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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才是野獸? 第10頁

作者︰希枒

「以後不許再犯!」氣勢少了一半。

闢雲漾笑得燦美如花,殘忍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

「為什麼?!」

他吼得很大聲,但已沒人怕他。

「一對沒有任何身體接觸的男女,會有人相信他們是一對情侶嗎?」

「……」他無話可說。

當初他也是靠著裴玦曖昧的肢體語言誤導旁人的印象,加上剛才引爆的效果,他不得不放棄堅持。

「放心,做久了就會習慣的。」看出他的軟化,官雲漾忍不住手癢的拍上他的肩膀。

他觸電般地跳了起來,瞪住那只賊手。

「沒有必要的時候,不要踫我。」說完,快步月兌離她的犯罪範圍。

望著他比例完美的背影,官雲漾戀戀手中余留的觸感。

她承認,那具美麗軀體模起來的感覺,真的可以用酥麻銷魂來形容。

第四章

像是聯絡好似的,這天莉莎前腳剛走,隔天,另一個名媛就來報到。

罷開始是零星的個體戰,一對一的單挑官雲漾還能游刃有余,唐惟天依然是當大型道具用。

等消息傳開之後,攻擊的主力成了數人的小組。

幾張女人的嘴湊在一起,吵得她有些招架不住。

這時唐惟天多了幾句台詞,三言兩語就逼出那群女人的含淚祝福,讓寫劇本的官雲漾有意改行往演藝圈發展,搞不好會比瓊瑤阿姨出名。

因為增加了發送的基地台,唐惟天有女友的消息在社交圈里傳得沸沸揚揚。一時間,這棟鬼屋成了觀光勝地,每天都有人組團來參觀,成員全是有美貌、有身材、有名聲的俊男美女。當中大部分是不死心的曠男怨女,不過漸漸的,那些來湊熱鬧或是專程來打量唐惟天女友的人越來越多,多到官雲漾計畫發號碼牌的地步。

隨著時間的過去,不知道是因為熱潮退了,或是大家嗅到火山爆發前的煙硝味,算出唐惟天的忍耐限度。

就在這一天,所有人都消失了。

因此官雲漾才可以睡到中午,沒被任何聲響吵醒。

踏出房門唯一見到的生物,就只有降溫下來的火山猛男。他慣例的草草瞥她一眼後便消失到他的地下基地去。

直到她看見他輕緩的腳步,她才赫然發現,她已經很久沒看到唐惟天放松的樣子了。

二十多天來,官雲漾見識到唐惟天無遠弗屆的魅力,也跟他建立起一種微妙的患難之情。

受過密集訓練的他,現在已經可以忍受她摟著他的腰半個小時面不改色,但僅限于演出的時候。

她的胃口卻被喂大了,一天不吃他幾次豆腐,心頭就會癢得很難受。

她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一種慢熟的細胞,出生二十五年後才開始活躍。

可是這段期間她也看了不少世界各地的極品男,當中有些體格比唐惟天更有看頭,卻絲毫勾不起她觸模的。

為什麼單單對他有這種奇怪的邪念呢?

是因為他有神奇的魔力?

還是因為他的反應很有趣,她才會玩上癮?

