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弘人震驚地連退數步,為什麼?為什麼連一個完全不懂黑道世界的女人,都說出和老爸一樣的話來?他真的做錯了嗎?
"很震驚?這有什麼難懂的?就算是黑道,可人終究是人,黑道也有絕不放手的堅持。'情義'這兩字,我相信是他們流盡身上最後一滴血也要死守的信念吧!連這點都做不到的人,就別學人家說要混黑道。"江柏如嘆了口氣。
"我……"
"也許你父親當時只是在試驗你成不成材,如果你堅持不背叛貫雲石的話,搞不好他當場就認同你,因為你做到了他做不到的事。"她是這麼認為。
"我……反正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們全部的人都要當我的陪葬品,哈哈哈……"原來是他自己把一切都搞砸的,完了、一切都完了……他突然狂笑不已,拿起遙控器就按按鈕。
貶雲石緊緊抱住江柏如,就算要死他們也要死在一塊!
就在眾人屏氣凝神等著恐怖的爆炸發生時,現場卻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動靜,在場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突然會議室被人破門而入,王恆達和警察一大票人沖了進來,立刻將王弘人制伏。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爆炸?"王弘人雙手被架住,不可置信地瞪著貫雲石。
"因為你很背。"門外又走進了一名斯文俊帥的美男子。
"什麼?"
"炸彈我拆掉了。"
"怎麼可能?那種炸彈不是平常人能拆的!"
"我不是平常人,這世上沒有炸彈是我沉圻拆不掉的。"美男子臭屁十足地自我介紹。
"沉圻?那個國際知名的大偵探?"王弘人滿臉黑線條。
"王弘人,這個怪物級的拆彈專家是我的好朋友,你真的很背,跟著我數年居然會不知道?"貫雲石走過去和沉圻拳頭踫拳頭打了招呼。
王弘人氣極地叫囂著,卻已時不我予,他再次被押進警車,這回想逃只怕難如登天了。
"混球,請稱呼我為天才。"沉圻反手給他一拳才露出迷人笑容走向江柏如,遞給她一張名片,"江小姐,這是我的名片,你要調查他交過幾個女朋友嗎?
我可以給你打對折,三天給你誤差值零的報告,有興趣嗎?"
"沉圻?飛揚征信社?"江柏如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事情就這樣解決了?眼前這個美男子好吸引人耶!不知道他的五髒六腑是不是同他的外貌一樣讓人凍未條?
被她渴望的目光嚇一大跳,她盯著他胸口的模樣,好像要把他生吞活剝似的,沉圻連退三大步,怎麼貫雲石的女朋友是食人族出身的啊?
"圻!這世上也有你不知道的情報?"見好友被嚇得倒彈三尺,瞧見心愛的人流口水的郁悶一掃而空,貫雲石搭著他的肩膀揶揄著。
"受教受教!"沈圻望向他的眼神充滿同情。
"沈先生有空到醫院來做健康檢查吧!"江柏如笑著邀約,這樣一來透過X光片,她就知道他的內髒長什麼樣子了,嘻!
"不必了!"沉圻說完,連忙自現場消失。
"不準!"貫雲石瞪著死性不改的未婚妻,他決定了,婚禮沉圻就不必參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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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弘人的事徹底落幕後,所有人的生活總算恢復正常了,對貫雲石而言,現在只剩下一件大事還沒完成,就是結婚 狘br />
興匆匆來醫院接未婚妻去試婚紗的貫雲石,听說江柏如在診療室里和醫生們討論明天的大手術,他等不及便直接過去找她。"哇!這張真的很精彩。"江柏如一臉如痴如醉。
因為討論已近尾聲,現場氣氛輕松許多,江柏如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桌上數十張的X光片上。
"拜托!你告訴我還有哪張X光片不會讓你流口水的?"醫生甲笑著吐她槽。
"喂!我們當醫生的,見到健康的器官本來就該很高興哪!"江柏如努力洗刷自己不名譽的變態名聲。
"是沒錯啦!不過也不必流口水吧!"醫生乙也笑了。
"是呀!每次你對著患者的X光片流口水,我們就很累了。"醫生丙搖搖頭顯得很無奈,她是心髒科的權威,很多時候他們都需要她的意見,她這毛病不改,他們只好繼續累下去了。
"為什麼?"她大惑不解地望著眾人。
"我們都必須用十倍的時間去對患者的家屬保證,人交給你,絕對不會只剩一副骨頭回來的。"醫生甲攬著她的肩"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哈……"眾人哄堂大笑,連江柏如自己都笑了。
門口的貫雲石听見那個醫生的話也很想笑,卻在瞧見他不安分的狼爪後冷了眼眸,這女人真是皮在癢了,居然又跟醫生糾纏不清?
