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冰哪,你跟我同年耶,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未免太夸張吧!"曾楚寶不顧形象地塞了滿嘴蛋糕說話。
"沒談過戀愛不行嗎?誰規定女人一定得談戀愛!"寒又冰冷冷地撇唇,專心吃著她的甜點。
她從沒有將感情寄托在另一個男人身上的想法,那太不保險,而且很容易受傷,她有前車之鑒。
她認為,愛情不是那麼必要的,何苦拿條繩子讓自己綁手綁腳呢!
"這我倒同意。"楊女圭女圭舉了舉手中的叉子附和,有了甜點吃的嘴比較忙碌,話少了些。
"嗯,有道理,寶姐談了那麼多次戀愛,也沒一次成功啊,不然現在也不會老被家人逼著相親了,不是嗎?"邵耿菁坦直地說,沒想到這話戳中曾楚寶的痛處。
"哎哎哎,哪壺不開提哪壺哦你!"往邵耿菁頭上敲了一記,曾楚寶怪叫︰"我就是愈挫愈勇嘛!寧可自己找順眼點的對象試試,也不要老被逼去相親!"
可憐哦!長得太美也是一種錯誤,讓人覺得不安于室、太擅于男女關系,因此每次交往的男人都是想佔點便宜而已,沒有一個以結婚為前提。
難道她注定情路乖舛,永遠都遇不到對的人嗎?
羨慕又冰啊!自由自在,沒人催逼,不想結婚也不會有壓力……
"女圭女圭你說,寶姐和又冰,誰會最先找到另一半哩?"撫撫吃痛的額際,邵耿菁問向一旁吃甜點吃得津津有味的女圭女圭。
"不會是我。"寡言的寒又冰難得搶答,還說得萬分篤定。
因為,她根本不想要一個男人來擾亂她的單身生活!
戲殺青了,劇組人馬打道回府,終于能夠投入祖國的懷抱,回到舒適的家中。這是鈕議勛每次長時間出外拍戲後的渴望。
而這次,還多了個使他歸心似箭的原因——寒又冰。
他沒有被她的冷言語擊退,相反的,她對他的吸引力在這段時間里持續發酵。
距離那次和她交談已過去大半個月,但她清麗的模樣、冰冷的氣質卻依舊在他腦中盤旋。
因此,他回到台灣花了三天時間打理一切,生活一步上軌道後,便迫不及待出門尋找她。
鈕議勛神清氣爽地駕著保時捷跑車,一旁副駕駛座上放著一束盛開的白色玫瑰。
他在中山北路上放慢行駛速度,手里拿著當初在昆里島向婚紗攝影工作人員索取的名片,搜尋著一個個色彩繽紛的招牌。未幾,幸福婚紗館的招牌映人眼簾。
他唇角微勾,彈了下手中的名片,車子緩緩向路邊移動,隨即在婚紗館門前煞車,大刺刺地停住。
戴上棒球帽和淡褐色眼鏡後,他捧起花束,心情飛揚地下了車,朝幸福婚紗館走去。
"歡迎光臨。"
電動門還沒完全打開,精神宏亮的招呼聲便傳來,負責接待的門市主任郝稜娑立刻帶著親切笑容迎上前來。
"這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們替您服務的嗎?"她在熱情詢問之既,不忘打量對方的裝扮和手中包裝特別精致的花束。
一般來說,會上門詢問的都是雙雙對對的情侶或新人,再不然也是拉著媽媽、阿姨、姐妹好友的女性同胞,鮮少有男性單獨一個人前來的。
而且,現在都晚上九點了,這人帽子戴得這麼低,還戴了有色眼鏡,遮遮掩掩的模樣仿佛怕被人認出來似的……怪怪的!
