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自己會夾。」
「何必呢?我都夾過來了,快吃!我的手會酸耶!」他催著。
她紅著臉,想整塊吃掉卻發現實在太大塊了,只好又咬了一口,而剩下的依然進了他的嘴里。唔……誰來告訴她現在是怎樣呢?
「好吃!真不是我自夸,食神都會愛上我,不然就是嫉妒我。」他得意地笑著。
見他沒任何異樣,她才稍稍安心專心吃飯,偏在她夾青菜的同時,他又開口了。
「我要吃那個!」
「咦?」她看看盤里,還很多呀!
「你看!這是包最里面的,很可愛對不對?我吃青菜最喜歡吃這個了。」他咧嘴笑得像個孩子。
「哦!那給你。」她想夾進他的碗里,卻被他握住手,直接就著她的筷子將菜吃掉。
她紅著臉龐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只好又默默吃著。
偏他不時替她夾菜,還老是搶她的食物,甚至一直踫觸到她,這頓飯吃得她緊張萬分卻又心悸連連。
懊不會在他決定收手時,她卻一頭栽進去了吧?
楊傲菽瞧著她懊惱的模樣,好想湊上前舌忝掉她沾著醬汁的嘴角,卻不得不忍住。
黎亞澄,看你還能逃到哪里去?楊傲菽開心地替她盛了碗熱湯。「喝點湯吧!」他殷勤的伺候著。
游戲才剛開始呢!
「咦?今天是許先生呀!」她听到門鈴聲前來應門。
「本來就該是我呀!」許雲天微笑進來。
「你不是從來不現身的嗎?」
「有嗎?我給你這樣的印象嗎?這也挺不錯的呢!听起來既神秘又威風。」他月兌掉外套坐進沙發里。
「你想喝點什麼?」
「有啤酒嗎?我就是進來討口水喝的。」
「有!你等一下。」她不喝酒,但楊傲菽那家伙三不五時過來,還自己帶酒來,所以她這里有不少好酒。
「嗯!好棒!我又活過來了。」許雲天喝了一口,立刻露出滿足的笑容。
「對了許先生,我很好奇你平時都在哪里?」
「什麼意思?」他顧著喝啤酒,口齒不清的問。
「平時都是你在保護我不是嗎?那你都藏身在哪里呢?」她坐下來好奇地問。
「嗯∼∼躲在騎樓下喂蚊子啦!再不然就是在路邊淋雨,順便陪可憐的流浪狗之類的。」
她張大了嘴。他應該是在唬她的吧?
「呵呵!反正我有我的方法,真說出來就不神秘也不神勇了對不對?」
「原來這也有商業機密?」她失笑。
「或者你比較喜歡楊哥的護衛法?」他促狹地擠擠眼。
「怎麼會呢?」她臉蛋一紅,急急否認。
「沒騙我吧?剛剛見到我時,你明明一臉的失望,害我還以為魅力突然消失了呢!」說著他居然拿出一面小鏡子顧影自憐一番。
「許先生?」她忍不住一直笑個不停,卻不敢問他的性向。
「你這是什麼表情?喂?你該不會以為人家有問題吧?」他不悅的睞她一眼,把小鏡子收起。
「呃,這真的不能怪我,很少男生會隨身攜帶鏡子的。」她仍藏不住笑意,只好努力辯解。
「鏡子呀!那是我辦案的小道具,別看它小,有時挺有用的呢!」
「原來如此!抱歉抱歉!」
「沒關系,我原諒你,不過另外那件事,我就有點……」他沒說完,神情犀利專注地看著她。
「那件事?」她謹慎的問。
「其實已經過去了,再提它就沒什麼意義,但我不吐不快,既然見到你了,總要表達一下我的想法。」他的溫和消失了,換上的是嚴峻的神情。
「到底怎麼了?我做了什麼嗎?」她不解的看著他。
「我認識他至今五年,而他五年來心中始終只有一個人,你很清楚是誰。」
她的臉上一僵,怎麼他們的事真弄得人人皆知了?
