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真的!」她震撼不已。那天提的事,她不是不信,卻沒想到庫房虧空的事態這麼嚴重,他沒話她,那……他豈不就有危險了嗎?
「什麼是真的?」快快打發掉陳小姐,卓任文趕了回來。
「你──」她才剛抬頭,他熱切的唇就貼了上來──雙臂一攬,將她收攏在他的懷里。
頓時,她忘了陳小姐的笑臉,忘了十天前的不爽,全身都浸潤在他的氣息之中,兩手忘情地貼在他的背上。
罷剛見到她的身影時,積壓十天的悶氣余火一掃而空,卓任文渴望著她的一切,兩人熱切地索求著彼此。
「你再不來,我就要去下聘了。」他以鼻磨蹭著她輕笑出聲,顯得心情很好。
葉師君近來動作頻仍,大概要收網了,他不得不小心些,連去找她的機會都沒有,想死他了。
下聘?!他要跟陳小姐結婚了嗎?莊子憶不敢置信他為什麼能一邊笑著,一邊對她那麼殘忍?!
「恭喜你呀!」咬著牙迸出話來,覺得心髒都停了!她渾身僵硬,想要掙月兌他的懷抱,狠狠踹他一腳,哪知他摟得更緊!
「怎麼?娶你,是我高攀了?還是我賺到了?為何恭喜我?那我要不要也恭喜你一下呢?」卓任文終于將兩個人的距離拉開一臂之遙,笑眯眯地看著她,顯然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高攀之嫌。
「你是要去下我的聘?」她訝然地驚呼,一下子仿佛從地獄給拉到天堂上,這混帳一直都沒有什麼言語上的表示,她就這樣被他弄得團團轉,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他真的要娶她。
「對呀!我還沒發現其他讓我想玩的女人!暫時就湊合著用吧!」他惡劣地保留語意。
「你還想玩別的女人?」她眼楮冒火地扯住他的衣襟,她莊子憶是絕對不可能接受這種事的!
「呃……我看還是算了,別的女人進門我還沒玩到,恐怕就先被你嚇跑了。」他笑出聲,用手指刮著她的俏臉,能讓他這麼愉悅的也只有她了。
「干麼?我是妖魔鬼怪呀?干麼嚇跑?」她惱得很想捶他、踹他、扁他……
「你不是,你只是很凶而已。」捏住她的下巴,瞧見她的小虎牙,他心里滿溢著暖洋洋的感覺,沒想到能踫上跟他旗鼓相當的女人,又是母老虎一只,呵呵……
說她凶卻又笑得這麼開心,真是個怪人,她噘著嘴玩著他的衣襟,臉蛋泛著桃色,嬌羞無限地問道︰「你真的要去下聘?」
「嗯,本來是──」這事不急,離開前辦好就行了,不過如果她的心情能因此好轉,他不介意讓她先進門。
「拷!早知道就再忍忍,不要自己跑過來!」她扼腕不已地大叫。
「這麼想我?」她的惋惜懊惱取悅了他,攬著她的腰一塊坐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昨天去下聘呢?這樣我就不必先低頭了,你好賊!」她氣呼呼地攬著他的後頸。
「喂!」拍了她的一記,原來她在爭這個!
「那你剛剛和陳小姐在干麼?」既然他是她的人,她開始計較了。
「說話呀!不然能干麼?」
「你就算要逮她娘也不必跟她這麼親熱。」她吃味她不爽,他只能跟她一個人親熱。
「我沒跟她親熱,只是和她保持司友好隘關系,咦?你看了?」他突然瞄見桌上被翻開的帳冊。
「不行嗎?」偷窺者一點愧疚感都沒用。
「沒什麼你不能看的。」他微微蹙眉,原本不希望她擔心,這下子……
「別皺眉,我可以幫你!」她義氣地拍拍胸口。
「當然了。」他就知道她會這麼說!唉,可是他一點也不希望她陷入危險中!
「所以你別再跟她糾纏不清了。」這才是她的重點,她不要他用美男計啦!
