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們干了這麼多次,倒楣的都是自己。我看八成有鬼,還是放過他們,別計較了。」
他憤聲道︰「我就不信邪!這次我可是準備了極其厲害的家伙,一定能擺平那兩個兔崽子。要是再失敗,我就拿刀子自我了斷。」他就不相信報不了這個仇。
「老大,你別又準備迷藥。到時候要是迷不到他們,咱們也不會吃虧。」上次那帖迷藥藥效特強,讓他們一群人在荒郊野外昏了三、四天,還受風吹雨打。
「放心!」大頭目神秘的一笑,「這次我準備了含笑催情敵和糊里糊涂煙。」
「听名字就知道是很厲害的東西。」屬下也興致勃勃的問︰「請問老大,這兩樣東西該怎麼用?」
「那臭婆娘武功高強,警覺性又高,所以才能每次都逃過我設的陷阱。這次,我要給她來個不一樣的。」
「首先先使用含笑催情散,讓這兩個兔崽子吃了之後只想找人發泄,等他們成其好事,降低了防備後,我再送進糊里糊涂煙把他們迷倒,輕松帶走!」
他一說完,立刻得到了如雷的掌聲,「老大真是高招,妙呀!太妙啦!」
「而且他們不會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哈哈哈……」大頭目仰天大笑,得意非凡。
「不過有個問題。」在一陣掌聲之中,一個屬下疑惑的說︰「要怎麼讓他們吃下含笑催情散呀?」
「呃……」大頭目陡然停止了張狂的笑聲。
這倒真是個問題。
怎麼這麼冷?唐孤城猛然坐起來,感到腦袋一陣刺痛,連忙伸手壓了壓頭︰「該死!」
他疑惑的看著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一時之間不是很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搞什麼?天亮了?」他明明記得和梁冰冰說話時還是晚上,為什麼一下子就天亮了?
「啊!那采花賊!」一想到這里,他才發現自己居然未著寸縷,只蓋了一條薄被。
天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沒空細想,抓起薄被一卷,立刻跳下床,著急的喊︰「梁冰冰?梁冰冰?」
床下空無一人,她到哪里去了?
難道被帶走了?可是,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他連忙從衣櫃里翻出昨天自己換下的衣服,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為什麼會果著身子?
唐孤城坐在桌邊,替自己斟了一杯茶,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想。
昨晚他和梁冰冰在房里等待那個婬賊,他在床上、她在床下地聊著天,聊著聊著他突然覺得渾身燥熱,而梁冰冰也說床下很悶很熱……然後呢?
懊死的,他想不起來了!
他心神不寧的喝了一大口茶,突然听到一個聲音,一只白女敕光滑的玉腿,陡然映入他的眼廉。
噗的一聲,他滿嘴的茶都噴了出來!
「梁、梁冰冰?」難怪他滿屋子找不到她,原來她躺在床上,從頭到腳都給棉被蓋住了,要不是她翻身,他還真沒注意到床上還有人。
因為她側躺抱著棉被,因此他可以看見她微暈的臉,的玉臂和潔白的大腿。
以這種情形看來,她沒穿衣服的可能性很大。
為什麼她會沒穿衣服?天哪,昨晚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梁冰冰?」他輕輕的推著她的肩頭,注意到床鋪上的斑斑紅點,他懊惱的詛咒一聲。
不會吧?他跟梁冰冰?
難道他真的做了?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嗯?」梁冰冰慢慢睜開眼楮,看著他俊秀的臉,「抓到賊了嗎?」
「沒有。天都亮了。」
「什麼?」她大吃一驚,猛然坐起身來,「天亮了?」討厭,她居然睡著了?
她是來抓采花賊的,怎麼會睡著了呢?
她果然是光溜溜的,雖然他迅速的轉過頭去,但該看的還是沒漏看。
如果他真的抱過梁冰冰,而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那他會懊惱到死。
「你怎麼了?」他突然背過身去,梁冰冰還以為他是因為她睡著了,沒抓到婬賊而生她的氣,「你生我的氣了嗎?」
難怪他要生氣了,委屈他扮成女人,結果卻因為她睡著了而沒抓到壞人,要是她,她也會生氣的。
「沒有。」他感到自己臉上有些發燙,居然紅了臉,「你快穿衣服,我們得討論一下。」或許她能把昨晚發生的事說個清楚。
「穿衣服?」她狐疑的說,隨即低頭一看。
「啊--」一聲尖叫差點沒掀了柳家的屋頂。
不過柳家上上下下可都沒被嚇著,因為他們都還在睡夢中尚未醒來。
昨晚這里可是春意盎然,到處都有人賣力的干活呢。
「其實你也不用太難過啦,想不起來就算了。」梁冰冰拍拍唐孤城的肩膀,一副安慰的口吻說。
他驚訝的望著她,搖搖頭,「你是認真的,還是隨口說說的?」
「當然是認真的呀。說不定是我自己嫌熱,把衣服月兌光光,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都是她的錯,她剛剛不應該叫的那麼大聲的,害他一副很自責的樣子,他一定以為她叫那麼大聲是氣他看了她的身子,其實她只是驚訝自己的光果而已。
他嚴肅的說︰「絕對不會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記得的最後一件事跟他一樣,那就是熱,之後發生啥事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說不出其實不只她一個人赤身露體的躺在床上而已,他也是,只是他比她早醒而已。
唐孤城無法解釋自己為何不干脆的說出,他已經知道昨晚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是沒有過一夜風流,卻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感到良心不安。
至少她們是自願的,而梁冰冰……天哪,如果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會瘋掉的。
看他愁眉不展,梁冰冰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難道……是你月兌的呀?」
他不耐煩的說︰「重點不是你的衣服是誰月兌的,而是月兌了衣服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梁冰冰忍不住炳哈一笑,「噢,這件事呀?我知道。」
「你知道?」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罵道︰「你剛剛說你不知道的。」
「我猜的嘛,一定是昨晚很熱,所以我月兌了衣服洗澡,洗完了之後太累了,所以沒穿衣服倒頭就睡,一定是這樣子的。」
「真是精采的推論。」他沒什麼誠意的鼓了幾下掌,「那為什麼你會不記得呢?」
這中間一定有問題,不可能兩個人同時記不起發生什麼事。
她聳聳肩,「嗯,我也不知道,不過一定是這個樣子的啦,只有洗澡才會月兌衣服嘛。」
「那可不一定。」他煩躁的說︰「你什麼都不知道,真蠢。」
他突然對她的無知感到厭煩和氣憤了起來。
「那你跟我說呀。」她不滿的說︰「或許我就會聰明一點了。」
「你不會的,你什麼都不知道,是個傻蛋。你有沒有听過蠢如鹿豕?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他自己感到心浮氣躁,不知不覺的就把氣發在梁冰冰身上。
她眨眨眼楮,一臉無辜的說︰「就是因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才要你跟我說,你到底為什麼生氣嘛。」
「你連我罵你都听不懂,你能懂什麼!走開,別煩我!」他憤怒的抓過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
可惡,干嘛他得跟這個傻蛋扯上關系?
為什麼他會覺得對不起她?覺得良心不安?
可惡、可惡!
啊?梁冰冰還以為自己听錯了,「可是……」
「不要跟我說話,我叫你走開!」他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麼會發生那種事,為什麼他會什麼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