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死吧!」尉仲凱憤然將他一掌擊斃。
然後,他突然跪坐在地上,臉色頹然地哀叫一聲,「芽兒……」
十年前也曾發生過同樣的事,當時他選擇拿秘寶交換人,結果卻是換來家破人亡的局面。
今日事件重演,他自然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只是……只是芽兒她……
「天哪……」他朝天狂吼一聲。
老天為何要對他如此殘忍?
***
月芽昏迷之際,蒙朧之中听到有人在對話。
「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只是看不慣他們的作風。」
「這場游戲還要繼續下去嗎?」
「當然!勝負尚未分出,不是嗎?」
「唉!為了這場游戲,已經犧牲了很多人。」
「這也沒辦法,游戲一旦開始,不到最後關頭,誰也別想退出。」
「你要走了?」
「嗯……下次再見面,你我的立場可能就不同了。」
「我知道……你多保重!」
「……你也是!」
月芽听得模模糊糊,為了想弄清楚究竟是何人在說話,她努力把眼楮睜開一看,是一名身穿紫衣的男子以及一名貌似天仙、身穿粉紅衣裳,外罩一件白色薄紗的神秘女子在對話。
當她想再看仔細一點時,神秘女子卻發現她醒來,並且迅速轉身施展輕功離開。
「你醒了?」紫衣男子也在同時回身看著她。
月芽發現有一抹愁緒迅速閃過他平靜的臉孔,可是因為太快了,她一度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我怎麼會在這里?」她放眼四周,發現自己正身處麒麟樓。
洛紫偉微微一笑,「這點不重要,倒是你為何要離開玄武園?」
「我……」月芽低頭不語。
「你應該對仲凱多一點信心。」洛紫偉的笑容有種鼓舞的力量,「去吧!苞他當面說清楚,你才能解開心里的結。」
她想了很久,最後總算點頭同意他的說法。
再一直這樣逃避下去,不只她痛苦,相信仲凱也不好過。
***
朝陽東升,天色已亮,玄武園內卻被一股前所未有的氣壓籠罩。
尉仲凱將自己關在房里,不準任何人來打擾他,獨自在房內舌忝舐傷口。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他勃然大怒,看也沒看就順手從桌上抄起一個杯子朝來人丟去。
「啊……」月芽剛走進來就被杯子打中額頭,當場腫了一個包。
看來他是真的很生氣,也許她來的不是時候。
尉仲凱覺得這個哀叫聲有些熟悉,回頭一看,臉上頓時漾滿驚喜。
「芽兒……」他飛快的沖過去抱住正打算離開的月芽。
真的是她!她沒死!
「對不起。」她的聲音細如蚊吶。
尉仲凱緩緩將她的身子轉正面向自己,不敢置信的望著她依舊清秀的臉龐。
「你回來了……你真的回來了……太好了……」
「你不在乎嗎?」月芽勇敢地迎向他熱切的視線,哽咽地問,「我是百變蛇女的女兒……」
「那又怎樣?」他在乎的是她這個人,而不是她的出身。
「可是……」她的心總感到一股不安。
「傻瓜!」尉仲凱又氣又憐的揉揉她的頭說,「雖然你是那個毒女的女兒,但是你也用自己的血救了我一命啊!如果不是這樣,也許我早已魂歸西天了。」
「不會的!你才不會死!」月芽著急的捂住他的嘴巴,害怕他再說那些不吉利的字眼。
「那是因為有你在啊!」他露出難得的笑容。
她嬌羞的低下頭,「那……你會怪我不告而別嗎?」
尉仲凱用手指輕點她小巧的鼻頭,半嚴肅的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這一切都是張海惹起的禍端,涉世未深的芽兒又怎能敵得過江湖經驗老練的張海呢?他又如何忍心苛責她?
「嗯……」月芽心頭的結解開了,張開雙臂擁抱他粗壯的身軀,將頭埋進他寬厚的胸膛。
她暗暗發誓,這輩子再也不要離開這麼溫暖的胸膛。
「芽兒,你是怎麼逃出來的?」他剛剛高興過頭,差點忘了問。
「我也不知道。羅昊把我打暈之後,我就不省人事。等我醒過來,人就已經在麒麟樓。」月芽接著又把自己听到的話和看到的神秘女子描述給他听。
尉仲凱听完之後,臉上也現出困惑與不解。「不知道大哥又在弄什麼玄虛?」
「糟了!那個唐少俠……」她猛然想起唐日旋說要去找西白虎算賬一事。
「哪個唐少俠?」
月芽將自己在樹林如何遇襲以及被救的經過說給他听。
「他的武功那麼差,萬一把三哥惹惱的話……」她非常擔心,再怎麼說唐日旋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你去救救他好不好?」
「放心吧!三哥不是那種嗜殺之人,你不用替他操心。」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尉仲凱霸氣的說。
他不喜歡看到她為別的男人擔心的模樣。
她是屬于他的,所以只能為他擔心。
「你哦……」月芽嗔怪地瞄他一眼。
這男人還真不是普通的霸氣,可是……她就是情不自禁愛上他。
「我愛你!」她下意識的說了出來。
待她察覺時,粉頰迅速染上一抹嫣紅。
尉仲凱不語,直接以行動來驗證對她的愛。
兩相纏綿之際,月芽忍不住又想起了唐日旋,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卻又想不出是哪里怪。
可惜她又不能問她那個睿智的相公,否則一定會惹來一陣妒意。
原來男人一吃起醋來,也不比女人遜色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