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人家的晚餐。」林凡曉哭,揮拳狂揍他,「你賠我啦,我就這麼點晚餐讓你給毀了。」順便再抬腳一腳揣他,讓他一骨碌地滾下床去。
懊死的,又要遲到了!他哀號一聲,然後一個打挺翻滾起來,又頹廢地倒子,驚動了一旁睡得正香的她。
林凡曉迷糊地拿手機一瞧,哇!八點十分了,他們就這樣睡眼惺忪地對了一眼,無奈地同時嘆氣。
唉,天天如此!遲到——他們永遠無法改變的習慣,林凡曉默哀三分鐘,然後爬起來,看著那小子已經拿了個浴巾沖出去洗澡了。該死的,他倒是債多不愁的樣子,都是她來給他操心。
看樣子今天他又要打的士上班了,噢,100元啊!你還能撐多久,林凡曉默然計劃,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正說著,他濕答答的頭頂著林凡曉的肩膀,「老婆,我要錢上班!」
林凡曉白他一眼,從櫃子里利落地翻出她的錢包,顫抖的手一打開,他們的100元還整整地躺在那里,心一橫,手一抽。
「拿去打的士哦,乖!」她把錢遞給他。
死小子,臉上一副愧疚的表情,但那嘴角卻抽動著一副喜悅之色,他以為她看不出來啊,就他那點心思,林凡曉又翻了個白眼楮給他,「自己節省用哦,花完就沒錢了,餓死你!」
他忙不迭地點頭,一副小白兔的樣子,笑得賊賊的,「我今天要出差,不回來吃晚飯了。」
老實說,林凡曉閉上眼楮都知道他會很快把這些錢揮霍光的。她發誓下次不會再縱容他,到他餓死也不會多給他一分錢!
他們整裝出門,她的工作較為輕松,九點都可以再周旋下。而他就不是了,可憐巴巴的八點半,老板就等著他們準時打卡,遲到了就按分鐘扣工資,夠狠吧。
所以他打的士,林凡曉坐公車;她用身上僅有的一元錢上了車,他則飛速地跳上一輛空調豪華型的小奧迪。
死小子,林凡曉在後面一邊罵一邊唾棄他,生活這麼糜爛,沒出息,以後包準沒人要!
鮑車上的人潮涌動,擁擠不堪,受不了熱浪席卷和人群擁擠的林凡曉,不得已找了個最角落的地方靠著,有氣無力地打著哈欠。慢吞吞地到達公司,簽到再上班。
時間八點四十,還很早,林凡曉嘆息一聲,坐到她的位子上。
罷打開電腦,就看見有人給她留言,「死丫頭,最近過得怎麼樣,死哪里去了?」
林凡曉無語,果然是天涯海角也逃不了那群死黨的追殺,笑了笑,發消息出去,「還好啦,就是那死小子整天不听話。放心,至少我年底就該回來了。」
「啊,你還要回來?」
「怎麼,不可以啊?」林凡曉發 。
「可以、可以,你是回來省親的嗎?」接著後面是一串等號似的眉頭。
「省親?我又沒嫁人,省什麼親啊?」程心那家伙一定是腦殼壞掉了,林凡曉戴上耳機听音樂。
「唉,我們已經當你嫁出去了嘛!」
林凡曉臉黑了。
結果一天的班,被林凡曉上得有氣沒力的。懶懶散散地做案子、听音樂,偶爾和同事閑侃兩句,說實話,混日子嘛。
無聊的工作一直做到傍晚,每天例行的工作很快就要結束,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天空中淡淡地籠罩了一層不知名的薄霧。
同事小謝跑到她辦公桌前來搭訕,模魚。聊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說︰「啊,今天好像有台風,所以要早點回去呢,林凡曉我先走了哦。」
林凡曉莫名地抬頭,看著他問︰「有台風?台風是什麼樣的?」
他詫異,「你沒見過台風?不會吧。」
「我從小在內地長大,還從來沒有見過台風呢。」林凡曉實話實說。
