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文豪看穿她的把戲,他實在是很想親她,不過那出油的肥臉真讓人倒胃口,他認輸,「OK,是見仁見智。」
「嘿嘿。」望月吐舌頭忍住笑,見他皺眉的樣子好好笑哦。
「不听話的小東西,你混進孟氏干什麼?」孟文豪柔聲問道。
「查秘密咯。」
孟文豪半眯著眼楮,「沒有了?」
當然是保護他啊。可是望月才不會說出口呢。
「沒有啦。」水靈靈的大眼轉了轉。
逃不出孟文豪的法眼,「你不知道有人要殺我?」
「不知道耶。」望月驚詫異常。
孟文豪捏了捏胖胖的臉蛋,「真的不知道。」
反正不痛,他喜歡捏就讓他捏吧。長睫毛無辜地扇了扇,「真的。」
小妮子還在說謊,如果她真的不知道,她的第一個反應應該是大叫,然後是抱著他哭叫他小心。
「乖乖回去吧。」孟文豪擔心她在這里會有危險。
望月垂下睫毛,眼眶濕潤著,「不要。」她要留在這里保護他。
孟文豪命令道︰「回去。」
望月可憐兮兮地咬了咬下唇,「人家要留在這里。」
「你在這里我會擔心的。」
「我不在你身邊,我也會擔心。」眼水盈滿了眼眶,一副好生委屈的小媳婦模樣。
「我會保護自己,你在這里我會分心的。」孟文豪還是不讓她留下來。
「為什麼不讓我待在這里?我可以給你沖咖啡,你不是最愛我沖的咖啡嗎?你有危險我怎麼辦,你怎麼可以讓人家走。我又不會給你添麻煩……」望月的聲音愈來愈低,眼淚如開閘的水龍頭,到最後就哽咽了起來。
「好了,不要哭了。」孟文豪幫她擦了擦眼淚。
「我要待在這里,我要待在這里。」望月跺腳,窩在孟文豪的懷里撒嬌。
「好吧好吧,你喜歡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孟文豪真的不知道她的眼淚對他的觸動會這麼大,他沒有辦法只好答應了。
看,她就說嘛,以後她可以吃得他死死的。望月暗暗比了個勝利手勢,這下子終于可以扳回一城了。
黑暗的房間里沒有著燈,但借著月色可以看清里面有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和一個年輕女郎。
「已經給他警告啦?」三位老人中有胡須的先開口了。
「嗯。」兩位老人點頭。
「很好,下一步我就要他死!」白胡須老人眼中露出寒光。
「不行,人不能殺。」年輕女郎尖叫。
胡須老人狡詐地笑了笑,目光很詭異,「開胃酒都已經上了,前菜和主菜當然要一起來啊。」他掃了年輕女郎一眼,「你不會是不舍得他吧?他曾經拒絕過你,你還對他死心塌地的?女人啊,就是傻。可憐呵,一輩子都活在夢里。」
「可你也不一定要殺他。」年輕女郎咬了咬下唇。
「我要魔戒也要他死。」
「給你魔戒,人不可以殺,他是我的。」
「不行,他一定得死。」白胡須老人露出凶光。
年輕女郎咬著下唇,「我不會讓你這樣做的。」
白胡須老人搖了搖食指,「你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威脅不了我的。你以為他知道你干的那些事情,還會喜歡你嗎?你根本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識時務的人是不會讓感情壞了大事的。」
「你——」年輕女郎氣結。
白胡須老人大笑。
「你卑鄙,說好我要人,其他的都給你的。」
「我反悔了。」老人露出你奈我如何的表情。
忽然白胡須老人笑得很詭異,「其實我比較喜歡法國人吃飯用吃很久這種方式,這樣才浪漫才斯文。也許我該考慮一下,試著慢慢折磨他。」
「你想怎樣?」年輕女郎搞不懂他復雜的目光。
「先來個前菜吧,相信他會喜歡得不得了的。」白胡須老人發出淒厲狂笑聲消失在黑暗中。
第7章(1)
