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父心痛、擔憂的望著女兒,"含月,到頭來還是委屈了你。"
苗含月強展笑顏,柔柔道︰"不會的,他總是王爺,不是嗎?"
苗父還想說什麼,李氏快一步出聲。"老頭,你不懂就別胡說,王老爺他們豈能和王爺比,含月進了王爺府,過得可是榮華富貴的生活。"
苗含月只能笑,已不知該說些什麼。
此時,站在屋外的陳廷朗聲催促道︰"含月姑娘,請起。"
"好的。"苗含月應了聲,依依不舍的拜別爹娘後,緩步走出屋。
陳廷跟隨在她身後保護,行至離苗家一段路程後,突然啟齒,"她真的是你娘親嗎?"雖然他站在外頭,仍看到李氏那張令人厭惡的笑臉,像是青樓里的老鴇,剛賣了一個清純少女。
"她是二娘。"苗含月柔柔回答。
"怪不得。"陳廷語重心長地道︰"侯門一入深似海,王爺府不是一般大戶人家,謹言慎行才是保身之道。"他猜得出七爺為何拿銀兩給她,本覺得她低賤,但方才一瞧,知道她是逼不得已才出賣自己,是以他動了側隱之心,破例對她提出警告。
"陳公子?"苗含月停下腳步,訝異地轉頭望他。
陳廷斂眸不語,如下屬般揖身等待她下令。
瞧出他的態度並沒有輕賤之意,苗含月感激一笑,"謝謝陳公子。"
陳廷依然沒有回復,克盡職守的送她回府。
苗含月回到王爺府後,當夜龍驍並未點她侍寢,直到第四日才有命令下來。在這幾日中,高霖已派人教導她伺候七王爺該懂的規矩,她的身份……是不一樣了。
望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她幾乎傷心得快落淚。銅鏡映出一位絕美佳人,但是……上了嬌艷紅妝,身上只穿了件兜衣、薄褲,外頭再披上一襲粉紅輕紗,如此裝扮,和青樓里的姑娘有啥不同?
閉起眼,苗含月壓下心頭苦澀,突然笑了開來。待在龍驍身旁還是比進青樓好上幾百倍,至少,她的身子只給他一人,至於心……她不會真正給他的,她沒有那等資格,而且他也不懂得珍惜。
"含月姑娘,請你移駕至東苑。"高霖在門外催促。
時候到了!她就要把自己的清白獻給他,一個她打從心里頭喜歡,卻不會是她丈夫的男人。
顫巍巍地站起來,她移步向房門,輕輕的打了開來,柔聲道︰"麻煩你了,高總管。"
"含月姑娘言重了。"高霖心中喟嘆,真是可惜了這麼個好姑娘。
在他的帶領下,苗含月來到東苑,心中忐忑不安。
"七爺,含月姑娘到了。"
"要她進來,你下去吧。"
"是。"高霖示意苗含月進去。
推開房門,她緩步進入苑內,龍驍正半躺在床榻上歇息。
她清楚東苑是龍驍與女子歡愛之處,一個充滿的地方,而她竟……苗含月全身禁不住一陣戰栗,已然分不清是夜晚風冷,抑或是恐懼、屈辱所帶來的寒意。
在這一刻,她恨自己身為女兒身,如果她是男人,就不必糟蹋自己的身子、自尊,甚至是靈魂,任由男人輕薄。
龍驍抬起頭,望著站在遠處的她,眸光一濃。那副嬌艷容顏,婀娜多姿的身材,的確令男人心醉,可惜……精心打扮的她,遠不及脂粉不施來得動人,她的清新月兌俗,正是最吸引他之處。
他招手示意她過來。
苗含月不安的走向他,一步步皆是驚顫。
"七爺。"在他面前站定後,她柔柔地喚道。教導她的老僕人說,他是天,她不可違逆。
"以後別打扮成這樣。"
"七爺?"
