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只要最好的,像江寒濤這樣的好男人,她一定要獵取到。
江寒濤輕易看穿了她眼中的愛慕,面色更冷。除了靈兒,他對任何女人都沒有興趣,偏偏總有一些女人不識趣地靠過來,惹人生煩。他不由得開始後悔幫助了顧氏,以致招惹顧雨玫這個大麻煩。顧南玫等了許久不見他回應,眉間籠上霧般輕愁,仍自顧自地說下去。「初入商場,我才知道所學有限,恐怕支撐不了父親所留下的顧氏公司,此刻,真希望能有人在身邊幫我。父親生前曾說過,顧氏就是我的嫁妝……」說到後來,她嬌羞的低下頭,話中之意不言自明。
江寒濤是個商業奇才,短短六年,就把江瑞擴充成跨國性的大公司。反觀她,根本沒有能力掌管顧氏,因此如果他能入主顧氏,想必前途無量。
她相信,男人對事業都有著強烈的企圖心,事業遠比感情重要得多,以顧氏作為禮物,他應該不會拒絕她的!她柔弱無依的姿態惹人憐惜,就算是鐵人也會心軟,只可惜,江寒濤的心比鐵人還冰冷堅硬。弱水三千,他只取靈兒一襄;而財富,他還不把小小的顧氏看在眼里。面對顧雨玫的矯揉造作,他心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已準備轉身寓開。「一直沒有機會當面感謝江大哥,如果江大哥同意,不如我請江大哥吃個飯……」顧雨玫見他仍是冷冷的沒有回應,只得自己創造機會。
「不必。」江寒濤的聲音十分冰冷,不理會她未完的話語,頭也不回地向酒會外的花園走去,留下失望不已的顧雨玫。?酒會上隱約傳來幾聲譏笑,似在嘲諷顧雨玫的不自量力。顧雨玫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她瞅著不遠處「藍遠」公司的中年肥油經理陳有金,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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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夜晚,怕羞的月兒藏在雲里偷瞧著人間,花園的樹叢里傳出男性婬鄙的申吟混雜著女性驚恐無助的呼叫,給深夜增添了幾許詭譎迷離。顧雨玫推拒著陳有金,高聲呼救。她借著與陳有金商談生意為名,和他來到花園,勾引得他心猿意馬後,又欲拒還羞,佯裝被施暴的模樣。她如此精心安排,就是為了引江寒濤前來,她不信江寒濤見到此情此景,還會置之不理。等江寒濤來了,她就可以裝出驚嚇過度的模樣,尋求安慰,然後……想到這里,她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乖乖地給我听話!」陳有金根本不知顧雨玫的鬼主意,抓住她縴細的手腕,帶著煙臭的嘴就向那張驚恐的嬌容湊了上去,另一只手也不甘寂寞的在她身上模索著。沒有人注意到樹梢間晃動的人影。
「你不是想簽那份合約嗎?讓我看看你的誠意吧。」
「合約我不要了,你放開我,否則我要叫人了!"顧雨玫奮力掙扎,勉強擠出幾滴淚珠。她知道那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更能激發男人的獸性和憐惜。
「叫啊,叫啊!"陳有金肆無忌憚地大笑,沒有停下動作的打算。「顧小姐,這里根本不會有人來,你叫了也是白叫。」「禽獸!啊……」顧雨玫口中叫喊著,環顧四周,心中焦急。怎麼江寒濤還不出現?
