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磊卻快手拉住她,若有所思地望向陳書偉,令他心虛地調開視線。
「干嘛啦?你不知道你下手有多重嗎?」她要回去敷藥了。
「妳等等。」徐明磊這下子對她的好感大增,這年頭沒人肯管這種閑事了,而她居然為了朋友,挨了揍都不眨眼,好了不起的女孩。
他轉向陳書偉。「我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再讓我們知道你對她動粗,將有四顆拳頭等著你。」
他的話一出,在場每個人都楞住了,陳書偉更是慚愧地低下頭。
李文寧張大了嘴,隨即綻放出一朵燦爛的笑容,爽快地拍拍他的肩。「你這人不錯,我交你這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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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也住這里。」徐明磊跟著她上樓。
「不然怎麼在第一時間沖出去救人。」她一想到那男人,又是滿心的厭惡。
她開門讓他進屋,兩人都受了點傷,需要處理一下,而樓下正恩愛,他們兩個吃力不討好的笨蛋只好自求多福了。
「他真的常打她?」徐明磊第一次知道這事,仍有些吃驚,陳書偉看起來很溫和,居然有暴力傾向?
「廢話,你以為我閑著沒事,專以扁人為樂嗎?」李文寧回頭瞪他一眼。
徐明磊笑而不語,環視著她的住處,以小套房來說算很大了,而她的居住環境給人和她一樣的感覺,清爽簡潔。而他因著她直爽又富正義感的性子,竟微微心動,仿佛從未開啟的心田活絡了過來似的。
「你這笑容是什麼意思?」她拿著小醫療包過來,又睞他一眼。
「你的身手好得不象話。」徐明磊微笑端詳著她的容貌,才發現這女人長得一副騙人的甜姊兒出色容貌。
她除了臉蛋生得標準的鵝蛋臉外,五官也都很漂亮,又大又圓的靈活眼珠子,小巧的直管鼻梁,圓潤紅灩的紅菱嘴,再加上剛剛她綻放的甜美笑容,這樣的容顏能輕易勾起每個男人的保護欲。
而她的身高算中等,但手長腳長屬于略瘦的身形,拜她穿貼身毛衣之賜,可以很清楚得知她的胸前挺有料的,誰料得到這麼嬌滴滴的女孩揍起人來這麼狠?
「你也不差。」她又漾開爽朗笑靨,打開醫療包拿出一瓶藥酒。
「你這身手在哪學的?」
「這里。」她指指藥酒卷標上的地址。
「太專業了,你居然連這都有?」他吃驚地看著她,這種專治跌打損傷,而且是私人提煉的藥酒,一般人不會有吧?
「哈哈……我舅舅開國術館,我從小苞著他練,當然有點底子了,你呢?」她雙手握拳擺了個起始式,又淘氣地伸伸舌頭。
「我學的是跆拳道。妳到底有多常打架呢?」
「我?很少啦!」她心虛地將藥酒擺一邊,仔細看著他的眼楮。
「怎麼了?」他被看得莫名其妙。
「我是在看你的眼楮有沒有出血。」
「有嗎?」他想起來了,這女人剛剛賞他一顆黑輪。
「沒有,不過你明天肯定會被笑,建議你戴墨鏡出門比較保險。」她促狹地抿嘴笑。
「真是謝謝你啊!」他白她一眼,也笑了。
「你還傷到哪?我幫你推一推。」她心想等會兒她自己也很需要。
徐明磊指指他的肚子,她微微揚起眉頭。「呃……你自己推拿好了,反正你這麼會打,應該敷藥的經驗也很夠。」
「哈哈……」明知她因為兩人不熟想避嫌,徐明磊也爽快地接過藥酒,真的自己搓著肚子,而她莊重矜持的態度又大大提升了他對她的好感度,這麼有朝氣又直爽的女孩不追太可惜了。
「我打得很重嗎?你怎麼一直揉那里?」她看著他的動作。