"我沒責怪你的意思。"這身打扮應是旁人授意,相信她也感到不自在。"本王爺喜歡瞧你自自然然的模樣。"
苗含月一怔,不太能理解他的話。
龍驍一笑,"你應該也不喜歡這副裝扮吧?"
他這是……為了不讓她難堪嗎?苗含月無言地瞅著他。
龍驍身子往前,一把將她捉進懷里,笑問︰"你在感激我?"
苗含月微低下頭,半晌才又抬眸望他,真誠地道︰"謝謝七爺。"
龍驍凝望著她嬌美容顏,大手在她身上游移,柔軟細致的觸感勾起他男望。"你很美。"低嗄的嗓音逸出口,薄唇貼在她耳畔。
僵硬著身子,她無暇理會他的贊美,腦海里想著今夜她將是他的女人。
"你在害怕?"他笑問。她全身發抖得厲害。
苗含月無言地抬起眼,眸中說明了一切。
龍驍握住她細腰,低聲說道︰"如果你是真心把自己獻給我,就不會這麼害怕,相反的,應該是會感到歡愉才對。"
"七爺!"他瞧出什麼嗎?
"本王爺不認為你是真心的,若不是迫於無奈,你連和本王爺說句話也不肯吧?"她的倔強不可能在一夕之間改變。
低下頭來,苗含月一句話也不說。
"為什麼不說話?"
"七爺什麼都猜得出來,妾身還能說什麼?"
"你倒是誠實。"
苗含月依舊沒說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她無言的模樣莫名地惹龍驍不悅,他突然揚手扣住她下顎,逼迫她望著他,"別忘了你答應過本王爺什麼。"
苗含月心中一驚,他的話提醒了她是多麼的低賤,咽下悲哀,她逼自己開口,"妾身知道,但七爺能否給妾身一點時間適應?"
她幽怨的神情競讓龍驍心有不忍,想也不想的沖口而出,"好,本王爺答應你。"她真的是夠特別了,對於女人,他向來只有索取,沒有等待,更別提她已成為他囊中之物。
苗含月一怔,沒料到他真的會答應。"謝謝七爺。"
龍驍勾起嘴角笑道︰"本爺要的不是口頭上的道謝。"
她不解地望著他,"妾身不懂七爺的意思。"
目光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打轉,龍驍邪氣一笑,話中有話道︰"高霖沒派人教你該怎麼伺候?"
小臉羞紅,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但她畢竟是黃花閨女,雖然自願獻身,到了這關頭仍是會羞怕。
她窘迫的神情讓龍驍心情愉悅,捉弄她的念頭油然而生,故意板著一張臉道︰"高霖這總管是怎麼當的,回頭該他點教訓才是。"
聞言,苗含月驚慌不已,就怕自己會連累了高霖。
"七爺,這不干高總管的事,他有派人教妾身,只是妾身……"下面的話不知該怎麼說,小臉嫣紅如火,看醉了龍驍。
"怎麼不說下去?"他的聲音異常粗嗄。
"妾身……"
"嗯。"
苗含月正思索著該怎麼說時,身子突然被龍驍壓倒在床上,接著她感到一雙熾熱的大掌正揉著她胸脯,不由得嬌呼了聲。
龍驍目光一凝,看著她羞紅的小臉,突然扯下她身上的衣物,攫取她嬌柔的身子。
他的侵略令她措手不及,喘著氣叫道︰"七爺!"聲音帶著她意想不到的嘶啞。
扳開她雙腿,他霸道宜示︰"你的身,你的心,全是本王爺的!"
話聲甫落,他深深的埋進她體內──
苗含月只能承受他霸道的佔有,然後跟著他淪陷其中。
懷著沉重心情,苗含月坐在前院沉思,龍驍獨寵她已有半個月之久,她卻一點也不開心。
或者該說,以侍妾身份和他在一塊,讓她覺得自己很卑賤,才開心不起來。她把身子賣給了他,如此輕賤自己,又怎能得到他的尊重與珍惜?
听說,他不再寵愛的女人,會許給府內的奴僕,她不希望有那一日到來,可這卻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