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湯彥衡遠去的身影,紀亞彤黯然的揮別短暫的三個月的康綸生涯。
香港黃家豪宅書房中「這是怎麼回事?」黃仁俊盯著手中的傳真,煩躁來回踱步。
這已經是兩個月來第三次被退貨了,他付違約金付得快破?
了,再來一次,他鐵定要宣告倒閉。
「怎麼了?」王貞誼端茶進來,就見他口中喃喃罵著三字經。
「哼!你丈夫快破?了,看你以後還買什?名牌!」他冷言諷刺道。
黃仁俊當年對她的痴迷早成過去式,對她奢華的生活態度原本沒啥意見,但生意出了問題,又見妻子滿身名牌飾品就有些不爽了。
「破??怎麼會?生意不是做得好好的嗎?」王貞誼嚇了一跳。
當年她選擇嫁給追她追得最緊的黃仁俊,也著實享受了一段美好的時光。但當時她已二十七歲,過了幾年,漸漸比不上外頭的年輕誘惑,黃仁俊便開始在外頭養情婦,可念在她替他生了一兒一女的份上,黃仁俊對她倒也不薄,供給她無窮的金錢揮霍。
她依附男人慣了,在步入中年後,更離不開丈夫,突然听聞這個噩耗,她當然害怕了。
「我們的東西又被退貨了,要趕在日期前交貨是不可能了,這筆違約金是天價,我大概……」黃仁俊早年做生意倒也規矩,但近年來老是偷工減料,若再不改進,倒閉是遲早的事。
「那……調得到頭寸嗎?」這一倒閉,那他們一家子怎麼辦?
「能調我還會在這里煩惱嗎?」黃仁俊白了她一眼。
「那怎麼辦?」
「貞誼,我記得你前夫的女兒現在寄養在湯家對不對?」黃仁俊忽然改用溫和的語調問道,眼中閃爍著算計的精光。
「是啊!」奇怪為他怎麼會突然提起意義?
當年蘇凡去世,湯宇達曾通知過她,但她連喪視都沒去參加,並放棄對女兒的監護權與探視權,所以,至今她沒有見過蘇意文。
「湯宇達雖然是個醫生,但他父親的湯氏集團卻是個跨國大企業,誼,你去和他們套套交情,應該撈得到一些好處吧?」
「怎麼可能?當年我們拒絕把意文帶回來,湯家對我非常不諒解,還罵我是個絕情的女人,交情?哪來的交情呀!」王貞誼可不敢做白日夢。
「我說的是蘇意文!她畢竟是你女兒,母親有困難,她這做女兒的有能力,本來就該幫你的嘛!」黃仁俊斥喝一聲,這女人還真笨耶!
「可是,我沒養過她,也許,她根本不認我。」她可不敢奢想。
「認不認是一回事,你終究是她母親,這是事實!」
「仁俊,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這事兒成功的機率太低了。」
黃仁俊生氣的摔掉桌上的茶杯,指著她怒?道︰「你這個沒用的廢物,成天只知道揮霍老子的錢,要你辦點事就推三阻四的,我還留你干什??」
望著黃仁俊的背影,王貞誼癱坐在椅子上,不懂她的日子怎麼會在一夕間全變了樣?好日子她才過了十幾年,難道又要回到當初貧窮的苦日子嗎?
蘇意文,她十五年沒見面的女兒,真能幫她渡過困境嗎?
第五章
蔡佩予邊走邊踢著小石塊,她實在不服氣,好不容易踢走了紀亞彤,卻沒料到湯彥衡今天一早在周會上,竟然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前發表「愛的宣言」,並且「明示」再有人敢動蘇意文,就請對方自己看著辦。
他堂而皇之的將蘇意文納入羽翼之下,猖狂的舉止居然得到校方的默許和同學們熱烈的掌聲支持,這樣一來,她好不容易想到的一石二鳥之計就全泡湯了,還便宜了蘇意文那個女人!