孟文豪載著江如鈴在YESORNO吧停下來,酒吧燈光昏黃流轉,音樂震耳欲聾,投射燈光轉來轉去,舞池一堆人在跳舞。
「龍舌蘭,YESORNO?」酒保調出一種酒後會詢問一下客人,如果不喜歡可以換下一種。
穿著白色套裝的江如鈴淡雅迷人,她含笑點頭。
「亞歷山大,YESORNO?」酒保詢問孟文豪。
「果汁就好。」
「不喝酒嗎?」昏黃燈光下的江如鈴迷人非常。
孟文豪啜了一口果汁,「等會要開車。」
「不介意嗎?」江如鈴拿出煙來。
「不介意。」
江如鈴把煙遞給孟文豪,「要不要來根?」
「我不抽煙。」孟文豪擺手。
江如鈴笑笑,拿出煙自己點著在一旁吞雲吐霧,「文豪,你真是世紀好男人,不嫖不賭不抽煙不花心不玩女人。」有時候江如鈴倒希望自己喜歡的是一個公子,這樣至少可以跟他有一段情,即使被玩弄被拋棄也是高興的。
「我並不如你所說的那麼好。」
「還是那麼謙虛啊。」江如鈴望著他傻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
「他們怎麼還不來?」孟文豪實在不想跟江如鈴浪費時間。
江如鈴瞥瞥他,「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這般難受嗎?」
「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孟文豪認為兩人的關系淡得跟白開水一樣。
「夠了。」江如鈴拿起酒保遞來的另一杯酒一仰而盡,開始借醉表白,「文豪,你知道我一直對你——」
「小心!」
孟文豪听見一聲喊叫,本能地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過去。看著黑色的槍管他僵了僵,很快拉起江如鈴將她護在懷中趴下。
「砰砰砰!」震天的碎裂聲和槍聲回蕩在四周,玻璃碎片還亂飛,琥珀色的液體還濺到江如鈴粉白的圓臉,酒吧四周都是尖叫聲,整個場面很混亂,驚慌的人群跑來跑去。不知道是誰用槍把燈全打破了,一下子酒吧陷入黑暗中。
「快走。」
抓著血色盡失的江如鈴鑽進車子。
孟文豪飛快發動引擎,把方向盤轉向右邊,任車子在路上狂飆。
嚇得像木頭人一樣的江如鈴終于慢慢清醒,由後視鏡里看到有幾輛車正尾隨他們,她大聲尖叫︰「他們……追……追來了。」
孟文豪蹙眉看著後視鏡,提醒她︰「坐好。」猛踩下油門。
江如鈴嚇得發抖,臉色蒼白,雙眼瞪得大大的,顫巍巍地交握雙手,說不出一句話來。
「如鈴,我實在很抱歉。」孟文豪知道江如鈴嚇得心髒都跳出來。子彈射破車窗玻璃的時候,「趴下!」孟文豪大喊,一手壓僵直的江如鈴趴下,一手仍穩定地握著方向盤。
他瞥了斜後鏡一眼,隱約瞧見一柄黑色的槍管。
「砰砰!」
子彈與車身擦身而過,孟文豪低咒幾句,踩盡油門,讓車子高速行進,不讓後面的車子有靠近的機會,雙方以耐力和膽識展開了一場鮑路追逐賽。
「砰!」這一槍射中了輪胎。
「嘰——」尖銳的煞車聲響起。
孟文豪踩煞車,可車身一歪,高速行進中的車子不受控制地狠狠旋轉一百八十度,撞上了路邊的護欄,接著響起的是大大小小的踫撞聲。孟文豪本能地趴在江如鈴身上護住她,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識了。
手術室外,神色凝重的醫護人員和警察在樓層各處走來走去,警察們一邊嚴密審查出入的醫護人員,一邊給受輕傷的酒保和江如鈴錄口供。
而在等候室內,孟至海焦躁地來回踱步,「這小子怎麼跟醫院特有緣,他已經進了兩次手術室了。他……他真是倒霉!」孟至海雙手背在後面喃喃自語。
孟至海繼續踱來踱去,他握緊拳頭,臉上還有汗水滴下來,「哪個人渣這樣對我的寶貝孫子,我要把他剁成肉醬去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