「台風刮過來可是連屋頂都會掀翻的哦。」他拿著咖啡杯,有一句說一句。
「哇,有那麼厲害?」
他見林凡曉一副疑惑的表情,隨意地解釋︰「安啦,這地方很少有真正的台風,沒什麼。只不過是從其他地方波及過來的,所以明天可能會有大雨吧。」
林凡曉「哦」地回了一聲,但是眉頭還是緊緊地蹙著。
小謝笑笑,收拾東西,然後下班,末了叮囑林凡曉一句︰「記得明天帶傘哦。」
第8章(2)
回家的路上,她總感覺有些事情不太對勁。到底是哪里呢?算了別想了,林凡曉想起小泉今天說要去外地出差,可能會不回來吃飯,她百無聊賴,于是決定跑到同事笑笑那里去蹭飯。
「笑笑!」林凡曉一進門就甩開鞋子,撲在她家溫暖的棉被上,躺成大字,順便沖她大叫,「我好餓哦,有沒有煮飯啊。」完全是一副吃白食的標準造型。
笑笑跟進屋里沒好氣地跟她瞎鬧,「有煮飯啊,不過沒有你的。」
她順勢一坐在林凡曉的肚子上,壓得林凡曉哇哇大叫跳起來,「哎喲,死女人,最毒婦人心!」
「有東西給你啊,別生氣了。」她的眼神一副古靈精怪的表情。
「什麼東西拿出來嘛,還賣關子?」林凡曉翻白眼給她。
「瞧。」她把一瓶紅紅的東西舉到林凡曉面前。
「辣椒醬,哇!」林凡曉興奮得跳起來,多久沒有吃過了,幾乎快想得林凡曉痛哭流泣。
林凡曉膜拜地把辣椒接過來歡呼︰「好耶,今天吃辣椒下飯,果然是一頓美餐。」
「是吧。」笑笑的眼楮也眯眯的,老實說那女人長得比林凡曉漂亮,面若桃花樣,怎麼就這麼早就死會了呢?嘖嘖,害林凡曉損失了牽線做媒的樂趣,唉……
罷想說什麼,笑笑卻突然提道︰「咦,你們家小泉呢?」
「哦,他啊,死人泉今天被公司派去出差,不理我了,我好可憐吧,是怨婦啊。」林凡曉把頭埋在她胸上打算乘機狂吃豆腐。結果被那女人推開,「唉,死女人,又吃我豆腐,下次是要收錢的!」
林凡曉苦著臉,怨懟地念︰「好啊,連你也嫌棄我,我決定不要活了。」
笑笑從床上爬起來,望了下窗外,遺憾地跟林凡曉說︰「可惜,這里是二樓,要不然你可以選擇跳一下試試。」
「哼。」林凡曉齜牙咧嘴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笑笑嬌笑,「你不說最毒婦人心嘛,我就成全你。」說罷順勢用手推開窗子,林凡曉當然知道她是開玩笑的啦。
但是笑笑剛一開窗,林凡曉的臉色就變了,那是種不祥的感覺。那窗戶剛開始只是輕微地震動,接著有風進來。
在水建待了有一段時間,天氣悶熱似火,一般情況下,如果空調不開就沒辦法做事情。但今天卻刮起了狂風,流動的空氣混合著濕濕粘粘的水汽吹進房間,一陣涼意頓時席卷了整個房間。
「哇,今天難得這麼涼快,八月一過就是秋天了吧。」笑笑轉過頭來,微笑,那陣風在她的發際揚開,蕩漾起絲絲風情。
「凡凡,你怎麼了?」林凡曉听見笑笑的聲音在林凡曉耳邊喚。
「啊,沒有,剛下班可能是有些疲憊。」林凡曉勉強地笑了下,告訴笑笑,「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好害怕小泉不見了,結果想著想著,現在他就真的不在身邊了。」
「你傻啊!」笑笑忍不住敲了下林凡曉的頭,「不是說出差嘛,稍微晚點就回來了,你這是妄想癥。」她下結論。
「是嗎?」林凡曉偏頭不解地看著她。
「是的。」她肯定,「認識像你這樣寫文字的人還真不安全,動不動就會幻上妄想癥,總覺得自己是悲情女主角,整天胡思亂想的,然後再把自己帶進情節中,到後來就分不清現實和小說哪個是真的了。唉,完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