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什麼?
許盼兮瞪大了眼,完全無法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他們又吻在一起?地震嗎?她明明沒撞過去啊?
罷踫到他的唇時,就差點心髒病發了,而此刻他們的唇間完全沒有任何的縫隙,他的舌甚至狡猾地勾引她的,她不行了,甚至連推開他的力量都消失無蹤,熱浪一層又一層地襲來,她有種天旋地轉快要昏厥的飄忽感,心頭卻又不停地抖顫,小手緊緊的扯住他的衣袖,仿佛放開就會沉溺似的。
他在快失控前抽離,卻仍抱著快斷氣的她,見她迷茫地望著他,他揚起難以察覺的憐惜,又輕啄了啄她已然紅腫的芳唇,才拉開兩人的距離。
被嚇呆的她終于凝聚了焦距,望向他的眼里全是迷惑,現在到底是怎麼了?
「打女人可不是我的作風,所以我吻回來,也算扯平了。」他揚起一抹惡作劇的賊笑,頑劣地拍拍她的臉蛋,讓她清醒點。
吻回來?虧這惡男說得出口!許盼兮沖出九重天的怒氣又回籠了,瞳眸冒火地掃向他。
「哪有這樣算的?」她只覺得臉快燒起來了,她拒絕承認是被吻的結果,一定是被他氣到高血壓造成的,一定是這樣。
「當然有了,我很明理的,瞧,你偷襲了我的唇兩次,所以我也分兩段式吻你,多公平!」他咧開大大的笑容站起身。
許盼兮被他的強詞奪理氣得說不出話來,只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好啦!吃過飯,也娛樂過了,我該回去休息了,這些碗盤就麻煩你處理,有機會再一塊用餐吧!」他揮揮手,一路暢快地笑回家。
許盼兮莫名其妙被偷了好幾個吻,卻只能看著偷香者揚長而去,她真要腦充血了,瞪了再瞪,偏那渾球假好心替她關上的大門就是關得緊緊的,而她隱約還听得到他氣死人的恥笑聲。
可惡!可惡!可惡!
她爬起來匆匆跑到兩人相鄰的房間,用力踹上那片牆。
砰砰砰……她一定要讓他今晚沒得睡,氣死她了!
她的臉又紅又熱,心頭那壓不下來的燥熱是什麼?那蠢蠢欲動的顫悸又是什麼?砰砰砰……她死命地踹著牆,絕不承認她對他的吻有感覺!
鄂文孝回到屋里,就听見她的踹牆聲,當場放聲大笑,他樂不可支地擺平在床上,老實說,吻她的滋味真的很不賴,他模上胸口,仍有些澎湃難耐,為什麼?他不該對個討厭的女人有感覺才是……
「她若沒那麼粗魯又野蠻就好了,這麼潑辣的女人想嫁出去難喲!算了,反正也不關我的事……」
他沒察覺一整晚,他的嘴角始終掛著溫柔的笑容,想起她時,那澎湃的感覺更是縈繞心頭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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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沒空啦!」鄂文孝快下班了,卻又接到母親的電話,他立時苦著張臉。
「哪里沒空了?我問過李秘書了,你接下來的時間既沒開會、也沒視察、更別提應酬了,就等下班回家,你哪里沒空了?」
「我很累需要休息呀!」
「那就來看美女休息個夠。」
「媽……」
「上回被你逃掉,你可知道我多丟臉?今晚你再放我鴿子,我就直接替你訂婚,你自己看著辦吧!」鄂母直接撂話威脅。
「是是是,我去行了吧?」鄂文孝嘆口氣,老媽可是說到做到的人,每個相親對象她都打一百分,誰知道她會不會替他訂下一個令人痛不欲生的另一半,他還是去露個臉吧!
「這還差不多,在‘凱芝大飯店’的鴛鴦廳,七點,記住了嗎?」鄂母再三吩咐才掛電話。
鄂文孝放下電話,李文寧立刻探頭,一臉「我不能騙董事長夫人」的慚愧苦笑,他揚起笑容,揮揮手要她別在意,老媽的厲害,他最了了,怎能怪別人呢?