"你好,我想找寒又冰。"鈕議勛大方地接受她的打量,並道出來意。
"寒主任!?"有男人帶著花來找寒主任耶!郝稜娑不只詫異地瞠圓雙眼,還失控地拔高音量,像是听見什麼駭人听聞的消息似的。
鈕議勛風度翩翩地微微笑,泰然面對她的夸張反應。
郝稜娑彎身把他看了仔細,這下更驚訝了。
"你你你……"她手指著鈕議勛你個不停,另一手則半捂著嘴,以防隨時可能爆發的尖叫聲。
待在櫃台旁的攝影助理艾達輥發現了這里的情況,疑惑地用手肘撞了撞手邊的恆弩立。"唉,你看,那是不是……"
"啊!是鈕議勛來了!"恆弩立馬上認出,驚喜大喊,驚動了所有人。
天王巨星蒞臨的消息在極短的時間內一個傳過一個,不一會兒,幸福婚紗館近二十名員工全都跑到一樓來看怪物……呃,是看大明星啦!
攝影師與新人們在進行拍照前的溝通,即便寒又冰大多時候不苟言笑,但這份工作是她的最愛,因此,這個時候的她,可算是最和藹可親的吧!
"那別忘了明天早上八點半,造型師會先幫你們化妝、作造型,大概九點至九點半我們就可以開始拍了。"溝通圓滿結束,寒又冰領著一對新人步出二樓附設的貴賓區,步下階梯時仍不忘叮嚀。
"好的,我們會準時到,明天就麻煩你了!"準新郎對寒又冰嚴謹又認真的態度感到十分信任,頻頻頷首,一副萬事拜托的模樣。
"沒問題。"揚起職業性的笑容回應,她察覺到一樓鬧哄哄的氣氛。
"請慢走。"她攤手,讓這對新人先行離開,卻看見他們像瞧見了驚奇的事物般瞪大了眼,然後竊竊私語地步出店門,還不斷回頭觀看。
寒又冰也感到好奇,往熱鬧處走近,想瞧瞧圍成圈的中心點到底是什麼。
"啊,寒主任來了!"有人一見她來便高呼,眾人立即分咸兩排,讓開一條路。
"寒主任,鈕先生是特地過來找你的耶。"小琪雀躍地挨近,對著她曖昧地眨眨眼。
哦,原來大伙兒圍著看的珍禽異獸是他啊!那她也甭好奇了!寒又冰清冷的眸子透出了然,止住前進的腳步。
"嗨!又見面了!"鈕議勛一見她出現,立刻起身走近,渾厚的嗓音帶著笑意,迷人的電眼也在笑。
她抬眼看他,猛然心悸,下一秒立刻選擇忽略那突兀的感覺,生疏而有禮地頷首。
"來拿照片嗎?"在昆里島合照時,她說過要加洗一份送他。
"那不是我今天來的重點。"他炙熱的眸光朝她放射電力。
任何一個女人面對這樣一雙眼楮,很容易喪失正常的思考能力,可惜她寒又冰不是一般的女人,不能等同視之。
"不然呢?要結婚了是嗎?"所以來預約。
"對象是你的話,我不反對。"他笑得很故意。
"油嘴滑舌。"臉上閃過一絲狼狽,她皺眉,以只有他听得到的音量低咒了聲。
鈕議勛挑挑眉,不以為忤。
對他那不痛不癢的模樣感到慍惱,寒又冰打算盡快打發他。
"還是你要來訂作禮服?"她雙手環胸,側頭看他,假意笑問。平視,但和他面對面,她還得抬高臉才能和他說話。
"你想訂作的話,我很樂意出錢。"鈕議勛接得很順口,悠然自若的神態充滿自信。
一旁看熱鬧的婚紗館工作人員聞言,皆噗哧笑出聲。
一個是冷場女王,一個是魅力男星,這一冷一熱的組合,會有什麼樣的火花,他們很好奇耶!
寒又冰掃了眾人一眼,登時凍住所有人的笑。
"或者是要攝影?"寒又冰捺著性子再問。
"有這個打算,但不是現在。"
他這次行動是有備而來的,他打定主意不理會她的冷漠,既然對她的興趣和喜歡是前所未有的,那他會用滿腔的熱情與誠意,來慢慢融化她高築的冰牆。
"都不是,那你到底來干嘛?"她真的有種想要拿桶冰水淋他的沖動。
"來找你的。"他這四個字說得很誠懇。
"哦,那我就可以不用理你了。"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既是私事,理不理他就可以隨她自己的心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