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了,那女人竟真的再沒來找過他,連捎個音訊都沒有!可惡!
是啦!她的心思他那天在回陳府的路上就明白了,可他明白不代表他就不受傷呀!想娶的女人當著眾人的面說不嫁他就是不嫁,他很傷耶!
「她就不會來安慰一下我受創的心靈嗎?沒良心的壞女人!」他煩悶地離開書房,走在廊上,幾個奴僕見到他的臭臉紛紛繞道而行,怕死了。
等等!難道她真的想再去找個時空之門回去會情郎?他停下腳步微微心驚。
可惡!三天已是他的極限了,他可以感覺得到葉師君就要有所行動了,但集中精力守株待兔的結果,就是分外的累!
可他思念她,思念她的氣息、她的大嗓門、她的滿口髒話,思念和她在一起時輕松愉快的每一刻,在他快忙翻的此時,她為什麼不來?
「說什麼要幫我,緊要關頭連個影子都瞧不見,莊子憶,你今天最好別讓我遇到!」他邊走邊叨念,愈想火氣愈大,等事情結束之後,他絕對要把她挾持到海邊去住,讓她一個土丘也找不到!
他決定了,反正他「正好」要到城東辦事,就「順便」去瞧瞧耍賴不肯嫁他的未婚妻好了。
「卓總管!」在庭院等候多時,馮妤慧還遠望見他便嬌羞無限地迎向他。
「少夫人有事?」自從那天在馮府現出原形後,他也懶得再裝斯文了,很不耐地問道。
「嗯!是關于我大姊的事,能否借一步說話?」馮妤慧被拒絕太多次了,決定拿大姊的事來當幌子。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的事何需密談?」
「嗯……事關私德問題,在這里談不方便吧?」她刻意靠近些小聲地問道。
「就在這里說!」他兩手抱胸,不信這女人還能掰出什麼來。
「好吧!」馮妤慧很懊惱,本來想把他拐到無人處,色誘他的說。「大姊她其實腳踏兩條船,心里還住著另一個人。」
「哦?」他一點也不信。
「真的,就是那天她不肯嫁你時,我經過她房間听到的,原來她心中還有別人,難怪不肯輕易下嫁。」
「沒別的事我要去辦正事了。」他懶得理她,打算要舉步離開。
「那個人叫方沛成!」馮妤慧連忙說道。
他神色未變,但眼底有一簇火光,心中波濤洶涌。馮妤慧竟說得出名字?不是空穴來風?而且他記得莊子憶那天的話,她說她回台北可以再找一個……
「她還說論帥、論俊美,那人猶勝你三分,她很難選的。」
「少夫人,你還年輕,別學人家三姑六婆,很惹人厭的,小心被丈夫打入冷宮。」他轉身就走,不去辦正事了,決定直接殺進她的閨房問個明白先!
「我沒騙你,我是為你好呀!別被她平凡的容貌給騙了,以為她多純情呢!」她在後面不停地嚷著,七夫人要她拖住他的,只可惜她跟不上他飛快的腳步。
方沛成?
听來就一副很欠扁的名字,這就是讓她仍想回去台北的男人?
扁不到那男人沒關系,他要那個害他胃痛又失眠的壞女人連本帶利地還他!
莊子憶,你別想再作威作福了,妻?別傻了,你當一輩子暖床小妾吧!
第九章
「瑜格……瑜格……」
當作沒听見!當作沒看見!
