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清清白白的純真少女耶!
下一秒,她像意識到什麼似的,把整個行李打開,再也顧不得什麼雅不雅的問題。
「媽呀!這是什麼?」陌生的物件映入眼簾,詠詠忍不住大叫。
有穿跟沒穿一樣的薄紗睡衣、令人血脈僨張的透明蕾絲、光看就覺得很難過的丁字內褲……她不敢置信的一件件挑起,腦袋漸漸陷入空白的狀態中。
驀地,詠詠察覺到路人開始對她投以側目的眼光,這讓她羞得無地自容,一張小臉變得像是變種的紅色苦瓜!
倏地合起皮箱,滿心納悶的她仔細檢視它的外觀,欲哭無淚地發現它雖和自己的皮箱一模一樣,但似乎舊了點……
「慘了!拿錯皮箱了……」真是禍不單行!她垮下肩膀低喃,烏亮的眼瞳霎時失去光彩,空洞地望著前方。「連還剩一點錢可以救急的希望,都徹底毀滅了!」
怎麼這樣啦!她又不是特地來英國演苦兒流浪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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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袋空空,拖著一個不是自己的皮箱,元詠詠即使感到無助,也很快地力圖振作。
沒錢坐車,沒關系!克難的方法也行得通。
她還有一張嘴——可以問!
她還有一雙腿——可以走!
只要她會說英語、還記得民宿的地址,就可以向行人問路,然後走到目的地。
到達那地方,她或許能請老板幫忙,先讓她住下,然後她就可以辦許多後續的事情,例如︰打電話到機場報行李遺失、打電話到警察局報搶劫、打電話到銀行掛失信用卡並要求臨時補發、打電話要爸媽匯一點錢過來,還有護照也得再補辦……
噴!要辦的事真多,這輩子的倒霉事仿佛全集中在今天來報到。
好嘍!壞的過去,再來應該就平平安安、順順利利了!
自我安慰過後,樂觀地抓了個人詢問,詠詠踏上前往民宿的路。
一路上,她發揮不恥下問的精神,只要一覺得遲疑,就立刻找人問,以免走錯冤枉路。
只是,走著走著,時間毫不留情地流逝,人潮在不知不覺中越來越少……
「剛那人說左轉之後的第二個紅綠燈再右轉,然後……」在十字路口佇立,詠詠一臉茫然地左看右看,不確定地喃喃自語。
蜷臥在路邊的流浪漢太恐怖,詠詠不敢輕易嘗試,可放眼望去都沒路人了耶!這下,她想問也沒得問了!
甚至,她想拿個硬幣擲出正面反面來寫自己作抉擇都沒辦法。
好吧!就這麼決定了!她果決地選了個方向繼續前進,看能不能遇到人再問。
在機場就調過時間的手表,現在指針停在十點五十分,詠詠選擇的這條街道,因出現了一些混混而顯得異常頹靡、詭譎。
她沒走幾步就能看見三五成群的不良分子或蹲或站地嬉笑說話、打打鬧鬧。
喧嘩笑語傳進她耳里全成了模糊聲浪,分辨不出內容,惟一感受到的是害怕。
月黑風高的,一名年輕女子只身走在完全陌生的街頭,潛伏的危險可想而知。
包何況,她擁有與此地人截然不同的外貌,膚色、發色、眼珠子都不一樣,和外國女人相較之下更形嬌小的身材、特別細致的五官,活像個易碎的陶瓷女圭女圭般,還拖著一個皮箱,要不引起他人注意也難,尤其是男人!
混混們不懷好意的眼光在她身上打轉,詠詠心里亮起紅燈警訊,只能緊張地屏住呼吸,低頭快步向前走,一刻也不敢稍停。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啊!不,阿彌陀,佛可能保佑不到英國來,應該是——
耶穌保佑、耶穌保佑……
她在心中暗暗念著,希望不要再有災難降臨。
然而,要是這麼做有用的話,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那麼多不幸發生了!
萬分恐懼的詠詠發覺自己想得太美,因為霉運根本還沒過去。
她被人跟上了!