最後的推論是她目前可以接受的說法。可總覺得還是少了些什麼,讓她沒有肯定的信心。

一天沒事做的官雲漾花了一整個下午分析她對唐惟天的喜好,專心到沒發現天色暗了,坐在院子的身影也沒移動過。

「你可以這麼浪費時間嗎?」

低沉的嗓音伴著晚風吹進她的意識里。

回頭竟看到一幅世界奇景。

橘紅的地中海夕陽中,一個半果的完美軀體慢慢向她靠近。恍惚間,她好像見到了踏日而來的阿波羅神。

完蛋了!她的癥狀越來越嚴重,連幻覺都跑出來了。

「你是太久沒被叫笨蛋,又開始痴呆了嗎?」唐惟天在她面前停下,納悶的低頭看她。

輩同生活了一段時間,兩人培養出交情,他不會再叫她笨蛋,她也很少再罵他野獸,但一些零碎斗嘴是免不了的。

闢雲漾抬眼望向他那張即使逆光還是可以發射出光芒的臉蛋,目光更加的渙散了。

「喂,你沒事吧?該不會被那群人累出病來了吧?」唐惟天放下手中的東西,往前跨一步,神情中多了急切。

這些日子來的疲勞轟炸煩得他這個大男人都快發瘋了,首當其沖的她一定吃了更多的苦。

「怎麼辦……」官雲漾聲音破碎的開口,腦袋像是突然失去了重心,應聲垂了下去。

「你哪里不舒服就說清楚,不要只說一半!」唐惟天被她嚇得手足無措。

闢雲漾沒抬頭,意思意思的甩了一下頭。

「我沒事。」聲音有氣無力。

她只是忽然想到要是從此以後都沒有人來,她不就沒有機會再對他上下其手了嗎?

早知道會這樣,她昨天那只放在他腰上的手,應該多纏個十分鐘,不該這麼快解決敵人的。

「你確定?」唐惟天不放心。

懊惱完的她終于心死地撐起垂喪的脖子,給他一個虛弱的微笑。

「我沒事了。」

唐惟天從頭到腳仔細將她打量一遍,確定沒有太大的問題之後,有感而發的說︰

「你變了不少。」

「是啊,有時候還會被自己嚇到。」官雲漾自我解嘲。

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少不了互相影響。

她感染了他的隨便,所以現在的她會扎著馬尾,穿著短褲、T-shirt,配上夾腳拖鞋就出來見客。不小心照到鏡子,她還會多看好幾眼,回想自己以前的樣子。

他則被她和那群人磨出了一點文明,開始听得懂他從前視為文言文的二十一世紀溝通方式。

她不排斥這樣的變化,畢竟在義大利穿夾腳月兌鞋配上短褲真的很舒服,跟他溝通也變得容易多了。

她害怕的是她無法理解的變化。

好比現在她那蠢蠢欲動的右手,又想往唐惟天的腰身探去。

「沒事少發呆嚇人,把時間用在正經事上比較好吧,你的論文沒問題了嗎?」

在她的手指快踫上唐惟天的前一秒,他剛好彎身抱起地上的重物,幸運的逃過一劫。

看著落空的手,她的心失落了。

「拜你龜毛又爆裂的個性所賜,那些一時之間打發不了的訪客都在太陽下山前被你趕到山腰的莊園去了,晚上剩下的時間夠我完成三篇論文了。現在資料都整理好了,只要再花一點時間寫成論文就行。現在我想先休息一下。」她的聲音听起來很空洞。

「這樣的話你隨時可以離開西西里島了。」他隨口拋下一句,轉身踏入夕陽中,往一旁的廢棄作品堆走去。

經他這一提,官雲漾的心沒來由的抽了下。

她居然忘了會有離開的一天。

「還早吧,還不能確定你的事到底擺平沒,說不定今天只是風雨前的寧靜,明天又會殺出一堆人來。」官雲漾說得客觀,其實是在安慰自己、逃避事實。

她怎麼會這麼舍不得呢?

「也對。」唐惟天同意的點點頭,在廢棄小丘上放下一座雕像,離開前手指不舍地撫模它光滑的石面。

那樣的畫面讓官雲漾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手又癢起來了。

為了轉移注意力,她強迫自己開口說話。

「你那只饕餮刻得很好,為什麼要丟掉?你不要的話,送我好了。」她一臉的惋惜。

「不行。」他毅然決然阻斷她的想望。「我失敗的作品絕不外流。」

「我完全看不到瑕疵,你竟說它是失敗品,這只饕餮真的是太可憐了,你讓我收留它吧。」

他龜毛的習慣有時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明明是完美的藝術品,他卻忍心舍棄;即使丟了,也不允許別人撿回去疼,寧可讓一堆杰作在外頭風吹日曬雨淋。

難道他不知道她垂涎那座小山有多久了嗎?給她一個過過癮又不會少掉他一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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