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兩兄弟用欽佩的眼神望著她,一下子望月馬上低頭避開大家的眼光。
「艷麗,起來啦。今天我們要排神雕俠侶第三場咯。」孟至海吵醒正在打瞌睡的洛艷麗。
「誰是你的姑姑,你給我滾!」洛艷麗迷糊中還在背台詞,「過兒,我不能承受你給我的愛。我再也不是你的姑姑了。」在睡夢中洛艷麗仍可以演繹出悲慘狀態,可見她的演技是一流的。
「她會不會得痴呆癥?或早衰?」孟文森小聲問他的親親二哥。
孟文磊聳肩,「快了。」
「艷麗,我們要去排戲咯。」孟至海要當擾人清夢的壞蛋。
「啊!」洛艷麗整個人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麼事?」
眼珠子轉了一圈,笑得很陰險,「我的小龍女,我們要去排戲了。」
「這麼快?」洛艷麗尖叫,她還沒睡夠呢。
孟至海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是早上九點,我們不算快的了。按照正常來說,我們應該來個通宵達旦,排戲至天明才行。」
「什麼?!我的天啊!」她幾乎想昏厥。
看到洛艷麗一臉驚訝,每個人都忍俊不禁。望月差點想笑破肚皮,而那三兄弟給足面子,他們是出去才笑的。
「大哥,阿品的事情怎麼辦?」孟文磊知道事情越來越復雜了。
「她是來偷魔戒的,但偷了魔戒還不走,我也不知道她想怎樣?」
孟文森吹著口哨,「得了吧,大哥,人家愛上你,當然不舍得走咯。」
孟文豪咬咬牙,「這應該是一部分,唉,裴靜這個妖精就會給人添麻煩,她的魔戒,很多人都虎視眈眈的。」
「可是她給你帶來一個老婆耶!」孟文磊拍拍大哥肩膀。
「是啊,她還不算太壞。」剛才被人憎恨的裴靜一下子變成大好人了。
洛艷麗紅腫的雙眼還多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她一路打著哈欠過來,「今天又要干什麼?」
「嗨,你一定就是那個貪婪的家伙。」白發蒼蒼的容耀德蹦過來。
「HELLO,艷麗艷麗,人如其名般是個花蝴蝶。」丁俠宇上下打量一回結語。
精光四射的湯振保背手走過來,「不錯,她的身材蠻好的。」
「你們是——」洛艷麗雙手交叉在前,她的眼死命瞪著湯振保。
「我是豺狼。」容德耀把玩自己的胡子。
「我是飛鷹。」丁俠宇擺出一個很有型的姿勢自我介紹。
「我是金豹。」湯振保也不甘示弱。
「我當然是狐狸咯。」聞聲而來的孟至海也要自我介紹。
望月咬著食指,「爺爺們,你們在收養動物嗎?怎麼我听不懂你們說的話?」
「你沒听過我們?」四位老人瞪大小眼楮尖叫。
「沒有啊。」在四位老人的疑問眼神中望月搖頭。
「你再想想,我們是四大巨子,四大巨子。」孟至海企圖讓她沉睡的記憶復蘇。
「沒有耶。」望月在四位老人的期待眼神中再次搖頭。
丁俠宇敲敲孟至海的頭,「笨啊!老狐狸,我們縱橫四海、叱 風雲的時候女圭女圭還沒有出世。」
「對哦!」
「喂,你們現在什麼都不是,不是嗎?」一直被當成隱形人的洛艷麗的態度極為不善。
四位老人一字排開,「我們是四大頑童耶!」
「去,又不是四大首富,四大財主,只是四個老鬼以為自己很厲害,不要忘了自己已經不小了。」洛艷麗撇撇嘴,根本瞧不起他們。
「什麼?你說什麼?」湯振保叉腰罵道。
「女圭女圭,給她點厲害看看。」孟文豪跟望月相處久了已經很有默契了。
「表……小姐,你……的身後……有……」望月驚訝地結巴。
「什麼事情?大驚小敝的。」
「有……蜘蛛。」望月吞了口口水。
「啊——」洛艷麗尖叫著在原地轉圈。
「走開啦!在哪里,快給我拍下來——」洛艷麗嚇得亂跑。
