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激得坦白道出心中的感受。
「騙人!」他不相信。
「我騙你干什麼?你如果不信就別問啊!」她扁嘴說著氣話。
「如果你還愛我,為什麼要和別的男人約會?!」這不是疑問句,而是指責,活像丈夫在指責爬牆的妻子那般理直氣壯。
「我沒听錯吧?你是在質問我?」陶明利哭笑不得的眯著眼望向他。
「回答我!」上前一步,沈圻握緊她的手臂,目光灼烈的盯著她。
「就算我還愛著你,那也只是我心里的想法,我此刻想要找個人來愛我,難道也犯法了嗎?」她哀傷的對著他低喊。將自己的想法赤果果的呈現在他面前,對她而言太過殘忍了。
「你懷著愛我的心去接受別的男人,這算什麼?」沈圻就是無法原諒她想離開他的想法。
「真好笑,我倒要問你,你又看過有哪些人可以和初戀情人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的?」陶明利開始掙月兌他的箝制。
「你又不是別人!」沈圻干脆將她抱進懷里,徹底粉碎她想逃離的念頭。
「你听不懂是不是?既然叫初戀,當然就有二戀、三戀、四……」她接下來的話語全進了他的嘴里。
她不可置信的瞪視著近在咫尺的俊逸臉龐,他居然又吻了她?這這這……算什麼?他們五年沒見面了耶!一見面就吻她擔算什麼呀?
陶明利氣憤的在他的懷里用力的掙扎,卻怎麼也掙不開他的懷抱,他密密實實的將她摟抱在懷里,怎麼也不肯放手!而她難堪的發現自己竟對他的吻依然有感覺,為什麼?
他想念她!想念抱她在懷里的感覺、想念和她斗嘴的氣氛想念吻她的美好、想念她的一切!而此刻她正在他的懷中,他絕不放開她。
「不許你愛上別人!」沈圻稍稍撤退,凝眸望著她迷茫的眼楮命令道。
「沈圻,放開我……」陶明利有氣無力的道,被他摟在懷里她的腦袋根本無法思考。
「絕不!」他悍然拒絕。
她被迫倚在他的胸膛上,無奈地回憶起當初。「別這樣,我從不否認對你的感情,當年愛情來得太突然,不管你是如何地不屑、恥笑它,它都已在我的心版上刻下了永難磨滅的痕跡,我恐怕一輩子都忘不了當時的感覺。」
「那就別忘!」
他要她一輩子只愛他一個人!
她自顧自的說︰「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學會了一件事,那就是對自己好一點,所以,我正在努力地學會遺忘。」陶明利再次望向他時,眼眸中多了一份決心,她要開始去尋找屬于她自己的幸福。
「所以,你要接納鄂文孝那小子?」放開她,沈圻退後了兩步,緊緊地握住拳頭,怕自己會沖上前去用力搖撼這個正準備放棄他的笨女人。
「我決定給他、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她直直地看著他。
「那昱立呢?」
「昱立?」她微愣。
「那小表說要追你。」提起這點,他心中的怒火又燃起。
「是嗎?那也不錯呀!反正現在很流行老少配。」陶明利開著玩笑。她一直把昱立當成親弟弟般看待,這份親情是他無法了解的。
「隨便你!」沈圻放不段,無法說出要她留下的甜言蜜語,他氣憤的走了出去,還狠狠踢了房門一腳以泄恨。
沒想到他才走出門外,就看見三個躲避不及的偷窺狂,此刻全趴在地上喃喃說著,「奇怪?明明掉在這里的呀!怎麼找不到了呢?太奇怪了!」
「一群笨蛋!」撂下一句話,沈圻便氣沖沖的離開陶家。
當他們回身望向陶明利的房內時,就見里面的人正緊握著拳頭,也不知道是在給自己打氣還是洗腦,喃喃自語著——
「不可以心軟,我好不容易下定決心的,一定要幸福!不可以心軟!」
三個人互望一眼後搖頭嘆息,唉!看來這兩個人還有得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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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我連麥的事都擱下,專程回來,卻只能在一旁看著她和別人談情說愛、卿卿我我?拷!鄂文孝那家伙就不要落入我的手中,否則,我一定請他去吃吃彥他家醫院的伙食。」
沈圻第N次將手中的卷宗丟開,煩躁的抓了抓他及肩的秀發。愛這玩意兒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所以,該不該為了陶明利這個笨女人而去面對感情這種事,他仍然舉棋不定,內心充滿掙扎。
但無論如何,他絕不允許她心里有別的男人!
