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活該!誰教他害得又冰失魂落魄,冷漠程度比起以前更嚴重了。
"你們哪只眼楮看見我玩弄又冰的感情了?"他激動地反駁,天地良心啊!他這麼歹命地死追活追,何來玩弄之說?
"呃……"兩個女人互看了一眼,的確是沒"看"過,但是……
"我兩只耳朵都听見了呀!"當時在場的楊女圭女圭跳出來證明。
鈕議勛終于恍然大悟,一定是伍尚凱他們太閑,嘴巴癢說起這事,正好讓她們听見了!
"哼!你還想狡辯!?"曾楚寶忿忿不平地又要出手攻擊,但這次已有防備的鈕議勛並沒讓她得逞。
"你們好歹要給我解釋的機會嘛!"他擺出防御架式,沒想到這趟前來,還暗藏危機。
"寶姐,我也覺得我們該給他解釋的機會。"楊女圭女圭扯扯曾楚寶,善良地說。"若是能夠解決問題,比教訓他一頓還有建設性。"
曾楚寶點點頭,沒好氣地瞪了鈕議勛一眼才坐下。
"我承認,當初在昆昆島的確有打賭追又冰這回事,不過那是一群男人起哄鬧著玩的,我壓根沒有把什麼打不打賭的事放在心上。"鈕議勛坐在另一端的沙發上敘述著。
"是嗎?可那人說,你已經收下贏的賭金了。"楊女圭女圭質疑。
"收取賭金的事交給我助理處理了,我完全沒經手。"鈕議勛嘆了口氣,那一點點的錢他根本沒放在眼里。
從兩個女人輕蔑的眼神里,他看得出她們對他的說辭持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從昆里島追回台灣,這期間我花了多少心血,好不容易才稍微打動她,你們都是有目共睹的,若說我真在意那些賭金,那我曾經付出的,早就遠遠超過那些金額了,這豈不矛盾嗎?鈕議勛舉證反問。
嗯……好像還真有道理耶!以鈕議勛的身份地位,那小小幾百美金對他來說,根本不放在眼里。
再說,鈕議勛對又冰好得讓一干婚紗館的女性員工羨慕得不得了,他這個大忙人,不可能有閑情逸致來作假情假意的追求攻勢吧!
曾楚寶和楊女圭女圭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重新站回鈕議勛這邊了。
"如果我不是真的愛又冰,那我現在又何必在意她生不生氣呢?趁機SayGoodbye就好了嘛!"他繼續表態。
"也對,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曾楚寶理性地接受他的說法了。
"能夠接近她身邊的,一定都是她信任的人,希望你們能幫幫我,替我說說話。當然,我自己也會繼續努力。"鈕議勛誠意十足地懇求。
"其實我們也看得出又冰是喜歡你的,雖然她從不說,但她的表現很明顯了,只要你是真心真意,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嘍!"楊女圭女圭好心地給他打氣。
他也知道啊!只是,她個性這麼倔,這次的誤解,會讓她好不容易投注的信心全數收回的。
"是啊,該說的我們會替你說,其他的,就看你自己的表現了!"
曾楚寶對他投以同情的目光。對于和冰塊溝通的潛力,眼前這位仁兄比她們強上許多啊!
