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傻了,到處都有這種聰明卻好吃懶做的人,他們能學好早就發達了,問題是,他們不願意呀!」沈圻對這個人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來這里只是不想讓他繼續造孽罷了。
「說得也是。」陶明利不禁深深地嘆息,朱兆南也不是唯一的特例,這個社會上這樣的人的確很多,不過,腳踏實地、努力實踐自我夢想的人仍佔大多數,這才是讓人們覺得有希望的原動力。
「我們該走了,這些足夠堵死他的嘴了。」
正當兩人決定離去時,門外傳來一陣談笑聲,門里的兩人大吃一驚,怎麼這麼快?看來林仙君辦事不力喔!兩人快手快腳的閃到落地窗外,希望朱兆南不會忽然雅興大發,想和情人一塊欣賞夜色。
不一會兒,朱兆南帶著一位中年美女進到屋里,兩人沒有言語的便直接在客廳里猴急地親熱起來,看得窗外的兩人尷尬不已,只能當里面有兩只老貓咪正在叫春。
門里的人做得不亦樂乎,卻苦了蹲在門外喂蚊子的兩人,什麼也不能做,還要听不時傳來的實況轉播,只能希望他們早點辦完事。
「原來你天賦異稟是其來有自的啊!」不斷听見里面嗯嗯啊啊的親熱聲,陶明利忍不住和他咬耳朵,開起玩笑來了。
「是呀!保證你一生都‘性福’。」沈圻瞪了她一眼,他可不打算和這個家伙再扯上任何關系。
「反正你只像到該像的部分,其他的都遺傳到沈媽媽高貴無暇的血統,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陶明利半損半夸的和他說笑著,他的想法她怎麼會不懂,但他是他,朱兆南是朱兆南,是完全不一樣的人嘛!
「說得也是。」他釋懷地笑了!的確,他對他自己的生命擁有絕對的自主權,父親的壞因子早已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力了。
兩人又向內瞄了一眼,仍交纏在一起偷腥的兩只野貓,看來一時半刻是不會停了。兩人又對望了一眼,看來只好發揮他們爬牆的本領,先翹頭算了。
打定主意後,兩人立刻輕巧地攀上窗外的冷氣,幾個上躍就爬上屋頂,再由安全門下樓。爬牆是危險的行為,能不爬他們是絕對不爬,但里面那兩個實在是太夸張了,害他們蹲在那里喂了近半個小時的蚊子,還沒完沒了,他們可不想得登革熱,還是回家吹冷氣比較舒服。
開車離開那棟大廈,他們回頭望了一眼,而後笑了,這件事差不多該告一個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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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沈圻再次侵入朱兆南的電腦,將他的惡行—一列舉,並將所有證據掃人,沈圻要他在限期之內自己看著辦,以後再有類似的事件傳出,就要他身敗名裂,余生只能吃牢飯度日。
「會不會太便宜他了?」坐在沈圻的辦公室里,陶明利看著他將電腦關上,她不禁開口問道,她怕他過一陣子會後悔太便宜那個人了。
「怎麼說呢?除了我媽和少數幾個受害人,其他那些受害人也不全是無辜,桃色事件是無法絕跡的,是她們讓他有機可趁,不想法庭見,這樣的結局已是我所能做到的極限了。」沈圻伸手欖住她的腰,回眸給她一個溫柔的笑容。他不想逼那個人走向絕路,畢竟母親曾經深深地愛過他,而他終究是他的生父。
「有夫之婦有這樣的結局當然很好,可是,那些未婚女子呢?好比林仙君,她等于是被騙財騙色耶!」
「花錢買經驗!人啊!單看外表是不準的。」听說朱兆南年輕時比他還俊美,如今都五十開外了,照樣可以迷倒二十歲的年輕女子,但人的外表從來就不是一切,單看朱兆南一生的行徑就可以印證一切。
「真沒同情心。」陶明利沒好氣的月兌了他一眼,她就覺得那些女人很可憐。
「會嗎?我把證據全都交還給她們了呀!你沒瞧見她們喜極而泣的模樣嗎?更何況這次我可沒收她們一分錢喔!」沈圻覺得自己很有愛心。
他做他能力範圍內該做的事,只是,人仍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絕大部分的責任。經由這次的事件,她們能真正看清楚自己迷失了什麼、又學到些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她們了,等我把這里的事忙完,你陪我去紐約吧!」沈圻笑逐顏開地摟緊她的腰,低頭就想親她。
「紐約?」這是什麼時候決定的事?她怎麼不知道?
