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拜托你,請你一定要到。我知道你很難接受,但是我希望你。能以我最要好的朋友的身分出席,可以嗎?」有一瞬間,左相蝶以為自己真的是變得成熟了,才會說出哪些理性的話。
可是其實她根本不想冷靜啊!
她很想和羽樺檜在一起,只想和他在一起。
雖然她知道她現在這樣很做作,但是如果不這麼做,她可能會背叛花聖也,投入這個男人的懷抱。
天曉得她有多不喜歡這麼做,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她一定會努力抗拒當初父母為她定下的婚約。
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就算再怎麼不舍,也只能說再見。
朋友嗎?情人做不成就只能做朋友嗎?
炳!她未免也太天真了,她真的以為他能忘掉她嗎?
「好……」好個頭!他明明就不願意,但卻不得不讓她安心,這難道就是他愛的人態度嗎?
「保重。」左相蝶對他欠了欠身。「再見了。」她轉過身,正要跨出第一步時,手臂卻被羽樺檜用力的扯住。她回頭驚訝地看著拉住她的他。
他、他想怎樣?莫非他不放開她,要強留她在他身邊?
「這個算是我送你的禮物。」他塞了一個東西在她的手心里,然後放開她的手臂,讓她離開。
左相蝶拿著那個用布包起來的東西,收進了口袋,然後又轉過身。
這次.羽樺檜沒有再拉住她,她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消失在街道的拐彎處。
一個月後。
左相蝶接受花聖也的邀請,以他未婚妻的身分出席一個舞會。即使她並不想參加,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分。她告訴自己,羽樺檜已經不是她所能留戀的人了,她不能再想他,現在她只能乖乖的嫁到花家,以花夫人的身分過這一生,雖然不能擁有真愛,但這樣也應該足夠了,因為至少她曾經愛過,不是嗎?
她在自己房間的衣櫃里挑了一件禮服,那件禮服的款式是今年最流行的。她迅速地套上禮服,再稍微化了點妝,便伸手要拿耳環,沒想到這時卻不小心踫到那天她離開羽家時,羽樺檜送給她的禮物。
那天回來之後,她並沒有將它打開,因為怕一看就會心痛,所以她只是將它放在梳妝台上,不再理會。
不料她這一踫,竟然讓里頭的東酉掉了出來.那是一條銀手鏈,上頭還瓖著一顆紅寶石。
她一看就知道這是羽樺栓在他們見面的第一天,在百貨公司行經一個珠寶專櫃時所買的手鏈。她拾起那條銀手鏈,首次仔細地看著銀手鏈的樣子……那時她竟然沒注意到這條銀手鏈上還瓖著紅寶石!
她看著那顆紅寶石,突然想起胤亭。
想來他當初在買這條銀手鏈時,心里應該還在想著胤亭吧?真是的……她又不是胤亭,他送她這個禮物難道不怕她會誤以為他還想著胤亭嗎?但這是他留給她的唯一—個東西,她又怎能不珍惜呢?
看著銀手鏈,左相蝶的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她在于嘛?不是告訴過自己不能再想他了嗎?怎麼……她伸手拭去淚水,振作起精神。只不過是條手鏈,她根本沒必要這麼傷心。可是……她突然很想哭,很想很想好好地大哭一場。
不行,要是這麼一哭,她好不容易化好的妝不就會花了嗎?不能哭!左相蝶,羽樺檜已經是過去了,不再要念著他,不要讓自己變得脆弱。
她強打起精神,把銀手鏈戴在右手上,在心中告訴著自己,她戴這條銀手鏈的意義是要自己把對羽樺檜的感情升華,以作為為未來努力的力量,而不是用來回憶他的!
她一再的說服自己,直到心中平靜下來後,才開始補救被自己哭花的妝。
對,她不能再繼續懦弱下去,要不然她就不是大家眼中的左相蝶了。左相蝶應該是那種不論面對多麼艱苦的,困境都會想辦法突破,並且好勝心強且自以為是的女人!
對,她可是個不認輸的皇室後裔啊!
她要像姐姐和母親那樣面對困難也不逃月兌,並且勇于放下舊情。
左相蝶在花家所舉辦的舞會中出現,引起了一陣騷動。所有參加舞會的男士無不被她吸引,他們爭先恐後地急著想認識她。
不過,他們的熱情卻在知道她是花聖也的未婚妻後,瞬時被撲滅。他們頓時像顆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只能不甘心地轉身尋找其他目標。雖說放棄左相蝶這麼美的女人很可惜,不過,他們可不敢心存妄想;誰不知道花家的權力,若是染指了花家未來領導人的未婚妻,那下場恐怕會非常慘!
再加上花聖也深愛左相蝶,所以如果讓他發現有人敢搶他的女人……呃,天啊!還是別想了,趕快去找別的目標比較保險。
但不可否認的是,左相蝶真的是今晚最出色的女性,就連最近拼命追求花聖也,主動送上愛意的那位女性也硬是被她比了下去。
真是氣煞她也!一位美女在一旁的角落咬著手帕,憤恨地看著左相蝶站在她最心愛的花聖也身邊,可是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容貌根本比不上渾身充滿尊貴氣息的左相蝶,所以她只好在這里恨恨地咬著手帕看著他們親密的模樣。
雖說是親密,但那不過是花聖也頻頻地靠近左相蝶,形成兩人看來很親密的景象罷了。
「嗚!我好恨。」美女暗自哀叫。她根本不是左相蝶的對手!
正當她在哀叫的同時,和她一起參加舞會的女人過了過來。女人听到她這聲哀叫,不禁皺起眉頭,一拳打在她頭上。
「你在叫什麼勁?你又沒比多大,還輪不到你來哀號。」說完,她又踏了她一腳,
「好痛!」美女皺著臉道︰「我又比不過他身旁的左相蝶,當然要哀號。」左相蝶看起來那麼高貴,根本不是她這種人能比的。
「笨!」她又敲了她一記。「左相蝶根本不愛花聖也。」她提醒似地說道。
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實,她這個妹妹難道沒看出來?難怪她只會是個花瓶,有這種妹妹她還真是衰到家了。
「啥?怎麼可能?」花聖也長得那麼俊,她不相信左相蝶會不喜歡他。
「你真的是個豬頭耶!都那麼明顯了,你居然還看不出來!」她看向花聖也和左相蝶。「左相蝶刻意與花聖也拉開距離,你沒看到嗎?」左相蝶真的是和她妹妹不同,人家不但有美貌還有腦子,如果她是她的妹妹就好了。
不過,她的長相好像某個人,是她看錯了嗎?可是她身上的氣息和那人實在是太像了,她應該不可能會看錯,等一下,她是姓左?那、那個左築流該不會也和她有關系?
她越想越覺得她們可能有關系,因為左相蝶和左築流兩個人身上都有著一樣的氣息……不會吧?
假如她們真的是姐妹的話……
那左相蝶的身分豈是花聖也配得上的?雖然沒當上公主,但是他們左家的皇室血統卻是不容置疑的,這樣的左相蝶,花聖也能娶她嗎?
她敢保證,她會這麼想並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而是為了花聖也的未來擔心啊!
畢竟再怎麼說,站在他身旁的左相蝶可不是等閑之輩,而且她知道的還不止這樣,听說那個皇室的第二公主還有另一個引人非議的話題,那就是她曾經做過「那種行業」?
可是她對這件事一直心存懷疑,因為一個皇室公主有可能從事那種行業嗎?還有,如果花聖也知道的話,是不是代表他會放棄左相蝶,而看上她的妹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她妹妹的機會豈不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