「妳出手真的很重。」他對上她關心的圓眸。
「誰教你要擋在他面前,那家伙敢說別人動手不對,怎麼打卉芸時,不會想到動手是最差勁的事?氣死我了。」
「你第一次動手,還是常去揍他?」
「常常,尤其是最近。」
「這樣不太好吧?他畢竟是男人,你自己要小心點。」他蹙眉對她的奮不顧身很憂心。
「那種肉腳怕什麼?他就算想暗算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沒那麼笨,偷偷告訴你,我去揍他都是挑他沒幫手的時候,當然今天是例外了。」她壓低嗓音說道。
「呵……他們交往很久了,怎麼會……」他被她的孩子氣逗笑了,卻對樓下的事感到不解,雖然問了,但他對她的興趣更大,這女孩太有趣了。
「學長從小到大沒打過工,混到現在二十五、六歲了,拿個碩士文憑又怎樣,根本找不到好工作,他心煩氣躁就拿卉芸出氣。」
「原來如此。」
「問題是,這根本是孬種才會有的行為。」
「文寧?你叫文寧沒錯吧?」
「嗯,李文寧。」
「我叫徐明磊。」
「你好,咱們不打不相識。」她又露出甜甜笑臉。
「你同學應該是很愛他吧!」才會忍受這種事不分手的。
「就是這樣才教人氣惱。」她又皺起眉頭了。
「所以你在她的面前說他是豬頭男?就算他真的是,也太不給他們兩人面子了。」他好心地勸道。
李文寧瞪著他,忍不住笑出來。「我也知道,只是看到那樣的他實在太生氣,什麼話都冒出來了。」
「以前呢?他打過她嗎?」
「我記得他去當兵前沒發生過。」她想了想。
「所以仍是前途壓力造成的……」他垂下視線思索著。
「真是的,工作前途本來就該自己早早思量啊!我雖然大學還沒畢業,我還不是找到工作了,真有心哪這麼困難?」
「妳找到了?哪家公司?」他一臉的贊許,她還有幾個月才畢業呢!
「文德企業。」
「這麼巧?我也在文德上班。」真是天助我也,以後見面機會更多了。
「你不是他同學?」她吃驚地看著他。
「我大學時就在文德兼差了,你考進哪個部門?」他和文德的關系以後再說了。
「秘書室,前陣子文德到學校征才,我們就談妥了。」
「你真優秀,公司今年只征五個人。」
「是嗎?那前輩以後還請多多指教了。」
「哈哈……都被叫前輩了,我能不照顧你嗎?」
「耶!賺到了。」
「文寧,他們的事,也許我能幫他介紹份他願意做的事。」
「那就多謝了,那種瘟生真教人受不了,他的抗壓性若不強化,那種惡事恐怕很難根除。」她嘆口氣,有感而發。「果然人跟人還是單純一點比較好,不然挑人時也要張大眼,像卉芸,她往後的日子恐怕很痛苦了。」
「別這麼悲觀,這世上好的對象一定比不好的多。」他哄著她。
「你還真是生性樂觀啊!」她一點都不認同。
「不是嗎?像我,我就絕不會干那種事。」他連忙自我推銷。
「拜托,你這一款的只能當朋友啦!」她擺擺手直接否決。
「為什麼?」他大惑不解,他剛決定要更進一步「了解」她哩!
「你沒眼楮嗎?你看看!」她拉著他來到門前的穿衣鏡,指著他的臉。「雖然你現在多了只黑輪,但這半邊依然可以清楚看見,你這叫桃花臉,專惹桃花的,你懂不懂?」
「不懂!」他直接搖頭,他哪里花了?
「不懂?你看清楚來,你生了一雙桃花眼,帶著一張桃花嘴,你的容貌翻譯成文字就是『男人恨你,女人粘你的桃花樣』,有腦袋的人誰敢挑你當對象啊?」她一臉的敬謝不敏。
他生得真的很頂級,五官出色,眼眸清澈有神,鼻子又高又挺,嘴唇厚薄適中又有型,不笑時性感誘人,再加上陽光率性又帥氣的笑容,他像個發光體,走到哪就吸引眾人的目光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