說穿了,他就是爐火中燒而不自知。每當他看見她對著別的男人露出她那迷人的笑靨,尤其那個別人是鄂文孝那個痞子時,他就很想去揍昏對方,讓對方到醫院去掛急診三個月出不了院。
他甚至還放段,每天到陶家去站崗,只為了確定她沒和別的臭男人在外頭過夜。事到如今,他是不是該面對現實了?拷!他居然會敗在她的手上?
「你寫這是什麼鬼企劃?給我拿回去重寫!」他拿起電話就對著那頭第N個倒霉鬼罵道。
氣呼呼的望著快要壽終正寢的電話,他當然知道自己是在拿屬下開刀發脾氣,只是,那個笨女人完全無視于他的存在,讓他愈來愈沉不住氣……
他決定了!他如果讓她再為所欲為,他就跟她姓!
「老板!已經七點多了,我們可以下班了嗎?」可憐的秘書被推出來當炮灰,透過話筒,仍然可以感受到她在顫抖。
「笨蛋!自己是幾點上下班還用得著來問我嗎?統統給我下班滾回家去!」沈圻丟下電話,而後又拿了起來,撥了陶家的電話。
「她回去了嗎?」
他冷冷的問了句。
「她?你是問利兒嗎?」接電話的沈一惠笑著問道。
「就是那個笨蛋!」
「還沒耶!」
「又跟鄂文孝那混球出去了?」沈圻咬牙切齒的再問。
「呃……其實她是跟立兒出去。」沈一惠小聲的回話。
「昱立?」沈圻心中一凜,那混小子來真的?他真的要對她出手?
「對呀!好像是去看夜景什麼的。」
「媽!等會兒我過去吃飯。」
幣上電話,沈圻眯起雙眼,當中閃動著危險的光芒。所謂攘外必須先安內,他會讓昱立那死小子知道什麼是兄友弟恭、什麼是兄嫂如母,敢動他的女人,就要有被痛扁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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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沈圻回到陶家,那兩個大大方方跑出去「偷情」的家伙居然還沒有回來,而沈一惠又和陶仁俊出去了。他一個人在家里繞來繞去,終于等不及地想出去捉拿「奸夫婬婦」,正巧兩人看完夜景親親熱熱的回來了,昱立那小表還把色手放在陶明利的腰上,看得沈圻刺眼極了。
相對于他的怒氣沖沖,才進門的兩人顯得愉悅多了,只是當他們瞧見「不應該」出現的人居然在家時,不禁有些吃驚。
「你怎麼會在這里?」
「老哥,你來干什麼呀?」
「看來你們玩得很開心嘛!」沈圻的目光像兩道雷射光般銳利地射向他們。
「嗯!沒想到台北的夜景還挺美的呢!」陶明利點點頭笑說。
她心無城府的開心笑容,看在沈圻的眼里卻完全變了個樣。是因為和昱立出去。所以台北才變得漂亮動人!她這是在示威嗎?拷!
「那改天我們再去。」昱立笑著邊說邊撫著她的秀發,就像對親密的戀人那般溫柔體貼。
「你們有完沒完?」沈圻上前硬是將他們分開,甚至扯著昱立的衣領開罵。「小表,你不乖乖在家念書,騎著車帶著小明到處跑有多麼危險,你知道嗎?」
「哥,你真的老了,以前你也騎著機車到處‘爬爬走’,我沒記錯的話,你也載過姐喔!你忘了啊?」昱立臉上的笑容足以讓身為大哥的沈圻氣到吐血,因為其中的恥笑實在是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