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啦!現在慢慢地翻身回去,你現在還不能趴著。"身為醫生的她也急了。
"你幫我,我痛得沒力氣了。"他的聲音很痛苦,依然癱在她身上一動也不動。
"哦唔!"江柏如懊惱地噘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伸手抱住他,很小心地移動自己的身體不再踫到他的傷口,然後手腳並用地使盡全身上下每一分氣力,將他推回原來的姿勢,這下子換她像只八爪章魚似的趴在他身上了,她氣喘吁吁地想爬下床,卻被他無賴地抱回胸前。
她抬頭對上他促狹的賊笑後才知道自己又被騙了,分明是吃她的豆腐嘛!她又羞又惱地掙扎想逃離他的鉗制,這姿勢萬一被人看見了,她的名聲豈不全毀了?
"放手啦!"
"不放!"貫雲石一手按住她的腰,一手卻粉的撫上她的豐臀,還在上頭揉揉捏捏畫著圈圈。
"別這樣,我真的生氣了。"她從沒想到會在巡房時被病人吃豆腐,臉頰驀然緋紅,想爬下來又被他緊摟著,她又氣又惱地瞪著他。
"你生氣會怎樣?"看準了她不會對患者動怒,他溫熱的唇直接貼上她粉女敕的頸項,很用力地啄了兩口。
"你……你別以為我不會動手,放開我!"這男人怎麼這樣?江柏如用力地想跟他保持距離,她被嚇壞了,被他啄過的地方又熱又燙,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呢?
"那我會纏你更久,也許你希望我陪你久一點也說不定。"貫雲石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攬著她的後頸,邊笑邊啄著她的頸項和前胸,一點也不介意當個色心大發的"黑道大哥"。
"你……啊!有人來了,你別鬧了。"她真的听見腳步聲和談話聲了,敢上十二樓的只有他的部下,他們會看見的,她真的慌了。
"那又怎樣?了不起讓他們看嘛!他們應該很習慣了。"他也听見腳步聲了,卻一臉婬亂地奸笑,仿佛一點也不在乎似的。
"你這只婬穢的,想表演找別人去,放開我!"直接將他的曖昧言語翻譯成他做那檔事時不介意有人在一旁欣賞。江柏如氣壞了,拳頭在他的眼前飛舞,卻依然心軟地揮不下去,這下子她更氣惱了。
"要我放開也可以啦……"腳步聲愈來愈近,不過該拿的好處還是要拿,貫雲石的話故意只說了一半,臉上仍掛著惡意的賊笑盯著她。
她是真的急了,要是被瞧見,她的名譽就毀了。
"記住,你欠我一次!知道嗎?"怡然自得地在她的鼻尖啄了兩口,直到見她惱怒地點點頭,他才不舍地放開她。
江柏如七手八腳、萬分狼狽地爬下床,兩腳才剛踏回地板上,門就開了,她一臉喪氣地整整衣衫攏攏秀發,還極度怨恨地瞪了貫雲石一眼,才低頭蹲在地上撿拾散落一地的藥品。
倒是達到目的的貫雲石一臉自在得意,他望著蹲在地上的江柏如背影,嘴角上揚,臉上的神情好溫柔。
王恆達和王弘人進到病房,只覺得里面有一陣詭譎難辨的氣氛,他們來回地看著兩人,卻是怎麼都瞧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既然江醫生來了,那表示老大的傷口換過藥了,有了這項認知,他們很高興地和她打招呼,看來老大挺在乎這個女人的。
"沒事我要回去忙了。"江柏如撿好藥品,給他們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後,連忙想落跑。
"晚上記得再過來一趟。"貫雲石懶洋洋地靠回床上,臉上掛著清閑的笑容,看傻了剛進門的兩位門神。
這這這……是他們的老大嗎?該不會醫院趁著他們不在時掉了包吧?跟了他這麼多年,他們從沒見過老大露出這麼輕松自若的神態,而且還是發自內心的微笑!原來他知道該怎麼笑啊?兩人僵在當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她生氣地回頭,醫生一天巡一次房很好了耶!
