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惟則不一樣,她花了兩年讀完大學,因為成績太過優異,在她念大學的同時,還跨國直接念英國聖彼得大學的研究所,再花了兩年時間就取得博士學位。
而她曾留在英國教一年的書,為的是感謝學校給予的特別待遇,當然,她目前也仍是聖彼得大學的客席教授,一年會去上三次講座,而其他名校的邀約更是從不間斷,她的生活是充實而緊湊的。
走在校園里,不停地有人走過來和她打招呼,有的是教授、講師,更多的是同學,有的問問題,但有更多是愛慕者鼓起勇氣前來表白。而她總是笑著婉拒,因為她的心在十七歲那年的暑假時,就被一個大膽表白的痞子給偷走了。
他是個像太陽一般的男孩子,她從沒想過要和他成為一對,卻在不知不覺之中,芳心就這麼遺落在他身上,而且甘之如飴。
當然,這不包括她可以忍受他的失蹤!
這痞子居然給她失蹤將近半年!等他回來,她要告訴他——她不要他了!
轉進她的個人辦公室——這也是學校方面給予她的特別禮遇。她放下書本,走到書架邊,看著她放在那里的一顆很不起眼的藍色石頭。
據說,這是一顆具有神奇力量的神秘寶石,還可以預測未來呢!
預測未來?她當然不相信了,不過,它真的是顆價值連城的藍寶石就是了。
她一直帶著它,從台灣到英國、到世界各地的講座上,她從不曾將它遺忘,只因為,這是他送的。
文浩去了艾許山後,只帶回來一樣東西,就是這顆寶石,而他給了她,還告訴她那個有些夸張的傳說。不管怎麼樣,對她來說,這顆寶石的意義不同,因為,這是他送她的第一份禮物。
他究竟什麼時候才要回來呀?模著石頭,若惟蹙起眉心忖,真過分,居然敢食言而肥,說好要一起過生日的,而兩人的生日是昨天……
她放下石頭,輕輕地嘆了口氣,最近她有一種感覺,他似乎離她愈來愈遠了。
而這樣的認知令她極度不安,如果有一天,他告訴她,他找到了一個和他志同道合的冒險伴侶,那她該怎麼辦?
她大概會祝福他們吧!不過在那之前,她一定會海扁他一頓,因為,他不該偷走她的心!
不是她不願意力爭,而是兩人現在聚少離多,變數實在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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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浩一路跟著若惟走過校園,親眼目睹她受歡迎的程度,臉上有著復雜的神情,一方面為她迷醉,一方面又感到不安,如果可能的話,他真的很想拿條繩子將她拴在身邊,以免他不在時,她就被人給偷走了!
看來,他必須有所行動了。
咦?她嘆什麼氣?下一秒鐘,他已經沖上前去。
「啊——」
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若惟還來不及尖叫,他熾熱的雙唇已經覆上她的,仿佛傾盡全部的生命,文浩整個人貼在她的身上,給她一個深人靈魂的索情之吻。
在兩人的唇接觸的那一剎那,若惟就知道是他,她的情緒從震驚到驚喜到訝異,他怎麼了?他從不曾這般吻過她,仿佛沒有明天似的……
他的狂索令她有些招架不住,卻又不由自主的跟隨。
靶覺到她的投人,文浩的吻更加熾烈了,擁著她的雙臂收得更緊。
若惟回抱著他,也是緊緊的
仿佛經歷了一世紀那般久,文浩終于移開他的唇,一手撐在牆上,一手仍攬在她的腰間,將頭棲放在她的頸肩處;大口大日的喘著氣。
若惟的雙手仍環在他的後頸上,他溫熱的喘息令她急跳的脈搏久久無法平緩下來。
兩人就這樣相擁,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只听見兩人的心跳聲和漸漸平緩下來的呼吸聲。
「為什麼嘆氣?」文浩先開囗問道。
「你去哪里了?」若惟抬起頭來,右手就近玩起他的左耳,卻也間接回答了他的問題。
「擔心我嗎?」文浩感覺心里暖烘烘的,嘴角不自覺的往上揚。
「是啊!」若惟淡淡的笑了。
文浩突然抬起頭來,神情萬分驚喜,而後,仿佛吃下定心丸似的,他又親了她兩下,是那種很大聲又很用力的響吻。
「哎呀!你干什麼啦?」若惟嚇了一跳,輕捶了他一記。
文浩只是笑,她從不曾這麼坦白過,她的關心向來是放在心里的,用心愛她的他當然感受得到,但能夠直接由她口里說出來,真的很不一樣。
「你在傻笑什麼呀?」若惟瞪著笑得跟個白痴沒兩樣的他。
「惟,我第一次听到你說你關心我。」文浩笑得像個孩子似的,臉上的表情是滿足而欣慰的。
「喂!你說得好像我從來都不關心你一樣,太過分了吧?」若惟一臉的不是滋味,他難道從不曾感受到她的真心嗎?