「就男人來說,這麼早就痴心一人實在有點傻,我們本來都恥笑他,但隨著時光流逝,他的心意卻始終如一,我們再也笑不出來了,反而只剩佩服。黎小姐,這年頭要遇到痴心笨蛋的機會真的不多了。」
她只能苦笑,都這樣了,她又能怎麼辦呢?
「算來你也是個笨蛋,要男人痴心是多麼違反常理,甚至違反自然法則的事,而你居然幸運的遇到了,偏你不僅沒放鞭炮慶祝,還一再抗拒。真要算,到底誰笨得比較徹底呢?」他微微地諷道。
黎亞澄啞口無言,也無從反駁。
「不過看他最近的表現,他也許累了吧?畢竟面對一個投入再多情感都沒有回應的女人,再笨的人也有停止的一天,若是一般人早就放棄了吧!」許雲天凝望著她,為了他們好,他不介意扮黑臉。
「放棄」兩字再次擊中她的心房。他真的放棄了嗎?連他的好哥兒們都這麼說,八成事已成真。
「亞澄?」喚回她的注意力後,他給了最後一擊。「算來你也挺狠的!」
他的話讓黎亞澄全身虛月兌,張大眼脆弱的看著他,腦海里只剩一句「真的嗎」不停地在她耳邊回蕩。
「亞澄?亞澄?」
她呆呆的回頭,一張擔心的俊臉貼近她。
「亞澄?」他拍拍她的臉頰。
她終於回神焦距集中後,對上楊傲菽擔憂的眸子,霎時愣了愣。「怎麼是你?許先生呢?」
「他走啦!罷剛還跟你說拜拜哩!你都沒听見嗎?」他蹙眉。
「是嗎?我沒注意。」
「真是的,你在發什麼呆啊?害我以為你不舒服呢?我看還是確定一下比較好。」說罷,直接以額抵著她的額,一會兒才移開。「還好沒發燒。」
「我沒事啦!」
「真的?」他坐在她身邊,大掌撫上她的小手,用力搓了搓。「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教人不得不擔心哪!」
「我只是發呆而已!」她連忙起身,心頭仍縈繞著許雲天那句「你也挺狠的」,而忐忑不安。
難道她真的很狠心的對待他嗎?
「你去洗把臉吧!我去泡茶。」他起身走向廚房。
「嗯!」她進浴室讓自己清醒些。她想太多了,至少他現在看起來很正常,也浸受傷害的樣子。
「來吧!看我泡茶的技術如何?」見她出來了,他端起熱茶遞給她。
「嗯!」她小心啜了一口後微笑。「好喝。」
「真的?其實我很少喝茶。」他在她身邊坐下,手臂自然地繞放在她背後。
「許先生怎麼回去了?我還以為今天應該是他才是。」
「他還有別的工作要做,我在不好嗎?」
「也不是,我只是問問。」
「你放心吧!我們的品質一致,誰當你的保鏢都沒問題的。」
「我又沒懷疑。」她睞了他一眼。
「呵呵!」他只喝了口茶就放下,眼楮四下瞄了瞄,發現一旁的櫃子上有雜志,立刻探身過去想拿,可惜太遠了構不著,他就這麼橫在她身前,還不時踫到她的胸部。
「你要拿什麼啊?」
「雜志啦!」他乾脆一手攬著她的腰,使力將雜志撈到手。
「真是的,拿不到告訴我一聲不就得了。」
「沒想到嘛!」他拿著雜志翻了一會兒,又無聊的扔在一旁。
倒是黎亞澄見他不看便拿過來翻看,可心思卻不停地被許雲天的話拉走。
他無聊的看著她,見她又綁起辮子,一時手癢偷偷解開一條辮子,小心地將之打散。
「啊?你干嘛呀?」她終於發現了,連忙將頭發扯回來。
「你的頭發很美呀!為什麼要綁起來?好可惜。」
「這樣比較方便嘛!」
「可是很礙眼耶!」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攬著她的腰將她箝制在懷中,接著把另一條辮子也解開,大掌在她發間穿梭,露出滿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