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氣氛?好火熱!好曖昧!所有聲音仿佛從這世界抽離,可可只听得見自己的心跳發出像沸水般雜亂的嘩嗾聲。
他……是想吻她嗎?她該怎麼辦?要拒絕,還是接受?
可……拒絕?她不想呢!不只不想拒絕,而且還升起了期待。
但接受?她要怎麼做?天知道,活了二十三年,她還沒有過接吻經驗!呢……如果四歲那年的意外不算的話!
沒辦法再多想了,他的俊臉緩慢地靠近,獨特的男性氣息將她的腦袋淨空,怔然的她也隨之往後移,直到背脊踫上了椅背……
可可被動地閉起眼,他迷人的薄唇更了上來,啄了再啄,將她的期待撩撥到最高點,終于牢牢地吮吻住她。
可愛紅唇里的氣息一如他想象中的甜美,那柔軟的接觸和她沒有抗拒的反應,令韋斯特忍不住逸出滿足的嘆息。
全然被感官主宰的可可被這樣的親密撼動著,這兩年來的暗戀心情在此刻破繭而出,催化成濃密的愛戀。
他潤滑的舌輕巧地溜進她的檀口,細細地挑弄她的舌尖;她昏眩在他的咖啡香甜味里,情不自禁要汲取那魅惑般的滋味,粉女敕小嘴含吮住他攻佔的舌和他的唇瓣。
為著這樣的回應,韋斯特自豪的理智幾乎要宣告瓦解,他傾身向她!將她因在雙臂及椅背之間,大掌托住她後腦,失控地把吻加深,激烈地糾纏……這輩子從未如此貪婪、又如此滿足過。
一股熱浪在他們之間流竄,如燎原之火,迅速延燒。
「唔……」氣息轉不進胸腔,可可听見自己發出好煽情的聲音。
來,這就是嗎?這般的熾熱、迷亂?
她的滋味令他欲罷不能地迷戀,她的嚶嚀令他心神蕩漾地沉陷,他要將她佔為己有,不準任何男人覬覦。
可可感覺到自己像得了軟骨癥,全身上下恍若融化般沒一丁點力氣,身子有滑下椅子的傾向。
不知吻了多久,就在可可惟恐自己會缺氧而死之際,韋斯特終于很「好心」地離開她的唇。原因是——他為她「舉槍致敬」太久了!
天知道,他多希望就這樣要了她,然,此時此地,健身房里那些人不知什麼時候會突然闖進來,所以他只能忍「痛」喊停。
「呼呼……」可可大口大口喘著氣,免得被吻到休克,可是,不幸的事又發生了——
「啊——」還沒安定心神,被韋斯特松開的她,竟一個不穩,摔到椅子下。
還來不及反應,她便倏地自動爬起,韋斯特迷亂的眸子里滲進笑意,她真是可愛,連這樣的激情時分都能令他發噱。
「呵,不小心、不小心。」羞赧地辯解。「我。我、我想去泡咖啡喝。」找理由逃避,好平撫親密之後的不知所措。
啊,咖啡?!這豈不暗喻她還想品嘗屬于他唇齒之間的滋味?!月兌口而出的借口又令她尷尬地聯想到熱吻去。
「不不不,我沒有想喝咖啡,什麼都好,就是沒有想喝咖啡……」絞著雙手,愈描愈黑,可可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天!熱吻的後遺癥,就是語言能力會「秀逗」!
惟恐再發生什麼失常的丟臉事,可可幾乎是落荒而逃,而韋斯特那如影隨形的注視,讓她好幾次都差點拐倒在地。
暗自回味那股香甜,他唇邊堆起深深笑意。
她是他選定的對象,他把進駐他生命的權利賦予她,那麼,他會不容拒絕地積極佔據她的心,與之交纏到永遠!
