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情況不太對勁,他生氣好嚇人,有點超出她的想象了……可可終于體會到阿懦的恐懼了。
招了吧,免得弄巧成拙。
「嘿嘿,韋斯特……」她才正想坦白說,腰際就突然被一只強而有力的臂膀獲住,繼而跌入一堵寬厚的胸膛,緊接著呼吸就被狠狠地霸住……
韋斯特惱怒之余,只想以行動證明自己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他略帶野蠻地封住她的小嘴,激狂地攻城掠地,像要烙下印記般,傾泄著男人對女人才會出現的獨佔。
驚喘的嚶嚀在急欲呼吸新鮮空氣之際,逸出可可紅腫的唇瓣,韋斯特從不曾這麼粗魯地吻她,可見他是氣、炸、了!
霍然領悟他強吻的心意,被重視的甜蜜在她的唇畔綻出笑容,讓她在親吻之中也情不自禁地咧嘴而笑。
未幾,韋斯特察覺到了,釋放過的怒火已然用緩,他不解地皺起眉,離開她的唇,居高臨下地盯著她瞧。
「有什麼好笑?!」他低冷的嗓音一傳出,仿佛冬天提早來報到。
「你承認你吃醋。」掩不了得意的口吻。
他臉一僵,「我是在生氣。」打死不能承認是吃醋。
吃醋?!多令男人蒙羞的字眼,更何況是他韋斯特。
「你因為吃醋而生氣。」她說得斬釘截鐵。
瞪著她過分嬌美的笑容,韋斯特著實懊惱她不把他的怒意和感受當一回事,索性不說話。
小心翼翼地靠近他,抱住他的手臂,可可第一次對他使出撒嬌功。「你以為阿儒是我以前的男朋友嗎?」側頭仰望他。
突然轉變的態度令他不解,究竟這妮子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你被我騙了,他可以是我的室友、同學、自己、兄弟、‘姐妹;,就是不可能是我男朋友。」在「姐妹」二字特別用力強調,語帶玄機。
「是嗎?」騙三歲小孩!都同居了還說不是。過去是可以不必計效,但現在有他,就得避免藕斷絲連。
「是啊,因為他是……」可可竊笑得像只小老鼠,關起腳對他咬起耳朵來。
微曬,韋斯特沒有料想過這個答案——同性戀!
敝不得……他的舉止神態不像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見到他時畏縮怯懦。韋斯特腦子里驀地浮起昨天簡短交談的情景,恍然大悟。
「人家是想知道在你心里我佔有多大分量.所以才……」見他接受了阿儒是姐妹的事實,可可囁嚅地提起自己的用意。
「所以就借機想試探我?」眼楮眯起,他認真考慮越是不是要狠狠給她的一陣好打。
「我、我……」她退縮,這才意識到自己皮了點。
「奉勸你別考驗我的脾氣,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真正發起脾氣來會有多可怕。」他不是在嚇她,而是真心話。因為天之驕子的他鮮少有生氣的機會,這一旦爆發,也不是他能想象。
可惡!吧嗎嚇唬她啊!若非真的愛上他,她才沒有這個聞工夫去試探他在不在意呢!
而且——
「我是想知道你的心意嘛!誰教你光會吻人家,卻從沒說過讓我安心的話。」理直氣壯地反駁。
又一曬。「我以為這樣的表現再明顯不過了!」
若不是喜歡一個人,會這樣霸住她每天的時間?若不是喜歡一個人,他怎麼會去吻她,還樂此不疲?
「什麼表現?直接說不是比較快?女人本就比男人更沒安全感,如果你能說明再加表現,雙重保證不就更能讓我心安?」摟住他臂膀的手圈得更緊些,她嬌憨地晃著他。
這妮子是想向他索討承諾?看來,她也同他一樣。有了感情的認知。這正合他的意。
將她的身體扳正。韋斯特搭住她的肩,深不見底的眸子鎖著她清亮的大眼。
「听好,說明愛意這種話太肉麻,我只說一次,下不為例。」他正色道。
即便要示愛,他也有原則要聲明,那傲然的口吻令可可發噱,隨他慎重地點點頭,她仰首睜亮眼好捕捉他細微的表情,靜候下文。
「可可,我……」怎麼搞的,還沒說,他就自己先起雞皮疙瘩了!
