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泛晴難掩驚訝的望著她。尼歐的畫?可紹偷尼歐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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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可紹踏出海潮飯店,立刻通知公司,調派人手就近保護晴晴。
女伯爵該不會事先就計畫對晴晴下手了吧?他心急的等待消息。
十分鐘後,助手肯尼打電話來了。
「經理,女伯爵的手下在街口將柯小姐擄走了。」
「什麼!」他的預感成真。
晴晴!不——
第九章
「喂?」沈可紹煩躁的接起手機。
時間緊迫,他沒有趕回公司調度人手,而是在街頭用手機指揮眾人查出柯泛晴的下落。
他絕對不讓她受到女伯爵的傷害。
「很心急、很慌亂吧?」女伯爵在那頭冷言消遣他。
「是啊!妳讓我好怕喔!」沈可紹譏誚的響應道。晴晴要是知道他為了她向這女人低頭,會宰了他的。
「死鴨子嘴硬!你心愛的女人在我手上,單獨一個人來,不然我劃花她的臉,看你還愛不愛得下去!」女伯爵說了地點就掛了電話。
沈可紹掛了手機,就瞧見兩名女伯爵的保鏢站在車旁盯著他,擺明了不讓他求救。
「可惡!」沈可紹惱怒的跳上車飛馳前去,幸好他的車裝有衛星偵測系統,公司的人找得到他,希望他們來得及。
他飛車闖了好幾個紅燈來到一間廢棄倉庫。
才到門口就有人上前搜他的身,搜過身才放他進去。
穿過髒亂的長長走道,終于來到柯泛晴的所在地,那是間連窗戶都沒有的空房間,她坐在地上被綁起來了,看起來似乎還好,瞧見他還能露出笑容。
而女伯爵則坐在一張和環境很不搭調的華麗大椅上,嬌笑的望著他。「我給你兩個選擇……」
沈可紹的視線沒離開過心愛的人,很不屑的分神瞟了她一眼。
「我可以留她一條命,但你要永遠跟著我,那麼那些資料永遠不會有人知道。」女伯爵拿著把掌型手槍,故意在他們面前晃啊晃的。
「听起來似乎不賴……」沈可紹強忍下憤怒,故意賊眸一溜,彷佛在思考般。
柯泛晴卻翻個白眼。這家伙就算處在劣勢,照樣想拐人!
「如何?你要選她還是選我?」女伯爵幾乎以為他會選擇跟隨她了,警戒有些松懈下來。
沈可紹捂著下巴邊走邊望著女伯爵,直到他繞了半個圈來到柯泛晴的身邊,他突然蹲下來一手攬著柯泛晴的肩頭,對女伯爵露出莞爾的淺笑。
「雖然妳的條件听起來挺誘人的,但妳這麼老、這麼丑又這麼黑心,永遠跟著妳?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反正都是死,我當然是選她了,抱著可愛、美麗又善良的小美人一塊死,想想也挺淒美浪漫的。」說完他就坐了下來,還給晴晴一個熱情的擁抱。
女伯爵沒想到會听見這樣的回答,他還故意在她的面前親熱的抱別的女人?!當場氣得她渾身發抖。
「來人啊!」她氣急敗壞的叫著,想要保鏢進來教訓他倆,沒想到門外竟然靜悄悄的,那些家伙跑哪里去了?
她略戚驚慌的望著自信滿滿的沈可紹。難道他帶人來了?不可能!她明明派人盯著他的,那麼外頭是出了什麼事了?
她意想不到的是,外頭現在正打得熱鬧滾滾,雖然沈可紹的部下只來了兩個,卻都是實力堅強的高手,女伯爵的十幾名保鏢正辛苦的攔截那兩人。
「怎麼你說話老是這麼難听?」柯泛晴瞧見他時心就安了,安心的同時卻又忍不住數落他。女人多半對年齡很敏感,他這麼說太傷人了。
「實話總是傷人,沒辦法,誰教她是壞人,我不必在意什麼口德不口德。」沈可紹朝她頑皮的伸伸舌頭,慢條斯理的替她把繩索解開。
「來人呀!你們死哪去了?」女伯爵沖到門口叫了好幾聲都沒人應,她終于察覺不對勁了。這家伙真的帶人來,太過分了!
