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愛他,想要犧牲別人換得自己好處的個性還是沒改。
唉,這就是本性吧!
「我家是用很高級的大理石砌成的,能防震也能防火,住在里頭很安全的。」他帶著她,握緊她的手,好似一對結了婚的夫妻正在看一棟價值連城的豪宅。
他仿佛可以看到他倆的未來。
假如她別那麼貪心就好了……
嗚!看她那麼著迷的看著房子,他忍不住醋勁大發,房子比他這個主人還好看嗎?
「喔,還能防震啊?」翎梅舞只差沒流口水,做著把房子賣掉的傻夢。明知這是不可能的,她還是妄想著賣掉房子能賺多少錢,瞧她嘴巴合不攏的樣子就知道一二了。
嘿嘿!這棟房子八成可以賣上十億,喔呵呵……
仍在做白日夢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拉到房子里頭去了,還在玄關巧遇帶著鄙夷目光的沂母。
「哼,梁,這個女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會進到我們家里來呢?是不是你被她給騙了,才把她帶回來?沒關系,媽給你靠,你不用怕這個會吃人的女妖怪!」她拉開兩人。
「喂喂喂,嘴巴放干淨點!小姐我可是有頭有臉的,怎麼會被伯母你說成是妖怪呢?」翎梅舞把沂梁護在身後,與沂母來個正面接觸,兩人的眸光交會,擦出火花,一場女人的戰爭即將展開。
「是嗎?不知道是誰有目的才接近我兒子的?」沂母很清楚翎梅舞的所作所為。
會這麼做的女人不是狐仙就是女魔,她不會讓一個這麼恐怖的女人進到她家的!
「我承認自己一開始是對梁有目的沒錯,但是我到最後是真心喜歡上你兒子的!無關乎他的身世和背景,純粹只是喜歡他,你別含血噴人!誰曉得你這個說關心自己兒子的母親又有什麼目的?」如果沒目的何必逼婚?她竟然要他兒子去娶個他不喜歡的人,開啥玩笑!
「我才不信!你這個狐狸精的話能信,世界就要天崩地裂了。梁,你一點兒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面目,她其實是個騙男人金錢的女妖怪,以前不知敗光了多少男人的錢!你再和她繼續交往下去,錢被她挖光了都還不知道啊!」沂母不死心的勸著兒子,她不要個花蝴蝶女人嫁入她家啊!
那麼一來,不單是沂家受辱,連他們的門風也會被敗壞。
沂梁沒開口勸阻,只是冷眼旁觀。
好久沒看到老媽罵人的樣子了,他倒是不介意讓她和梅舞吵一場,反正難得看到一次嘛!
「你說得真好啊!我要敗也不會選你兒子,因為他是我最愛的人!我愛他啊!」
翎梅舞不怕她拿自己以前的事情和沂梁說,該說的她都說了,她才不怕她挑撥離間。
他們的感情如膠似漆,才不會因為這種只在電視劇上出現的老套劇情而受影響。
想要拆散他們,拜托也請看一下對方是誰好嗎?
「妳!」
沂母氣到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太厚顏無恥了!連斗嘴的功夫都不輸她半分,可見這個女人和她是同種類型的,實在是有得拼,好久沒遇到這種令人恨之入骨的女人了,她絕對要和她拼到底!
「你所謂的愛是什麼?要當我兒子的女人必須是個很堅強的女人。假如你自認為夠堅強,又配得上我兒子的話,那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里,你必須學會當上少女乃女乃後的尊貴氣質,再和我選好的媳婦兒一決勝負!不然,別想我會讓我兒子娶你,懂了沒?」沂母惡狠狠的說。
翎梅舞當然听到了。「好啊!就讓我看看你選擇的女人會有多好,希望不要是個愛哭鬼。」她看過不少千金小姐們,每當遇到挫折都是以哭解決,才不像她,越磨越堅強。
所以,她贏定了!