"我的傷口發炎得很嚴重,而這全都是你的錯,你本來就該隨時來看我。"貫雲石瞄了瞄自己的胸膛,控訴她的"惡意離棄"。
順著他的目光望向令她把持不住的部位,江柏如連忙將目光拉了回來,沒想到卻對上他嘲弄的眼眸,她才退去的紅暈再次出現而且更廣更紅。
"知道了啦!真唆!"第二次交手,她依然兵敗如山倒,落荒而逃。
"你能逃到何時?"他再度露出滿足的笑容,眼中多了份決心。
他這笑容也再度讓兩尊門神僵化成石像!
第三章
江柏如噙著甜美可人的笑容走向心髒內科診療室,一路上不斷地朝患者及同仁們親切地打招呼,她的心情飛揚仿佛中了樂透頭彩般。
"阿伯,氣色不錯喔!"她開心地拍拍老阿伯的肩,附送一個百分百的笑容給他,害阿伯失神了老半天。
呵呵呵……他出院了!那只沒品、沒節操、沒禮義廉恥的大終于出院了!呵呵呵……她終于出頭天了!
"阿玲,今天粉漂亮喔!"她笑著和同事打招呼,被她這個大美人稱贊,歐巴桑阿玲當場笑得合不攏嘴。
江柏如邊走邊竊喜,那個成天只知道"暗算"她的混球終于出院了,真是普天同慶啊!算算這半個月也不知被那家伙惡整了幾次,害她都快抓狂了。
那不是趁換藥時明目張膽地亂吃她豆腐,就是閑閑沒事做,整天粘在她身邊好像連體嬰似的死賴著不走,更過分的是,昨天居然"挾持"她到頂樓去賞月,拷!他以為現在是中秋嗎?
"江醫生,笑得這麼開心,有喜事嗎?"一個熟識的患者問她。
她笑著朝他行個禮繼續往前走,當然是有喜事了,她得意地笑。
而且那混球最最讓她無法容忍的是,每每她想反抗他無賴、卑鄙、下流、齷齪的行徑時,他反而得更徹底,偏偏他是病人,她就是沒法子對病人真的動怒,害她每回吃了暗虧都只能在心里恨得牙癢癢,卻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幸好他出院了!
苞他交手以來,貫雲石N勝0敗,而她則輸得一塌糊涂,更重要的是她感受到某種無法言喻的危機感不斷地朝自己迫近,他是她完全無法招架的男人。
不過從這一分一秒起,她再也不必忍受這些了,貫大終于出院了,她忍不住想要狂笑再狂笑一番。
看著門上那可愛美麗的牌子"心髒內科診療室",江柏如深呼口氣,一切終于恢復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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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s林,下一位。"盯著計算機研究著下一位病患的病歷,江柏如制式地吩咐著。
半分鐘過去了,沒人回答她的話,診療室里除了她打計算機的聲音外,一下子突然靜悄悄的沒半點聲響,她狐疑地轉頭想看個究竟,沒想到竟對上貫雲石那雙狂野又極具侵略性的眼眸,她差點放聲尖叫。
"你的膽子也未免太小了吧?動不動就尖叫。"他快一步地捂住她的嘴,語帶調侃地沖著她笑。
她一雙美眸上下轉動著,完全不明所以,動不動就尖叫?有嗎?連這次沒叫出口的也只能勉強算一次而已,她哪有動不動就尖叫咧?
"你怎麼還在呀?"拉開他的手,她生氣地問道,剛剛已經幫他辦好出院手續了啊!他怎麼還賴在醫院不走?
"來道別呀!你這女人真無情。"貫雲石是放開了她的嘴,雙手卻自然地圈上她的腰,這女人是太忙還是怎麼了,瘦成這樣?他只用一只手就可以把她圈在懷里了。
一陣天旋地轉,江柏如發現自己已經坐上了診療台,被他扎扎實實地抱在懷里,而他的眼里寫著復雜難懂的語言,他究竟在想怎樣呢?現在這種姿勢要是讓護土或患者瞧見,她還要不要在醫院里混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