突然,一輛黑色的福特跑車在她身旁停了下來,一雙慵懶性感的明眸從車里直瞅著她。
「上車!」
蔡佩予仿佛被催眠似的乖乖上了車,直到車行近十分鐘後,她才想到要問他去哪?
「麥耘立,我們去哪?」
「待會就知道了。」他回答給她一記致命的微笑。
又過了半個鐘頭,車子駛到近郊一棟廢棄的工廠內,麥耘立率先下車,冷然說道︰「下車!」
這時,蔡佩予才感覺到不對勁。
「麥,我們回去了,好不好?」蔡佩予害怕的開口哀求。
麥耘立根本不理會她,逕自往內走去,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
蔡佩予心慌的想回頭跑,卻驚覺大門已被關上,門邊還矗立著幾名橫眉豎目的彪形大漢,個個眼露婬光的盯著她猛流口
水。
「你們……你們別過來!」蔡佩予嚇得直後退,卻撞上一道肉牆,反身一看,竟是一個滿臉胡碴,胸膛上有數條刀疤的「猛男」。
「麥耘立,救命啊!」她尖叫著拚命往另一邊逃,她雖已不是處女,卻也不想成為?人的「點心」啊!
「賤貨,你以?進來了還能逃得掉嗎?」其中一名帶著墨鏡的流氓甲,露出猥褻的婬笑逼近她,一把扯開她的衣襟,嚇得她尖叫連連。
「大家上!」流氓乙登高一呼,六、七個壯漢便半她推來推去的,無意間,有人踫到了她的重要部位。
蔡佩予不斷的尖叫、求饒、推打,卻仍被圍在中間,任由?
人推擠著。
五分鐘仿佛一世紀那麼久,她聲音都喊啞了,且跌倒在地,不停的揮舞雙手,並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除了流氓甲第一次拉開的部分外,並沒有再受到任何的損壞,最後,她近乎絕望地趴在地上飲泣。
幾個男人全退到一旁,麥耘立站到她跟前,冷然地問道︰「好玩嗎?」
蔡佩予一臉茫然地看著他,她才是受害人,她差點就被輪暴了呀!
「不懂?那麼,請問被設計的滋味如何?」麥耘立喃諷地看著她。
她突然明白了,他是在指蘇意文被撞的事,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為她心中納悶著,卻不知道沈圻在現場瞧見她的事。
「紀亞彤要害她,又不關我的事!」她仍在?自己辯白著,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看來你仍然沒有得到教訓,這回他們會來真的。」麥耘立伸手一揮,原本在一旁看戲的大漢們立刻又圍了上來。
「啊──不要、不要過來!是我,是我設計紀亞彤去害她的,是我!」
「你要是再敢動任何歪腦袋,我多的是方法‘伺候’
你。」麥耘立蹲湊近她,輕聲細語的威脅道。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蔡佩予嚇得直往後退。
「離蘇意文遠一點!」麥耘立站起來,雙眼嚴厲的瞪視著她。
「我知道了。」蔡佩予掙扎著站起來。
「滾!」
彼不得身上狼狽的模樣,蔡佩予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也沒細想?何這人煙罕至的地方居然會出現計程車,她一看到車子,就立刻跳上車奔逃回家。
「走了?」
「嗯!阿勇將她送走了。」原先猥褻不堪的?流氓,一下子全恢復成眉清目秀的青年才俊,他們可全都是智淵籃球隊的精英。
「多謝各位啦!」麥耘立露出誠心的微笑。
「小意思啦!別客氣了。」大家擺擺手笑著說道。
「不!面對這樣的貨色,還要你們賣力的演出,真是委屈大家了。」麥耘立難得有好心情,居然開起玩笑來了。
「說的也是,這種貨色還真入不了大家的眼呢!」
「麥,你玩得會不會太過火了?我記得彥的要求沒這麼猛耶!」沈圻從一旁踱了過來道,但眼中有笑意,私底下他是贊同麥耘立的作法,那女人的確欠教訓。
「連我都敢陷害,這樣客氣的了,而且像她那種人,如果沒吃點虧,不會知道被她欺壓的人是什?感受,她活該!」麥耘立不帶一絲感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