盡避不敢回頭看,她卻仍能清楚地听見腳步聲就在身後不遠處。
她走得快,腳步聲就跟著快;她故意走慢些,腳步也跟著變慢。
心髒狂跳,驚懼恐慌的感覺漫天蓋地般將她籠罩,她感覺自己似乎處在一個沒有盡頭的黑暗世界,身後是甩月兌不了的魑魅魍魎。
她已經沒錢可讓人搶了,他們還想做什麼?!
詠詠越走越急,到最後,她索性把礙手礙腳的皮箱扔了,拔足狂奔。反正那里頭全是沒有路用的東西,這種危急時刻以逃命為首要!
「快追!」身後的兩個混混吆喝一聲,立刻跟上。
她使盡吃女乃的力沖刺,媲美奧運選手的速度讓兩名混混傻眼。
惡性堅強,混混們不容許到嘴的羊兒就這麼溜掉,也鉚足全力追趕。
肺部因急遽灌入的空氣而脹痛著,心髒因快跑而劇烈跳動,仿佛快爆裂開來,詠詠仍無意識地奔跑。
她感覺此刻雙腿恍若已不是自己的,逃是惟一信念。
可惜,她跑得是夠快,但是仍敵不過上天的捉弄,她像故意和她作對似的,連她的一線生機也要剝奪——
她竟跑進這條死巷子里來!
望著前方的那堵高牆,詠詠的心絕望地掉進無底深淵……
听著腳步聲逐步逼近,她一咬牙,豁出去地迎面朝他們奔來的方向沖,但願逃出生天。
無奈,一個弱小女子哪里沖得過兩個手長腳長的男人圍堵,沒三兩下,她就被制伏在牆上。
「你們想干嗎?我身上一點錢都沒有,也沒有值錢的東西。」聲音顫巍巍的,詠詠瑟瑟發抖的身體緊貼著牆壁,盡可能遠離他們一寸是一寸。
「沒錢不要緊,讓我們兄弟倆快樂一下,給你點酬勞也可以。」赤果的全寫在垂涎的臉上,混混一號、二號分別將手臂撐在她兩側的牆上,擋住她的去路。
詠詠听懂了他們的意思,驚駭的眸子瞠視著猥瑣的兩人,一股涼意倏地從腳底竄起。
「不要,求你們讓我走,拜托、拜托……」明知此刻哭沒有用,驚悸的淚水還是難以自已地奪眶而出,求情的話語也隨之月兌口。
「哈哈……現在求我們讓你走,待會兒你會求我們不要走了!」混混二號色欲燻心地一把鉗住她縴細的臂膀,傾身就要侵犯她。
緊急情況下,詠詠不假思索地狠狠踹向對方的小腿脛骨,混混二號吃痛地松了手,頓時一連串咒罵齊飛,抱著小腿在原地猛跳腳。
詠詠趕緊趁勢落跑,試圖奔出暗巷。
「媽的,臭婊子!」
混混一號卻眼明手快地扯住她的牛仔外套。
詠詠情急使出金蟬月兌殼,沒命似的再往前沖。
「救命啊——救命——」她不忘高聲呼救。
丟掉手中外套,混混一號以腳長優勢在五步內將她攔腰捉了回來,狠拽向牆,痛得詠詠眼冒金星。
「你以為你跑得掉嗎?看我怎麼對付你!」
被詠詠偷襲的混混二號怒不可遏地將她壓在牆上,撕裂她的線衫,立時春光乍現,兩個大男人看了更加欲火狂燃。
「走開、走開!救命啊——」詠詠尚未從眼前—陣黑的情況恢復,但仍本能地奮力掙扎,讓兩名混混手忙腳亂。
「閉嘴!」惟恐她驚動別人,混混一號伸手捂住她的嘴,卻被她反咬一口。
「救命啊——非禮啊——」詠詠嘴巴一得空,馬上放聲尖叫。
「該死!」被反咬的混混一號立即縮手,怒氣沖天地甩了她一巴掌。
「把她的手捉好。」混混一號決定速戰速決,先月兌下她的牛仔褲。
臉頰熱辣得失去知覺,詠詠整個人都陷入無以復加的恐懼,仍不放棄一絲希望地拼命扭動、拼命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