她回頭怒瞪柔笑中的他,一咬牙再問︰「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過來我這里,你可以擁有榮華富貴,想干什麼就干什麼,我也會饒她一命。」
其實,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留柯泛晴活命,她不會真的去開槍弄髒自己的手,反正這倉庫附近她全灑上汽油了,等她和沈可紹離開,就會一把火連同柯泛晴燒個精光。
「我要榮華富貴干什麼?我只要她!」沈可紹捧著柯泛晴的臉蛋大方的親了兩下,示威的朝女伯爵頑劣一笑。
「只要她?那你們就一塊死吧!我看你還能要她多久!」女伯爵狠下心反手鎖上這間密閉的房間。
直到女伯爵出去了,沈可紹才緊緊的抱住柯泛晴。「害妳受苦了。」
「雖然不能全怪你,但這算不算是你的風流債呀?」柯泛晴故意取笑他。
「是這樣算的嗎?好吧!以後我會改進。」他攬著她站起來,拿出手機想確定外頭搞定沒,卻一直沒有訊號。「奇怪?這里不可能收不到訊號的呀!」
兩人站在門邊,沈可紹研究那鎖一會兒就知道打不開了,這正是令他停頓半年無法下手偷畫的一種特制手工鎖,看來他下不了手和女伯爵也有關聯。
「你確定有人來了?」柯泛晴好奇的問,這門板好厚,外頭不可能听得到他們的聲音。
「當然,不然妳以為女伯爵干嘛急著跑了?我擔心的是又出了別的事,她不知道又在外頭搞什麼鬼?」他在房里繞了一圈,連個氣窗都沒有,也沒暗門信道,這是個完全的密室,他們只有等外頭的人幫他們開門了。
「女伯爵說你是小偷。」她干脆在門邊坐了下來。
「算是吧!」他苦笑的在她身邊坐下來,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讓她知道。
「你知道我很討厭賊的。」她扮個鬼臉,嘟著嘴說道。
「對!」他的苦笑更難看了。她的正義感十足,最厭惡為非作歹的人了,這下子他會不會被打入冷宮了呀?
「但當她用惡毒的字眼罵你時,我突然覺得『賊』這個字一定有別的含義。」柯泛晴將頭靠在他的肩上懊惱的說道。
「哦?我怎麼不知道賊還能代表什麼?」他好笑的道。
「正邪不兩立,如果我那麼討厭那個超級變態的女人,那麼我就不可能討厭她嘴里的那個賊,你說對不對?」她嚴肅的說道。
「晴晴,也只有妳能用這種奇怪的二分法想事情了。」沈可紹哈哈大笑,才又嘆道︰「我倒是覺得賊就是賊,不管有什麼正大光明的理由,賊還是賊,我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這不是我現在要說的重點啦!」她又捏了他一把,他聳聳肩乖乖閉嘴,她才又接著說下去。
「後來她又提到尼歐的畫,我就大概猜到了你變成賊的理由,尼歐家和你們家那麼親密,若尼歐的畫必須用偷的,那代表那些擁有尼歐畫作的人,一定是以非法的手段取得,而你們只能透過這種方武拿回來,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難怪孫仲達老是想栽培妳。」他崇拜的拍拍手,她的分析好精準。
「我的犯罪心理學可是最高分畢業的。」她得意的笑了。
「聰明的女孩,給妳獎賞!」他攬住她的頭,賞她一個熱力四射的法式舌吻。
兩人吻得昏天黑地,柯泛晴軟綿綿的靠在他的胸膛上,神情迷茫的笑問︰「是你把我弄得熱呼呼的,還是發生什麼事了?我突然覺得好熱。」
「妳不說我還不覺得,好象真的很熱。」他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跳起來四處模著、嗅著。右邊的牆溫度高得嚇人,難不成著火了?
柯泛晴也模到了,兩人面面相覷。這下子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