"那就麻煩你們了。"鈕議勛心上的大石減去不少重量。
得到她們的允諾,他覺得有信心許多,姑且不論有沒有用,畢竟,有人替他說話,總比孤軍奮戰得好。
況且,又冰的內心其實是脆弱而敏感的,她並不如外表那樣,一副對任何人事物都漠不關心的樣子。
他相信她是個理性聰明的人,一時的氣憤若能讓她冷靜下來細思,再加上有人在旁勸說,她一定會諒解的。
悄悄瞥去一眼,寒又冰目送他的座車駛離視線之外,心情卻沒因他的離去而稍有好轉,依舊紊亂難息。
她多希望昨天沒去片場,那就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不會心有芥蒂了。
第十章
結束一天的拍攝,還冒著大雨被寶姐和女圭女圭兩人拖到咖啡店去進行疲勞轟炸,寒又冰回到家已將近午夜,簡直累斃了。
沐浴餅後,沖去一身疲憊,她躺在床上听著屋外 哩啪啦的雨聲,不時摻雜著駭人的轟轟雷聲,而腦子里兜著轉著的,全是鈕議勛。
听過了寶姐和女圭女圭把下午鈕議勛來婚紗館所說的話巨細靡遺地描述過一遍,再加上她們盡心盡力、不厭其煩地替鈕議勛說情,她不得不重新思考了這次的"打賭事件"。
她必須承認,人有時會鑽牛角尖,尤其是像她這樣想法消極的人,總會往壞的一面去想。
細思之後,她不禁又對他燃起希望了。
他在尚未認識她前的戲言是可以原諒的吧?她該認真計較的,應該是兩人認識以來的一切才是。
他對她的好,幾乎是無可挑剔的,這點,她若要昧著良心否認,恐怕外面的雷就要打進來了!
唾手可得的幸福、難得遇見的優質男人,她要就這麼放棄嗎?
打賭的心態也都是她自己加以解讀,倘若單單因為他的無心之過,而抹滅他所有的用心,那她似乎也太不通情理了。
是否該完全走出不信任愛情的迷霧,以正常心態去面對這段愛情?
一記閃電劈過,銀光乍現,又一道驚人雷響,寒又冰不由得一震。
剎那間,心突然清明了起來,一股不知打哪兒衍生的勇氣讓她決定選擇相信——相信他的愛,也相信自己的感受。
翻身模來床櫃上的電話,她撥了組熟悉的號碼。
她不知自己想跟他說些什麼,只是一股沖動驅使她這麼做。
可惜,半晌沒人接听。
有些失望地放回電話,寒又冰躺回床上,訝異自己突然好想見到他。
唉!這還不叫愛他嗎?
在這個大雨傾盆的夜里,寒又冰想著他人眠……
天哪!她打電話給他了!?
鈕議勛瞪著手機熒幕的來電顯示,熬夜拍片的疲憊突然奇異地消散。
時間顯示在凌晨一點,可他不但沒接到,還等到天亮了才發現!
他眼角抽搐著,瞪向一旁害怕得發抖的助理。
啥時不充電,偏偏在那個時候充電,這一充,還就這麼擱在角落把它遺忘。
把助理罵到臭頭也不能挽回已經錯失的機會,聯絡寒又冰才是當務之急。
助理開著車載鈕議勛回家,鈕議勛從還沒上車就開始打電話給寒又冰,打了二十分鐘,找不到人就是找不到人。
打家里忙線中,打手機沒回應,把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再疲累也睡意盡失。
他猜想,也許是曾楚寶和楊女圭女圭的說情見效,所以又冰想跟他談談,或者已經諒解他,否則她怎會剛好就在昨天晚上給他電話?
幾天的冷戰他受夠了,他迫不及待想見到她!
不耐地嘆了口氣,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好不容易才停,路上一攤攤的積水和嚴重的濕氣讓人感到心煩。
"听廣播吧,悶死了。"他向助理指示,想听點聲音驅散窒悶的氛圍。
好巧不巧,一開廣播,整點新聞正在播放。
一個晚上的大雷雨讓整個大台北地區幾乎成下水鄉澤國,四處都有淹水災情傳出……
鈕議勛驀地坐直身體,仔細聆听淹水區域,當他听見寒又冰居住的地方就在名單之中時,整顆心陡然一震。
"該死!"他低咒,旋即拍著駕駛座椅背急急說道︰"轉到XX路去。"
"那里淹水耶!"助理愕然。
"又冰住那里啦!"鈕議勛一心只擔憂著她,雨若再下,恐怕就要淹到又冰住的二樓了。
她一個人住,就算再冷靜,也不免感到惶恐吧!
而且,據他所知,她從不開伙的,現在一淹水,豈不要餓肚子?
"可是剛剛廣播不是說那里的水已經淹到人的胸膛那麼高了嗎?車根本開不進去啊!"他可沒耳背哦!听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