大家突然覺得好冷,紛紛回頭望向冷源,這一瞧,立刻嚇得當場噤若寒蟬,這人他們可惹不起。
那個把手攬在江柏如肩上的醫生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給砍了,他真是笨!
"咦?石,你怎麼來了?"江柏如笑著走向他。
"失陪了!"貫雲石仍頂著一張僵尸臉,扯著她的手就走。
"怎麼了?"仍沒搞清楚他為何又生氣,江柏如任由他拉著走向她的辦公室。
"沒事!你換好衣服咱們就去試婚紗。"他走進去坐著生悶氣。
拷!瞧見她對別的男人笑,他實在很想去揍扁對方!
明知道她跟那些醫生沒什麼,可他就是覺得那些人很礙眼、那些人的手很討厭、那些人的眼楮很刺目,讓他不可理喻地想吃醋!他不準任何男人接近她!
"你到底怎麼了?"換下醫生制服,穿著一身輕便的牛仔褲襯衫,江柏如走到他身前一臉的茫然。
"你愛我吧?"仍坐在沙發上的他將她拉近自己,雙手圈在她的腰間,抬頭望著她。
"當然了!我愛你,全醫院的人都知道。"她撫著他的臉龐,奇怪?人家不是說女人在結婚前會有恐懼癥,怎麼他們之間好像是他比較恐懼呢?
"他們也知道嗎?"他吶吶地問。
"他們?"
"剛剛那些人!"他煩悶地抿著嘴,顯得很孩子氣。
"剛剛?"江柏如恍然大悟,原來他又吃醋了,她笑著坐上他的腿,雙手攬著他的頸項,就這麼望著他。
"反正你跟他們調笑我很不爽就對了!"見她一臉了然的笑容,他難得整張臉漲紅了,噘著嘴鬧脾氣。
"他們全都是我的同事,不會因為我和你結了婚而有所不同。可是你不一樣,你是我愛上的男人,過一陣子就會成為我的丈夫,我們約好了要在一起一生一世,我喜歡他們,但我愛你,只愛你一個人。"她放柔聲音向他訴衷曲。
"真的?"貫雲石全身突然散發光芒,一臉的驚喜。
"嗯!"她溫柔地吻吻他的唇,給他安心的笑容。
"我也愛你,只愛你一個人。"他釋懷了,牽起她的手往外走,直到兩人坐上了車,他才又問︰"你的內髒狂熱好不了了嗎?"
"這個嘛!最近我迷上了另一樣東西,只要有它在,我應該可以漸漸痊愈吧!"她笑著瞥了他一眼。
"什麼東西?"他立刻全身警戒,她又迷上了什麼怪玩意兒了?他怎麼都不知道?
"這個!"江柏如倚近他,伸手模上他的胸膛,笑得很可愛卻又挑逗味十足,"你說我會不會好?"
"絕對會好!百分之百會好!"貫雲石這回是咧開嘴,笑得既得意又開懷,然而不一會兒他的眼眸開始轉暗,喑喑著嗓音問道︰"如,不如我們先去那里再去試婚紗吧?"
"哪里?"仍在模他胸膛的江柏如不是很認真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