他匆匆將公事告一個段落,看看手表,這個時候開車去,時間應該差不多才是,他于是起身準備去赴約了。
一想到搞不好又多個像黃筱君那樣的糾纏者,他就胃疼哪……
他開著車上路,卻在過了幾個紅綠燈後,發現了一抹熟悉的身影,對方戴著安全帽,他不太能確定是她,于是他換了車道,緩緩靠近停在路旁等紅燈的騎士,探頭立時確定了猜測,他很愉悅地揚起嘴角,搖下了車窗。
「許盼兮,我們算不算有緣,這麼多車居然也能踫到你?」
听見他的聲音,騎士錯愕地瞪過來,不會吧?她今天有這麼衰嗎?什麼爛事都找上門來了?
「這位先生,我們不熟,在路上遇到應該要當作沒看到,這才是禮貌,你不懂啊?」她冷著張臉啐道。
那天被他吻的事讓她余怒未消,在公司又被其他女同事瞪,剛剛又接到麻煩事待辦,現在還倒楣的遇到他,要她露出笑容,還不如拉她去槍斃痛快一些。
「不熟嗎?我記得我們明明住棒壁,對了對了,才前幾天而已,我記得我們互吻過嘛!」
「鄂文孝!」
「不對嗎?我沒記錯啊!就是這張臉、這張嘴,我應該不會記錯才是。」去赴約前能逗逗她,也算是苦中作樂了,他更惡意地挑撥她的忍耐極限。
「哼!誰知道你會不會未老先衰,老眼昏花記錯了。」車陣開始移動,她朝他扮個鬼臉,發揮機車的特性蛇行,率先揚長而去。
鄂文孝也不急,目前方向一致,不必兩個路口,他準能再踫到她,果然,在下一個紅燈亮起時,他又好整以暇地停在她身旁。
「小妞,到底是誰未老先衰很難說喔!你這麼堅持沒那回事,只有兩個可能,要不就是你睜眼說瞎話;要不就是你得了失憶癥,而我不介意重新模擬一次,好喚回你早逝的記憶力。」
「那種事有什麼好一提再提的?」她火辣辣的怒眸掃過來。
「哎呀呀!原來你記得嘛!不肯提是因為害羞嗎?」
「惡∼∼」她偏頭作嘔吐狀。
他才要再撥弄一下她快斷了的耐性,她的車又沖出去了,鄂文孝在車里哈哈大笑,卻又走了幾個路口才發現,怎麼他們的方向一直相同,她若要回家,並不是走這條路呀!她想去哪?難道又去見那學長?他的心情又變差了。
也好,到飯店還有三個路口,他可以盡情的逗她個過癮,他緩緩停下車再次開口。
「真搞不懂你有什麼好氣的,算來是你先吻上我的,有什麼好……啊?你干什麼?」鄂文孝詫異地探頭。
被他氣到爆的許盼兮,抬起穿球鞋的腳用力踹上他的車門,這渾球干嘛一直提那件事,變態!
「瞪什麼瞪?沒看過有人踹惡男的車門喔?」許盼兮沒理一旁的騎士和行人錯愕的眼光,惱火地瞪著車中同樣錯愕的鄂文孝。
「你要踹,我也不反對啦!不過萬一踹凹了,鈑金費可是要你出喔!我想花你一個月的薪水是跑不掉的,你下腳前是不是三思一下比較好?」鄂文孝眼沒眨地望著她。
「哼!」許盼兮又瞪他一眼,瞄向他雪白跑車門上幾個明顯的球鞋印,讓她心情大好,幸好她在撂話前已經踹了好幾腳,夠本了。
車陣再動,兩人卻在同一棟建築物前停了下來,只是鄂文孝是將車駛進停車場,而許盼兮卻將車停在附近騎樓下。
兩人不時瞧向對方,怎麼他(她)會來這里呢?
許盼兮拿起一個大袋子,心情很差的走向凱芝大飯店,她今天一定是被衰神附身了,才會倒楣成這樣,氣死她了,還是快點進去把事情了結,好回家睡大頭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