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禍害,真是禍害,都已經是有婦之夫了,還敢在那兒亂放電。
但……她感動了。
「好。」
啞然一笑,何涵煙放開尖叫的小帥哥,亦無心注意洛爾比夫婦何時離開,她的眼中,只有他。
尾聲
「快,杜瓦,我們走。」
將喝得爛醉的父親搬到床上,一身便裝的何涵煙回頭叫同樣一身清爽的老公。
在婚禮上喝得最開心的,不是新郎,而是新郎的岳父大人。
新婚小登科,新郎高興是人之常情,卻不知身為岳父的何鏡雲在高興什麼?
照理,女兒出嫁,父母應該難過才對。畢竟,從此家中少一人哪。
何鏡雲一點難過的表情都沒。不僅滿場賭酒,喝到最後競從主婚人手中搶過話筒,開始發表岳父感言,連幸甚至哉、歌以詠志都跑出來了。
如果不是父親,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穿著禮服給他來個過肩摔。
本打算換好衣服直接從婚禮上溜的,沒想到父親如此不濟,只得先送父親回家,他們再去趕飛機。
「這樣好嗎?」他們雖買好了蜜月機票,可將爛醉的何鏡雲放在家中,放心嗎?
「沒事,我打電話讓姑媽來照顧爸爸。」何涵煙擺擺手,替父親蓋好被子。
必燈,鎖門。姑娘她度蜜月去也。
她以為,父親口中叫親戚朋友吃頓飯,只不過吃頓飯而已。誰知像馬拉松長跑,比追逃犯還累。一頓酒宴竟然吃了五個小時,而機票訂的是晚上九點半,害他們要匆匆忙忙地送父親回家,再繞回自家拿行李趕飛機。
「你現在知道我們要去哪兒度蜜月了吧,杜瓦老公。」抱著一件加厚的羽絨外套,何涵煙背起提前整理好的旅行包,笑眯眯。
「北方。」當初听她想過一個有雪花的蜜月,他還以為她想去北極。
「範圍太大了,我告訴過你的,一年四季下雪的城市。」南方溫暖潮濕,根本不會下雪。
說來慚愧,姑娘她活到現在,還沒看過真正的雪花長什麼樣。這次長假有親密愛人相伴,她一定要去開開眼界。
「哈爾濱。」見她斜眼看他如傻瓜,杜瓦彈了彈她的小鼻子。是她自己嚷著要去北方度假的,如果凍得受不了,可別怪他。
「哈哈……快點,來不及了。」
北國之春,亭亭白樺,漫天飛舞的雪花,她就要來了……
☆☆☆
一小時後,飛機升空,在空曠的星野下,飛向雪白的冰雕世界。
扣好安全氣囊,何涵煙猶自抱著羽絨外套竊笑不斷,引來親親老公的關心。
「笑什麼?從出門笑到現在?」愛憐吻過她的發絲,杜瓦抓了抓紅發,完全無視機倉內空姐的注目禮。
「笑……老爸如果知道我們訂的是今晚的機票,一定不會喝到爛醉。」訂機票時,她故意瞞著父親,省得老人家熱情過頭,來個三人同行。
「爸……爸他太高興了。」杜瓦不太習慣地球人的父母稱謂,叫得有些生硬。
「嘻……我們要去看雪。」白茫茫的世界,玉樹銀妝、千里冰封、銀蛇蠟像……好向往啊!
「凍壞了別叫痛。」看她笑得興奮,他也笑。
「呵呵……還有,我追到你了。」頓了頓聲,眼角瞟瞟機窗,她再道。然後飛快拿起外套捂著嘴,扇羽般的睫毛輕眨,咯咯黠笑,憶起他數月前「威武不屈」的欠扁樣。
「是嗎?」他淡笑眯眼,縱容。
這次,她不會從飛機上將他掀下去吧?他已經是她的老公了呀!
她追到他嗎?
究竟是她追到他,還是他追到她?
睜眼的剎那,他就已經鎖定了她,勢必要將她據為已有。
如果真要說追,沒人跑得過半人半馬,這是地球人賦予神話聖獸的本能。
與其說她追,倒不如說是他追。
目標一旦鎖定,起跑一旦開始,終點就已經存在。
他的終點,在她。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