眨眨眼,微微笑,可可以眼神給予鼓勵。
「我喜歡你、我愛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想和你一起分享我的榮耀。」一鼓作氣說完,再一鼓作氣抖落雞母皮。
呼!沒試過不知道,原來,說甜言蜜語的難度還高過拿下一洞地蒂。
嘻!沒試過不知道,原來,听甜言蜜語的暈然還強過喝下一杯威士忌。
听著他剖心真語,內心隱藏的不安逐步被化不開的甜蜜取代,掩不住的欣喜情意涌現在眼眸里,心頭猶如小鹿亂藝般無法平靜下來。
得逞了,清楚了,安心了,高興了,可可沖著他綻開好大好燦爛的笑容。
「那你呢?」觀骨泛起的可疑粉色仍未褪去,但他沒忘記什麼叫平等。
雖然聰明如他,當然也感受倒她早敵不過他的魅力,陷落芳心,但她逼他說了,要有回應才公平。
「什麼?」可可一時反應不過來。
「說你接受我的愛,而且也很愛我。」孩子似的無賴。
奧?沒料到他也會這麼要求,她小嘴微張地愣了愣。
還用說嗎?若不是愛上他,她兩年來怎會對他念念不忘?若不是愛上他,她這些天是讓他吻假的哦?早把他一掌呼去太平洋了!
「不要!這麼丟人的話,我才不說出口。」斷然拒絕。
「丟人?」那還叫他說?!韋斯特臉色一青。
察覺不對,可可掙開他的手一一溜!
「快說,我要听。」邁開長腿,他追上。「別跑,你如果不說,我一定跟你沒完沒了。」
「威武不能屈,我不說就是不說!」腳步不敢稍停,銀鈴嬌笑輕揚,他們玩念一起,大玩我跑你追的游戲。
未幾,腿沒有韋斯特長的小不點當然被逮住,兩人跌進沙發里。
「啊——不要,我不說啦!」在他搔癢的攻勢下,可可尖叫連連。
「噓!大家都睡了。」捂住她的嘴,頓時發覺玩得太激烈。
推開他的龐大身軀,可可吐吐舌,「都是你啦!」
「賴皮鬼。」他捏捏她的俏鼻。
「哼!」睞他一眼,壓在身下的紙袋提醒了她,「快來看看我買了什麼!」
「下次要逛街,找我去就好。」想起今日被遺棄一整天還是很不甘願。
「找你逛街,身後還要杵那兩根大柱子,多不自在。」她不假思索的抱怨,韋斯特卻將之听進心里。
可可徑自將七八個紙袋里的東西全倒在沙發上,—一展示著,五分之四全是送給韋斯特的上衣、帽子、皮帶……她要他在比賽的時候都穿著,如同她就在他身邊。
看來,愛情受點刺激也不賴!
第八章
手牽手、心連心,一邊打球,一邊散步,好不愜意。
綠草如茵的球場上,就見兩株衣著相同的身影行進著,差別只在身形大小而已。
韋斯特今天的穿著全由可可打點,新買的衣服。
球帽、皮帶,就連必備的防曬用品也都是她多方比較買來的,而她也為自己準備了一模一樣的。
享受著可可用心營造的幸福甜味,韋斯特期待起和她一起經歷人生所有的美妙過程。
習慣性地從口袋里拿出咖啡糖,這次,從一顆變成了兩顆,未來,有他就有她。
接過他遞來的糖,可可拆開包裝丟進嘴里就喀啦喀啦咬碎。
「你咬碎糖的習慣還是沒變。」韋斯特笑睇她吃糖的模樣,想起兒時的情景。
「嘎?」習慣?她都不知道,他怎麼知道?
「你撞斷我牙齒那天,就是把我給你的糖很快地咬碎,還一直跟我要,我才不舍得把最後一顆給你的;誰知道你竟然凶性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