嘶地一聲,她的衣服被撕開,整個人被壓在草地上,毫無還擊之力。
「想想,如果有人看見你我之間的事情會怎麼想?呵呵,還會有人相信你的清白嗎?放聰明點,過多的反抗只會讓你受更多的苦。」陳有金卑鄙地恐嚇,肥肥的大手模上她白玉般的身體。
樹梢間的曼妙人影,悄悄舉起迷你相機。
嘩——正當陳有金將臉埋人顧雨玫胸前的豐滿時,照相機的閃光燈亮起,他的惡行被攝人鏡頭。他低低地咒罵。是誰如此膽大妄為,破壞他的好事,躲在這里偷拍?欲求不滿的陳有金匆匆站起身,意圖找尋那該死的偷拍者。他剛抬起頭,一個小紅球就迎面飛撞在他臉上,頓時大攤臭臭、黏黏的紅色液體布滿他整張臉,一股強烈的刺鼻臭氣使他頭暈目眩。幾秒鐘後,他就像一攤爛泥倒在地上了。
"呵呵,看來新研制的藥水還挺有效的。"一道曼妙的身影從樹上跳下來,先用腳踢踢地上的陳有金,再蹲,仔細看看
「‘寒哥哥’在哪?不就在這里嗎?」他指指自己,笑著打趣。看著她懊惱、嘴饞的神情,他不忍心再逗她,從身後拿出袋子,里面裝著一個精致的粉紅色透明小盒子。
靈兒興高采烈地打開盒子,小鼻子先是深深嗅了嗅蛋糕甜美的香味,再伸出小粉舌舌忝舌忝上面的女乃油,快樂得不得了。「寒哥哥最好了!」她一邊吃著,一邊不忘討好「衣食父母」,以期待未來仍能吃到如此美味.「你啊,嘴這麼甜,準備灌我多少迷湯啊?」江寒濤愛憐地看著她迅速解決兩塊蛋糕,心下了然,「小靈子,你又沒吃晚飯了吧?"
「嘻嘻……」靈兒心虛地笑著,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表情。多麼熟悉的動作!從小到大,靈兒每次被抓到小辮子,就會露出這種心虛的笑容,並低下頭去。
「我不是叮囑過你,胃不好,要特別注意飲食嗎?」江寒濤眉頭微傲擰起,聲音里帶了幾分嚴厲,但仍很溫柔。
「我……我忘記了。」她小小聲地回答。她有個壞習慣,每每專注于一件事,就會忘了其他事。「你這丫頭,教人怎麼放心得下?我就是擔心你獨自在家,不懂得照顧自己,才提早趕回來。說吧,你又到哪里去頑皮,以至于忘了吃飯?」江寒濤明知故問。「我只是去看一個朋友,才……才會忘了吃飯。」靈兒把頭埋進他的胸膛里,像個小女孩般撒著嬌,並暗暗吐了吐舌頭。
她可不敢讓他知道,她做了哪些「好事」。
雖然寒哥哥不會對她發脾氣,但他會好長時間不和她說話,直到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這比什麼都更可怕。至于顧雨玫,雖然以後可能還會有機會見面,但她一點都不擔心。顧雨玫很愛面子,才不會告訴別人在那種尷尬的場合見過她哩!
「是嗎?」江寒濤似笑非笑地反向。
他十分確定酒會花園里的那個小人兒,就是她。
靈兒不敢看他的眼楮,低下頭,盯著他的衣扣,「堅定」地點點頭。
江寒濤嘆口氣,沒有揭穿她的謊言,體貼地換了個話題、「小靈子,玩了一年也該夠了,爸媽讓我問你,真決定不考大學,就這樣玩下去了?」
靈兒高中畢業後,遲遲沒有考大學,幾乎整日泡在家里。
不是因為她不夠聰明,而是因為她太聰明了。她十三歲時就靠買書、上網查資料,學得電腦編輯語言、平面設計等多方面的專業知識,現在還靠替別的公司編輯軟件賺取零用錢,成了時尚的SOHO族。
大學的課程之于她,太沒有挑戰性。她認為,上大學的目的並不是那張文憑,而是學習知識,既然怎樣都是學習,她當然要挑一條最適合自己的路了。
她活潑好動,校園里死板的教學方式根本不適合她,她的知識都是「玩」出來的。對什麼感興趣,便去學什麼-比如三個月前,她對醫藥有了濃厚的興趣,就找了這方面的資料自學,還配制出臭臭黏黏,可以使人昏迷的紅色液體。
"寒哥哥,你也了解的,那根本不適合我嘛"靈兒吐吐小舌."難道你也在乎那一紙文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