****
一個吻,他們之間的關系強力發酵。
而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韋斯特出其不意的熱吻三不五時就搬出來,讓可可的腦袋瓜時常呈現當機狀態。
這幾天來,距離明顯拉近以後,可可發現,褪去放不開的別扭,她與他之間可以聊的話題竟然有那麼多,這讓他們相處的氣氛變得活絡。
也因此在或斗嘴、或討論的閑聊中,她發現了另一個不同的韋斯特——一個完全不同于先前心中所設定,高傲自負、像天星般遙不可及的韋斯特。
他友善親切、優雅內斂、主動健談……這樣的他,跳月兌出兩年來帶給可可的距離感,也讓可可更加傾心。
他住在她家的這些天,起床對她來說不再是痛苦的事,反而心情愉悅又輕松,只為接下來的一整天,她有充足的時間能夠與他相處;而在夜晚必須各自回房休息時,那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總讓她惆悵地流連不舍,隨即又滿心期待明天的到來。
面對著鏡子妝扮,可可不由自主地漾開笑,小女人初嘗戀愛的嬌羞甜蜜全顯現在她的神情和舉止上。
是戀愛了嗎?那……韋斯特和她算是情侶嗎?她也沒有過經驗,到底是或不是,她也說不準!
雖然,他們的情況是漸入佳境,他常把她吻得暈頭轉向、常用著令她渾身不對勁的眼神看她、常以調侃的口吻說著一些令她臉紅心跳的話,但……他就是從沒說過喜歡她,更遑論「愛」這個字眼了。
心頭漾起的不確定,讓可可困惑極了。
他會不會只是逗著她玩?會不會像雜志報導的緋聞一樣,過期了就被拋諸腦後?
她突然想起前天的最新周刊,不過是登了張韋斯特在機場攙扶她的照片,內容就大肆渲染他們倆的關系,根本夸張不實,呃……雖然現在是變成了事實,可那個時候,他們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嘛!
不過,韋斯特在那張照片里的護衛神態!她看了還真是甜在心里呢!
或許,她對他來說是特別的!嗯嗯,就是這樣,別自尋煩惱。
「可可,時間來不及了,動作快點!」
樓下傳來的催促聲讓可可猛然回神,發現自己竟中邪似的在傻笑,不禁撇嘴嗤笑。
跋緊作最後檢視,今天是俱樂部開幕的大日子,她身為老板的女兒,要美美的出門才行。
超級球王的魅力有多驚人?從來俱樂部的整條山路出現塞車的情況就看得出來。
除去受邀貴賓、媒體及創始會員之外,更有許多想一睹球王風采的民眾趁機擠上山來踫運氣。
這日,天公作美,天氣涼爽舒適。
會場里里外外擠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淨是人群及攝影器材,所幸這樣的空前盛況在保全人員的維持下,還不至于失控。
開幕致辭結束,戶外擺了好幾列長桌的輕食甜點及雞尾酒供賓客享用,可韋斯特始終甩月兌不了被人潮包圍的困擾,攝影鏡頭隨時隨地對準地移動,鎂光燈閃個不停,光是韋斯特身邊寸步不離的兩名保鏢,連同嚴陣以待的保全就共有六名。
索取簽名的賓客絡繹不絕,韋斯特搞不懂,前幾天簽那五百個球袋不就夠了嗎?怎麼還是有簽不完的名?
再簽下去,他恐怕要得簽名恐懼癥了!而可可最起碼要負百分之八十的責任。
隨著意念,身形昂藏的他目光越過包圍他的人群,尋覓起那嬌小的身影。
她可真不夠意思,哪邊涼快躲哪邊去,放他在這兒受苦受難!好歹也發揮她能使他心情愉快的功用,陪在他身邊,做他的精神食糧嘛!
韋斯特一邊忙著簽名,一邊不著痕跡地梭巡,終于讓他看見了那抹俏麗的身影。
不來陪他,她在做啥?
再瞧,發現她正一臉嬌羞地——對個男人有說有笑?!
心中警鈴大響,微笑的俊臉垮下。
打哪兒來的程咬金?
仔細一看是在英國看到的那個男人!
他來做什麼?可可和他還保持著聯絡?
這兩年多來,他的目標、理想與成績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更甚者,比預估的還好,惟獨令他措手不及的就是可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