「對呀!以後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我們不要再分開了。」沈圻望著她直笑。
「可是……我沒答應呀!」她還有好多事要做耶!而且她甚至還沒跟文孝講清楚。
「反正你一定要跟我走就是了。」
「哪有這樣子的!」
「就這麼說定了!」
「不行!沒跟文孝說清楚前,我哪里也不會去的。」
「是嗎?那咱們試試看好了,看你會不會跟我去。」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決定了,他要帶小明遠走他鄉,遠離鄂文孝那小子的勢力範圍,免得老是有人來跟他搶小明。嗯I就這麼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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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陶明利一百八十度的鞠著躬。
鄂文孝望著一臉愧疚的心上人,一般人在面對這種情況時是怎麼處理的?破口大罵?聲淚俱下?聲聲指控?還是拳打腳踢?
為什麼他的心情竟如此平靜?
「文孝,你是不是不肯原諒我?」陶明利懷著必死的決心,一定要得到他的諒解。
「……」他突然想通了一切。
「不然你打我好了,看你是要甩我耳光還是揍我,即使把我揍到進醫院也沒關系,我真的對不起你,對不起!」陶明利愈想愈愧疚,真想去出家算了。
「陶子,我不原諒你的話,你會怎麼辦?」看著她苦惱的樣子,他不禁想捉弄她一下,就當是最後一次吧!
「無論多久,我都會等到你的諒解。」陶明利堅定的說道,這是她欠他的。
「如果我這一輩子都不原諒你呢?」鄂文孝促狹的問。
「我會等一輩子。」沒有他的諒解,她無法放手去爭取她的幸福,那太殘忍了。
「你的他願意等嗎?」
「不管他,反正我會等的。」這是她的原則,就算一輩子不能和沈圻在一起,她也要等到文孝的諒解。
「哦!陶子,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鄂文孝將她抱個滿懷,感動的說道,這就是他即使明知她的心中一直有別人,卻仍然無法放開她的原因吧I如今,終于到了該放手的時刻了。
「咦?」他的意思是……陶明利緊繃著神經,等著他的下文。
「陶子,我沒生氣,你也沒有對不起我。」鄂文孝淡淡地笑了,伸手拉她一同坐了下來。
「不!我是真的對不起你,真的!」陶明利緊張的辯駁。
「陶子,追求自己的幸福有什麼不對?」鄂文孝撫平她緊皺著的眉頭,溫柔地說道。
「可是……」
「雖然不是那個給你幸福的人讓我有些失落,可是.我真心希望你能幸福。」所以,在這放手的一刻,他才會這麼平靜吧!
「沒能和你在一起,是我不夠幸運,你一定能遇到一個能讓你幸福的人的。」陶明利衷心的祝福。
「也許吧!」七年的等候終于結束了,他只能祝她幸福。鄂文孝閉著眼無聲地笑了,卻飽含苦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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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笨蛋!」沈圻在家里轉來轉去的,眼里全是妒意。
「人家等了她七年,當面說清楚很正常,也很合理呀!」昱立閑閑地平心而論。
「你少說風涼話!那痞子對小明心懷不軌,她去見他一定會被吃豆腐的。」沈圻念念不忘鄂文孝帶小明去健身房的老鼠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