「但願你真的能打得過她。」
沂母撂下狠話,不甘願的往樓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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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此,她早就幫我挑好人選了。」沂梁坐在沙發上。
翎梅舞親昵的坐在他的大腿上撒嬌,順便來個好久沒有過的親密接觸。
唉!他就知道老媽的個性,決定好的事情一定會去做,她八成已料到他會不想娶她給的照片中的人選,所以她就準備好一切,等著他自投羅網。
「不用擔心,我有信心能贏過她。」畢竟她在大學時可是高材生之一,學習力和領悟力比一般人還高,且練習一次就能有很好的成績,不過是個少女乃女乃訓練和考試而已,怕什麼啊?
「我擔心的不是那個,我擔心的是萬一--」你輸的話要怎麼辦?
兩人好不容易確定了對彼此的情意,現在又殺出個不該出現的人,只怕她輸了之後,自己得娶那個名門小姐。
想到會和翎梅舞分開,他就舍不得。
沂梁抱緊她,給了她一吻。
「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我!」
第九章
翎梅舞信誓旦旦的說要學得少女乃女乃的尊貴氣質,可當她在知道必須上一堆學習訓練課程時,她很想昏倒在地。但為了以後的生活著想,和不能對不起沂梁,翎梅舞咬著牙忍受了這一切。
媽啊!這些課程還真不是普通的多。有珠寶概論,還有上流社會的禮儀課程,每天她和模特兒一樣,起碼要走三個小時以上的台步,她不懂,有錢人學這麼多東西究竟是要做給誰看?只是為了面子,就要這麼辛苦嗎?
謗本就是變相的虐待!
在上完餐桌禮儀的某天,翎梅舞體力不支的昏倒在沂梁面前。
原本兩人說好要去吃日本料理的,現在恐怕要轉駕到醫院去了,還得打點滴。醫生說她體力透支太多,必須要在醫院里休息一個月。
哇咧!要休息那久,那一個月後的戰爭是不用管了嗎?她死不認輸的執拗性子硬是把她從柔軟的床鋪上趕下來。「不,我不能這樣,我一定要贏!」她差點跌倒,模樣十分狼狽。
沂梁一見,急忙扶住她。「不行,你的體力透支太多,別管我的事了,你先把身體養好要緊。」看愛人為自己操勞過度的模樣,沂梁心中仿佛被多把刀子刺入,疼痛不已。
他大可不用理會母親和她之間約定好的事情,只因為他們想要得到母親的認同,才不得不接受她的條件。
可這件事和梅舞的身體比起來,他更加舍不得讓她去受累受苦。
「不,我一松懈,到時如果輸了不就得讓你母親吃得死死的,而你不就要娶我以外的女人了嗎?你想我是那麼懦弱的人嗎?當然不是!我一定要你母親知道我的厲害!」
翎梅舞氣憤的說著,隨後因體力透支太多而昏了過去,倒在沂梁的懷里。
听著那平穩的呼吸聲,沂梁的心中亂得一塌胡涂。
她肯為他做到這種程度,那他呢?除了喜歡她、愛她之外,卻沒有辦法保護好她,和她比起來,他真是覺得自個兒才是那個懦弱的男人,不僅連喜歡的人都無法保護好,還讓她為他受苦,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抱歉,我進來了。」前來探病的翎雅進入病房。「在睡覺啊!」她捧著一束翎梅舞最愛的香水百合,放到距離她最近的床頭櫃上。
「妳是?」沂梁在之前送翎梅舞回家的時候,就有看過她一次,卻不知道她是誰。
「翎梅舞的大姊。幸會了,未來的妹婿。」翎雅月兌下遮風塵的白手套,露出白晰無瑕的玉手。「她也真辛苦,竟然會為你去吃她平常不肯吃的苦,可見得她真的很在意你喲!」
「我知道,對她,我有太多的抱歉。」沂梁低下頭。「她為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我卻無法保護她。」他覺得自己真沒用,一點男人氣概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