踹車小姐是他們對鄂總的心上人的昵稱,上回鄂總的車被踹了幾個腳印,他居然沒洗就直接開去上班,幾乎全公司的人都看見了。
「也對,他來度假,我們就輕松了。」他哈哈笑個不停,見朋友們愈走愈遠,他連忙催道︰「我們得快點,林卉芸他們走好遠了。」
「啊?怎麼不等我們啊?」她連忙加快腳步。
「你小心點。」他們都背著少量的行囊,準備去扎營,所以趕路的動作無法太快,前頭是彎道,他們已經看不到大家的身影了。
「他們沒瞧見我們,應該會停下來等我們吧?」李文寧有些擔心。
「當然了,敢讓我們迷路找不到人,他們就得小心了。」徐明磊並不怎麼擔心,再怎麼說上下山應該只有這麼一條路,他們只要發現他們不見,回頭就可以找到他們的。
「喂!他們到底是跟你怎麼認識的?為什麼這麼听你的?」她一直都很好奇,他們這一票朋友,工作領域都不同,而且差異性極大,卻感情這麼好,真教人好奇。
「打架認識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幾乎都是同學,有幾個是當兵認識的,可能是因為關系單純,感情反而好,上次去造謠的女生,已經被他們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哦唔!」
「文寧,我們剛認識時,你說我一副桃花臉,也許是真的,他們要自己賴上來,我也沒辦法,但我也沒那麼花,你懂嗎?」
「那麼久以前的話,你居然記得?」她驚訝地望著他的背。
「當然記得了,你不知道那句話傷我多深哪!」他口氣有些苦澀,若她真的一點都沒把他當異性看待,那……他怎麼辦呢?
「是喔?」她不知道呀!
「因為我是認定一個女人後就不會改的人。」他回頭微微一笑,至少他要確定她的心意,若她執意要他,那他會放手,讓她去追她的幸福。
李文寧心跳亂了,他認定誰了?
「別沉默,這樣會讓我以為你不信。」他嘆口氣回身牽住她的手。
「我只是在想,誰這麼幸運讓你認定了。」她的聲音里多了些澀味。
「你真這麼覺得?」
「當然了,我想你一定會很疼很疼那個人的。」
「你說對了,疼到讓所有女人都嫉妒、怨恨。」他揚起嘴角,現在的她就嘗到滋味了不是嗎?
「這樣算幸福嗎?」她好笑地搖搖兩人交握的手。
「當然了,讓其它女人怨恨,為什麼他們的男人沒這麼寵她、疼她。」他狂傲地笑著。
「你可真有自信。」
「那當然了,因為我一直很清楚我想要什麼呀!」
她好想問他遇到那個想寵到人神共憤的女子了嗎?卻又怕一問,現在這位子就得讓人,只好又沉默了,她又走了幾步卻撞上他的背。
「哦唔,怎麼了?」
「人呢?」他大叫一聲。
她訝異地探頭,也錯愕地張大了嘴,前方是大片的下坡,可一個人影都沒瞧見,他們一瞬間消失到哪去了?
「可惡!他們怎麼沒發現我們沒跟上的?」他緊張地拿出手機撥號。
李文寧也有些緊張,因為人多,他們兩人並沒有帶地圖,更別說其它的標示工具了,真迷路……也許會很嚴重。
「為什麼沒有訊號?」他望著手機苦惱不已。
「這種地方很難有訊號的。」她探頭瞧了一下。「現在怎麼辦?要繼續走,還是等他們回頭找?」
徐明磊望向前方,已經出現叉路,隨意選擇太危險了。「我們先等一下好了。」
幸好現在天色還比較亮,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的。
兩人在一旁的大石塊坐下,補充水分。
「等他們來後!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們一頓。」
「好象是我們自己走太慢吧?」
「就算這樣,他們完全忽略我們仍然不可原諒。」
「你好霸道。」
「小妞,請你有點警覺好嗎?這里是荒郊野外,天知道會不會有蛇還是毒蟲什麼的,萬一他們真的拋棄我們,我們會很慘你知道嗎?」他很擔心地一直望著前方,希望發現他們的鬼影子。
「哦唔!」她不緊張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保護她的。
「真是的,這種時候不是女人才該窮緊張嗎?為什麼是我在鬼吼鬼叫啊?」他沒好氣地睞她一眼,她也太氣定神閑了吧?
「誰知道呢?也許你本來就比較神經質。」
「神經質?你居然說我神經質?」他瞪大眼。
「鎮定點,你快要歇斯底里了。」她掩嘴笑個不停。
「我歇斯底里?李文寧,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我們梁子結大了。」他幾乎是嘶吼了。
「哈哈……哈……」她在石塊上笑岔了氣,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能娛樂你真是我的榮幸哪!」他偏頭不理她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終于有了憂患意識。「看來他們真的忘了我們的存在了。」
「先走到那個分岔路口再說吧!」他指著遠處,真有問題應該在那里。
兩人背起行囊再次前進,只是面對分岔點,兩人真的毫無概念,突然頭頂響起隆隆聲。
「打雷了?」兩人驚異地互望。
「文寧,剛剛在上頭時,我記得右前方有個平整的石塊對不對?」
「嗯,好象有。」
「我想那下面應該有地方可以遮雨。」他拉著她往那頭走。
「天哪!要下雨了?」她驚呼一聲。
「都打雷了,我想快了吧!」他握緊她的手走得更急了。
丙然他才說完,又是一陣長串的悶雷聲。
「他們怎麼……」
「先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安置個避難所比較重要。」他們還沒到雨就開始下了。
「啊?怎麼這麼快?」她慘叫,斗大的雨點落下,沒多久他們就全濕了。
「文寧,快跑!」他邁開大步朝目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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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石塊下躲一躲。」徐明磊狼狽地打開行囊,頭也不回地吩咐。
「還躲什麼?早都濕了,我也幫忙比較快。」她合力幫忙撐起帳篷。
幸好徐明磊負責背了一個帳篷,不然此刻全完了。他們兩人在磅礡大雨中,辛苦地將帳篷靠著大石塊搭起,兩人躲進去時,早已全身濕透了。
「哈啾!」她猛然打了個大噴嚏。
「完蛋了,你八成受寒了。」徐明磊連忙拉開她的行李,翻出干的衣服。「你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月兌掉這身濕。」
「哦唔!你不能偷看喔!」她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知道有點糟糕了,乖乖的接過衣服。
「現在誰有時間看啊?我也要換。」
他背對她直接把衣服月兌掉,她見狀連忙也背對他,努力將濕衣服月兌下,匆匆換上干的衣服。
「好了嗎?」徐明磊問。
「好了。」她回身有些赧顏,雖然沒瞧見,但剛剛那瞬間,兩人都沒穿衣服,算來也挺尷尬的。
「那幾個渾球,再見面時他們就糟了。」他絕對要狠狠揍他們一頓。
瞧著他氣呼呼地將兩人的濕衣服塞進一個塑膠袋中,她縮著腳想笑又覺得現在一點都不該笑。
「你別又想說我歇斯底里了,不然我就學陳書偉那樣打人。」他沒好氣地睞她一眼。
「哈哈……哈啾!炳哈……」她忍不住還是笑出來了。
「真受不了你。」他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半條毛巾,只好拿他一件襯衫替她擦頭發。
「你一定很怕我們出意外。」
「那當然,我一個人就算了,你要出事,我受不了的。」他咕噥著。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嘆口氣,整個人縮在他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