「哈哈哈……你好可愛……」被她的邏輯愣住了,他笑到連懷里的她都震動不已。
「笑笑笑!這有什麼好笑的?我也去跟林府翁府趙府的公子保持友好關系好了。」她雙手插腰氣惱地宣稱。
「不準!」他止住笑,目光變狠。
「你憑什麼不準?自己都曖昧不清了,還管我?」
「我才沒跟她曖昧不清,都是她來糾纏我的。」
「嗯哼!」她不信!火大的別開臉去。
「別氣了,你是特地來吵架的嗎?」他搖頭拍了她的腦袋一記。
「除非你心里真想干什麼勾當,不然你為何不干脆回答我‘行!不再跟她糾纏不清!’呢?」她惱火不已。
「行!我不再跟她糾纏不清!子憶,別太愛吃醋,會變笨的,你想我的眼光有那麼差嗎?來陳府我只打算報恩,可沒準備要賣身,少詛咒我了!」將她的臉轉回來,難得良心大發地哄她。
瞅著他好半晌,沒想到他真的照說了,她心中頓時涌現涓涓熱流,眼一紅倚進他的懷里,兩手交握在他的背後,緊緊地環著他。
被了!她幾次真情流露的主動親近,都讓他心甘情願地交付全心全意,也讓他看清她在自己的心中地位有多重,能讓他情願一輩子寵愛的女人,她一人就夠了!
他不自覺地揚起嘴角,甜蜜地攬緊她的縴腰。
「喂!」
「別叫我喂!」
「我真的可以幫你。」
「我也真的不會賣身。」
「別鬧了,能不能把馮府變成揚州第二富我不確定,但搞垮爛人我真的很有一套!」只要把她所學過的逆向操作,要搞垮敵手真的不難。
「我知道,該你出手時,我不會客氣的。」
「快點了結那個渾球,結束你自稱奴才的日子吧!」她要和他自由自在的過活!
馮府
「你怎麼又來了?」嘴上佯裝埋怨,莊子憶欣喜地看著莫名其妙又已出現在床沿前的他。
「都私定終身了,來有什麼關系呢?」愈是忙,他就愈想她,兩天沒見到人竟讓他翻來覆去無法入睡,只好來了。
「我跟你說,最近……嗯……別這樣……」她急著把重點告訴他,但隨著他應是擠上床,攬過她的腰,貼住她的唇,害她忘了要說什麼,只能回應著他的熱情。
「最近怎樣?」稍稍得到滿足,他支著頭,凝望著她。
「最近?」仍未完全自熱吻中回魂,她一時忘了剛剛說了什麼。
「不重要?那繼續吧?」他翻身疊上她。
「啊?我想起來了,你等等──」捂住他的嘴,她連忙接口道︰「小喜好像發現你的爬牆行為了,你是不是該收斂一點呢?」
「她很早就知道了。」拉開她的手又親了第二回合。
「啊?她知道?」
「幾次我回去時,她都躲在門邊偷笑,還跟我揮手道別。」
「啊?」
「她應該不會說才是。」
「那就好。」
「還是你希望我別再來了?」卓任文睨著她,才不信她舍得。
「呃……既然沒危險,你……」她尷尬地說不下去了。
「那我可以繼續親了嗎?會再被你打斷嗎?」他的心蠢蠢欲動,是因為月圓的關系嗎?
「呃……請繼續!」她小聲地答道。說完她才發現說得太露骨了,紅潮氾濫成災,她惱羞地捶著他的胸口。
「遵命,母老虎大人。」卓任文呵呵笑個不停,偏頭啃咬著她的耳垂,輕輕含著逗弄,她輕吟出聲,雙手環上他的後頸,他一路啃咬直向她的胸前邁進。
「先洞房好嗎?」花好月圓,今晚氣氛特別美好,他渴望擁有她的全部。
「唔……」沉醉在美妙的氣氛里,她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要嗎?」
「要……」順著他的話無意識地回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