望月拿出一只玩具蜘蛛,這只假蜘蛛比平常的蜘蛛大一倍,全身黑乎乎的。
「表小姐,拿下來了。」
洛艷麗瞪大眼,胃里面忽然有一股酸液擁上來,「天啊,好惡啊——」說罷便一路瘋叫著跑到廁所里去吐。
「哈哈哈——」五個人笑成一團。
「你們在干什麼?」低沉的聲音一听便知道是孟文豪。
「我們在排戲啊。」望月大眼轉了轉。
「對啊對啊。」四人同聲附和。
孟文豪皺眉看著望月,「阿品,跟我到書房來。」
「不要。」望月躲在孟至海後面,「爺爺,救我。」她怕死他了。
這個膽小表!有種淘氣沒種面對他。
爺爺,把她交給我。孟文豪用眼神跟孟至海要人。不要,女圭女圭都不願跟你走。孟至海抱胸挑眉示威。我有事情要跟她談。不給。
「哎呀,我們要開始排戲了。」容德耀收到老朋友的眼神馬上發言。
「老狐狸,我們的名言是時間就是金錢嘛,怎麼忘了呢?」
「對哦對哦,快走啦。」
四位老人拉著望月就跑,實在沒空理會一臉無奈的孟文豪,他們想到更好玩的法子去捉弄洛艷麗了!
今天洛艷麗終于被那四老一少整得很慘地離開了,整個人憔悴得像老了二十歲似的。臨走前望月和孟至海還不忘了把人家的衣服剪一個個洞,往人家行李箱里塞些小花的排泄物。孟文豪想他必須阻止兩人在一起才行,物以類聚的結果就是天下大亂。
孟文豪長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他一直沒找望月談,一方面她有爺爺做擋箭牌,一方面是不知道要怎麼樣開口。他是愛上那小東西了,但不知道那小東西還有多少東西瞞著他。這個小東西又頑皮又可愛,有時候還有些糊涂,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愛上她。
孟文豪笑了笑,從玻璃窗上看著裹足不前的望月,他轉過身來,「過來。」
望月不敢看他的眼楮,像被釘子釘在那里死不肯動。
孟文豪不勉強她,他雙手抱胸挨坐在桃木辦公桌上,雅謔地笑著,語帶警告︰「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不然我會報復哦!」
「我是辛家的傳人,我是小偷,來偷魔戒的。」望月低頭小聲說道。
「只有這些?那你偷了魔戒,為什麼還留在這里?」孟文豪直勾勾看著她那顆快掉下地的頭顱。
「因為魔戒有它的秘密,而我又不知道它的秘密,爺爺又沒告訴我秘密,只好繼續留在這里查秘密。」望月一口氣說完一大串順口溜。
「只有這些?」孟文豪存心逗她。
望月心虛地把頭低得更低,「沒有啦。」
「好,你告訴我你要怎樣查出它的秘密?」孟文豪實在擔心她的頭很快就要和大地親吻了。
「不知道。」望月搖頭。
孟文豪走過去攬她入懷,「我該叫你阿品還是望月呢?我看還是阿品好了。阿品,我知道你怎麼樣想,你以為我有魔戒會和魔戒有什麼關系對不對?」
望月點點頭。
「魔戒是一個朋友叫我保管的,是她的物件。」
望月抬頭,「她是誰?」
「裴靜。」專門制造禍端的妖精。
「她是魔戒的主人,我是守護魔戒的使者啊。那麼怎麼可以找到她?」望月心里萌發一絲希望。
孟文豪搖頭,「從來只有她找人,別人從來找不到她的。」
「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揭開魔戒之謎呢?」望月苦惱地說道。
「裴靜叫我等。」
「等什麼?」望月好奇地睜大眼楮。
孟文豪親了親挺俏小鼻,「當然是把魔戒引來的小偷們除掉咯。」
「你……你要殺人?」他是個這麼殘忍的人?
孟文豪朗聲大笑,「是把他們趕走,不再打魔戒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