莊子憶扯著裙擺小跑步逃命去,小喜也跟著一直跑一直跑。
「瑜格別這樣,我真的有話跟你說。」陳慶林拉住她的手。
「二姑爺,你別亂模小姐。」小喜連忙扯開他的手,母雞般護在她的身前。
「瑜格,我是真心的,我絕對不會像卓總管那樣不尊重你,請你嫁給我。」陳慶林隔著小喜向她喊話,以為她不肯嫁卓任文是因為卓任文對她輕薄惹怒了她。
「你又什麼時候尊重過我了?」莊子憶很不屑地睨了他一眼。
「我一直很尊重你呀!」
「你認為當著我的面和我妹子調情是尊重我?沒搞清楚狀況就扣我婬亂的帽子是尊重我?娶了我妹再來糾纏我是尊重我?陳公子,你書都讀到哪里去了?」莊子憶有急事要找卓任文,被這只癩蛤蟆攔住很不爽。
「我會改的,只要你嫁給我,我一定改的。」
「你再繼續拿下半身思考吧!你家問題大了,你還色欲薰心,薰死你好了,小喜!攔住他。」沒空理他,她轉身又沖向卓任文的書房。
「是!」小喜扛下重責大任,硬是擋住陳慶林。
莊子憶跑得很急,在走廊的轉角處和正準備去興師問罪的卓任文撞在一起,她「呀!」地驚呼一聲,往後彈,幸好他眼明手快地將她拉了回來。
「你走這麼急干什麼?」她還是來了!他的心狂跳了一下。
「找你呀!」她的眼里也有欣喜。
「陪我一塊出門吧!」他拉著她一塊走,因為後有追兵。
「去你的書房吧!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她也怕那一只追過來,又將他拉回來。
分隔三天,她好想他,但要先辦正事,她听到一些內幕消息,不知真假,心想告訴他比較好。
「不!我們邊走邊說吧!」他眼尖看見前方又有某個陳姓花痴女疑似在找他,連忙轉個彎往另一個方向走。
「你剛不是說要出門?」
「不出門了,躲人比較重要。」他拉著她一塊擠進另一邊假山里的小空間。
「你干了什麼齷齪事要躲人?」她開始對陳小姐升起滿缸的醋意。
「人長得帥不必干什麼壞事就已經無處可躲了。」盯著她的側臉,他很想問、超想問那個男人的事,但……該問嗎?
「這麼臭屁!」她冷哼。
「喂!」
「別學我叫你喂!」
「問你一個問題。」他異常嚴肅地瞧著她。
「哦?」他周遭的氣息是她沒感受過的肅殺,發生什麼事了嗎?
「誰是方沛成?」
「咦?你怎麼知道他的?」她驚愕不已。
「原來真的有這個人。」他的神情更冷僻了些。
「你……該不會是偷听我說夢話吧?」她十分好奇,她是什麼時候告訴他的?怎麼沒印象呢?
「在那可惡的台北?」原來真的有人等她!他心頭怒火拚命燒。
「台北哪里可惡了?」不對勁?超不對勁的!
「他很帥很俊美?」原來她真的腳踏兩條船?憑他居然「只」算一條備選的船?
「跟你差不多啦!」他干麼一臉的憤恨?世上帥的人多的是,有必要計較自己是不是最帥的嗎?
「原來如此!」他苦笑一嘆,沒想到馮妤慧說得居然是真的!他的熱情當場被怒火燃燒殆盡,目光熾烈地瞪著她。
「什麼、什麼啦?」他這冷颼颼的笑容是什麼意思?
「那婚事就算了!」他很惱,非常的惱,惱得想殺人了!頭一次覺得狠狠栽在一個人的手里!
「啊?」他該不會在吃醋吧?莊子憶有點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
「失陪了!」他強忍住怒火冷淡地說完後,便走出假山頭也不回地離去。他沒這麼不濟,還要讓人慢慢挑選,他若不是她心中的唯一,他寧可不要!
「喂?」她簡直當場呆住,搞什麼鬼啊?她就算說夢話也一定把那渾球罵到臭頭呀!他怎麼可能吃方沛成的醋呢?
「但他剛剛的意思明明就是因為方沛成,所以他不要我了呀……為什麼?啊?為什麼啦?」
她慢慢走出假山,邊走邊生氣,憤恨地罵道︰「方沛成你這渾球,遠在數百年後,居然也有本事壞本姑娘的好事,你最好別再落到我的手中,絕對把你碎尸萬段剁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