「惟,你絕對是全世界最關心我的人,這我一直都知道,可是你從來不說,有時候我都要出門了,你卻仍表現得毫不在意,我當然知道你不希望造成我的睪礙,可是對一個一去可能是三個月、甚至更久的男人而言,有時候我真的會覺得有些落寞。」
「真的嗎?」若惟盯著晃到窗前的他,不太相信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文浩有些火大的回身瞪著她,他好不容易說出心里話,她居然敢給他懷疑?
「問題是那個據說要出門三個月或是更久的男人,每回出門時都是興奮到三天三夜睡不著覺,落寞?請問他是哪里落寞了?」若惟實話實說。
「呃……興奮是一回事,可是,要和心愛的人分開還是會覺得落寞的啊!」
「真的嗎?」若惟還是半信半疑。
「惟,你真是太傷我的心了,我這麼愛你,你居然還懷疑我。」
「是嗎?如果你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愛我的話,就不會一去半年都無消無息的,這半年來,我是全世界離你最遠的人。」這才是她最生氣的地方。
「原來……」委時明白了她在氣什麼,文浩笑了。
「怎樣?」若惟瞪著他,今天他要是不給她一個超強的理由,她絕對要他好看!
「惟,我怎麼覺得你好像變胖了?」文浩的雙手在空氣中試著比出她腰身原有的大小。
「啥?」怎麼他換話題的速度快到連光速都比不上咧?
「真的!我不騙你,以前我雙手一握就可以圈起來的。」文浩仍在比畫著他印象中的腰身。
「少來,我沒變胖,你別轉開話題。」知他者,若惟是也,她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呢!
「是嗎?我量量看就知道了。」話還沒說完,他就又靠過來了,伸手直接攬住她的腰,煞有其事的量了起來。
「怎樣?」懶得和他爭辯,若惟側著頭,不耐的睨著他。
「總之,你要小心點,我喜歡縴細的女人。」文浩笑著摟緊她的縴腰,其實他喜歡的女人典型就是以她為標準,她長什麼樣子,他就喜歡什麼樣子的女人。
「大沙豬!」若惟才懶得理他呢!
「丫頭!我可是很尊重你喔!不然,早就把你綁在身邊浪跡天涯了。」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不必再提心吊膽,天天擔心未過門的準老婆會被人給追跑了。
「說啦!這半年你到底跑哪能里去了?」若惟直接跳過這段,反正每隔一段日子他就會發一次牢騷。
「惟,你好香!」他的頭又埋進她的肩窩里,品嘗著她的美味。
若惟任由他抱著,看來他是不打算說了。他是踫上麻煩了嗎?他的笑容依舊,卻冷著雙眼,這樣的文浩絕對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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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怎麼廚房和我當初出門時一模一樣?這半年來你都沒用過嗎?」文浩身著圍裙,端著湯走到飯桌旁,問著正等著吃飯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