地跟上她。「小悠,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主意啊?」’啪的一聲,卉頤當場被賞了一記爆栗。
「什麼叫作又?我看起來像是會設計別人的人嗎?」
是很像啊!
不過,這句話她可沒膽子說出來。
「那你到底想怎樣?」明明就是在醞釀詭計,還硬說自己是心情不好,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想怎樣?」楚悠蝶似笑非笑的說︰「我只是想給我們的衛總裁一個驚喜罷了。」
「哦……」
她會好好的替衛總裁祈禱的——
祈禱他不會被悠蝶整得太慘。
這是一個晴朗的日子,藍天襯著白雲,鳥兒婉轉的嗚叫聲慶賀一天的開始。不過要是少了楚悠蝶那詭異的笑容,應該會更美好一點。
「這麼早把我叫起來有什麼事嗎?」卉頤站在楚悠蝶家門口,毫不遮掩地打了個大呵欠。
她是個嗜睡的人,要不是看在楚悠蝶和她是多年的手帕之交,她才不肯來呢!
「還記得你之前替衛總裁傳話,說他有個宴會要我‘盛裝’出席嗎?」
她走下階梯替卉頤開門,笑容更大。
「我當然記得!」
她記得的還不只這個,她甚至還記得她們兩個人逛了多少服飾店,提了多少東西回來呢!
「那你可以幫我一件事嗎?」
「你要作啥?」卉頤隨性地走進楚悠蝶的臥室里,一進門就看到她們那天「血拼」的成果。
「幫我化妝。」
愣了三秒,卉頤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她。
她剛剛說了什麼?要她幫忙化妝?
她就是為了這件事把她從溫暖的棉被叫起來?
「你,損友一個!」卉頤手指著楚悠蝶,人已經趴在柔軟的枕墊上,準備再做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