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哈哈大笑,"承認吧!你喜歡!"
"去死吧你!"她讓自己赤果的身子滑入水中,讓冰涼的湖水降低她身體的熱度。
他的回答則是爆出一連串大笑聲。
第六章
"這樣很好看。"薩雅古麗靈巧的手編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花圈,然後將她們掛在碧海頸上。
她們坐在一片綠草如茵、花團錦簇的草原上。
男人們則圍著車子或坐或站的歇息著,遠遠的看著兩名少女采花。
元碧海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薩雅古麗居然可以過來跟她說話,而且她不再騎在馬上,而是跟她一起坐在板車上,用著腔調奇怪但是很順暢的漢語跟她交談。
于是碧海知道了關于一個勇敢的少年砍殺惡狼,救了兩個花朵一般的姐妹的故事。
她們喊少年阿里克,喊他的母親媽媽,他成為她們的保護者,而她們成為他的影子。
碧海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阿里克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吻著這個妹妹。她覺得有些不舒服。
薩雅古麗用色彩鮮艷的花將她打扮起來,她頭上有著彩虹似的花環,烏黑的秀發披垂在肩上,因為前晚的事困擾著她,因此她的臉這幾天總是動不動就發紅。
"真漂亮。"薩雅古麗用她淺棕色的眼眸看著她,"漢人的姑娘都像你這麼好看嗎?"
"啊?你開玩笑吧?"在薩雅古麗面前,任何美女都會相形見絀的。
"我是說真的。"她誠懇的說︰"如果我是男子,我也會愛上這樣的女子。"
"漢人,其實不全都是壞的。也有好人對不對?你是好人、平旋也是好人。"
元碧海點點頭同意她的話,其實她有點不明白薩雅古麗到底想講什麼,她總是講些很奇怪的話,就像現在,她就不明白她說她漂亮、好看,為什麼又能扯到漢人的好壞呢?
"阿里克是個好人,又是個壞人。我們要想辦法離開他,你知道怎麼幫我對不對?"
薩雅古麗握著她的手,懇切的說︰"漢人都很聰明,你知道怎麼回去那個城里對不對?"
"我不明白,阿里克怎麼能是好人又是壞人呢?"
她搖搖頭,"從前他是好人,現在是壞人了。發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能告訴你。"薩雅古麗更加緊握住她的手,"我們一定要逃開,逃得遠遠的。"
"他的藍眼楮會騙人、會害你,你不能跟在他在一起。"
她曾經深深的為那樣的眼楮著迷,可是現在她知道自己對那樣無情的藍眼楮是敬畏大過于深愛。
"薩雅古麗!"阿邁離她們比較近,听到了她的話,于是走過來說道︰"過來這里。"
他懂漢話,畢竟當年他也是平旋的學生之一,只是他不肯說而已。
甚至;他後悔學了漢人的語言。
"我不要!"她雖然拒絕,可是阿邁還是將她拉走了。
雖然阿里克說隨她和那個漢人說話,可是阿邁擔心她會說太多不該說的話。
碧海站起身來,裙上的花一朵朵的落到草地上;阿里克又在將他的薩爾史格放飛,他站在離她一箭之地仰著頭觀察著它飛行的方向。
碧海不由自主的把頭抬起來,也看著薩爾史格在天空盤旋。
阿里克跟著它轉移著目光,它漸漸的飛低,最後落到了碧海面前,他的目光也跟著落到了碧海身上。
他邁開步伐向她走來,她下意識的想走,可是薩爾史格虎視眈眈的盯著她,似乎只要她一有動作,它就會立刻撲上來。
所以她不大敢動,尷尬的看著他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
從那一晚之後,他只要一看她就會笑,他笑得讓她發窘、難堪,而且想找把刀子來抹脖子。
阿里克終于在她面前站定了,他用他那雙銳利的藍眼楮上下打量著她,唇邊揚起一抹微笑。
"你是個格桑,我要叫你格桑。"
"格桑?那是什麼意思2"她好奇的問。
"那是我給你的名字。"他伸手玩弄著她垂在肩上的發,"你要成為我的漢人新娘。"
"耶?"她瞪大了眼楮,"你說什麼?"是她耳朵突然壞了嗎?為什麼好像听到他說了新娘這兩個字?
"你听到我說什麼了,你是我的新娘。"他的手迅速的來到她的腦後,將她往自己的方向一壓,"今天開始,我要教你說哈薩克話。你會生哈薩克人的孩子,你會住在哈薩克人的地方,你會成為哈薩克人的妻子。"
"喂!你憑什麼自己決定這種事呀!我不嫁給你。不嫁給你!"
她瞪著他,努力的想掙月兌他的箝制。
他抓住她,用老方法困住她,"你覺得我會害怕在這里跟你完成那晚的事嗎?"
"那晚的事……"她恐怖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遠遠的一群人,"你到底想怎麼樣?"
"剛剛不是說了嗎?我不相信你沒听見!"他笑笑的說︰"你以為我真的需要千里貨運行嗎?"
"你不覺得這趟生意佣金太過優渥?"
"我是覺得……"原來,他一開始就打她的主意。
但是,為什麼呢?難道哈薩克里沒有他能戲弄的女子嗎?他既然吻薩雅古麗,難道不能要她當妻子嗎?
"那一千兩黃金……"
"是你的身價。"他緊摟著她,往南方一指,"往那個方向看。"
她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他可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那是汴梁。從今天起,你只有在夢里才會回到那個地方了。"
"你真可惡!"她恨恨的瞪著他,難怪薩雅古麗要她逃、逃得遠遠的,離開這個危險而野蠻的男人。
她會逃的,在他毫無所覺的時候,她會逃得遠遠的。
薩雅古麗遠遠的看著她,眼里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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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別想!我說不要就不要。"
別以為漢人好欺負,她說不要就是不要,沒有人可以勉強她。
"上去。"她在消耗他的耐性。
"我說不要!干嘛你心血來潮,我就要跟你學騎馬!"
那匹馬那麼高、那麼大,她壓根沒騎過馬,他隨便說要教導就叫她上去玩命,開什麼玩笑呀!
"哈薩克人沒有不會騎馬的。"
"我又不是哈薩克人。"
他眉一皺,回頭用哈薩克話喊了幾句,一個男子從草地上跳了起來,走過來將他腰間的皮索遞給他。
阿里克說道︰"你要自己照我說的方法上去,還是要我把你扔上去,然後綁在上面?"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我都不要。"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皮索將她捆了起來,然後自己俐落地跳上了馬背。
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猜猜看我現在要做什麼?"
阿里克輕輕的夾了夾馬月復,催促停住的馬匹開始前行,碧海身不由己的跟著跑。
馬匹緩緩的走著,但碧海卻要用跑步的才能不被拖著走,他回頭看她,"格桑,改變心意了沒?"
"我不叫格桑。"那是什麼鬼名字!她壓根不是哈薩克人,不需要一個哈薩克名字。
阿里克讓馬匹開始小跑步,這個時候碧海已經勉強到了極點,雙腿一軟,就栽倒了,可是馬匹並沒有因為她跌倒而停下腳步,身子與土地的快速摩擦帶來了疼痛,她終于忍不住哭了。
阿里克停住了馬,看她臥在地上雙肩微微的抖動著,似乎在抽泣。他定到她身邊,抬起她哭泣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