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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情夭夭 第18頁

作者︰朱妍

「舍不得他走?你現在追上去,我保證他立刻回頭。」裘維德的大手又爬上她腰肢,語氣酸酸涼涼。

「小白是個好人,我真的不想傷害他……喂!拿開你的咸豬手。」她不客氣拍掉他的手。

「這種愛你、你卻不愛的男人,我換作是你,早在八百年前就放他自由。像你這樣拖著懸著,不但苦了自己,也害了小白。除非,你有意將他制成標本納入收藏。話說回來,對付小白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死心眼男人,唯有狠下心不留情面傷害他一次,才能讓他對你徹底死心。」他為了約束自己那兩只不太安分的手又攀上她的腰她的肩,干脆兩手插進深色西褲口袋,以免造次。

「但願小白能夠早日走出情傷。」

「放心,只要小白開始恨你,他很快就會走出失戀的痛苦。」

「恨我?」

「愛恨一線間,愛不成轉為恨,是很自然的情緒轉捩。」輕輕松松就擊退一名情敵,他心情很不錯的朝她眨眨眼。

「雖然結局不太圓滿,但,還是謝謝你陪我攜手演出。」

「謝什麼?談生意做買賣嘛!只要談妥條件我當然全力以赴。」他笑漾一張倜儻痞顏。

「你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勒索多少女孩的吻?」她心里老大不高興。

「你是唯一。憑我裘維德的條件,想要跟漂亮美眉玩親親,應該不是一件難事。」他的點漆星眸開始對她熱力放電。

「呃……你開車經過這里,想必有事要外出吧?」她被他熱力四射的灼灼目光瞅得渾身發燙,趕緊轉移話題。

「我約艾咪一起吃飯。」他略顯緊張的眸光全力搜尋她臉上的第一時間反應。

「你跟艾咪吃飯?嗯……你們倆的交往大有進展吧?」她很勉強才擠出一絲笑容,心里卻宛如千百支針刺扎。

奇怪!他跟艾咪約會,她應該為他這個鄰居跟好友感到高興才對,可不知怎地,她卻滿心不是滋味。

「大有進展?」他喃喃咀嚼她的話,又開始皺眉頭,這是他老兄不高興時的習慣性反射動作。

「艾咪漂亮、熱情,你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俯首稱臣,我一點也不意外。」她保持臉上僵硬的笑容,言不由衷說著。

「你以為我跟她是一對?」他抿唇嘿嘿輕笑。

「哎呀!我擱你不少時間,艾咪一定等你等得很心焦,你還是快去赴約吧。」她忽然害怕听見他親口證實他跟艾咪陷入熱戀,趕緊催他赴約,好讓自己冷靜下來厘清心亂如麻的情緒。

「反正都已經遲到了,不如我先開車送你回去?」他別過臉問她,卻困惑于她的眼為什麼流轉出一絲醋溜溜的眼波?難道……她在吃醋?呃……這是好現象,表示她雖然神情冷漠,內心其實挺介意他跟別的女孩約會。

「不,我想去楓林步道走走。」她翩然轉身走進楓林。

「隨便你。」他則反方向朝他的座車走去。

沉寂的黃昏,除了遠處幾聲蟲鳴,只有晚風吹動楓林樹梢的瑟瑟楓葉聲。

「葉子!」他打開車門,驀然回頭大聲叫住她。

「什麼?」

「我跟艾咪不是你想象中的一對,我約她吃飯是因為我請她幫小杰挑買衣物……」山上的晚風將他的話吹得斷斷續續,一向我行我素的他從來不屑跟任何人多費唇舌解釋,但,他就是打心底不想、不願她對他產生任何不必要的誤會。

「你快去吧!跟女朋友約會,千萬不要遲到!」她對著他吼,隨即揮揮手隱身入楓林。從她的回答,顯然沒听清楚他剛才說的話。

「葉……算了!改天再跟她當面解釋清楚。」他瞄一眼手表,已經五點三十分,再不走,真的會遲到。

他鑽進駕駛座,系好安全帶,發動引擎,將愛車滑上柏油路面,踩足油門,絕塵而去。

第七章

當天晚上,葉馨枯坐書桌前對著一疊白紙涂鴉,心浮氣躁的她對自己所畫出來的服裝款式很不滿意,「唰!」一聲,撕掉重畫,前後不到一個鐘頭,滿地都是她揉掉的一坨坨紙團。最後,索性罷工一晚,束緊絲袍的衣帶蹬蹬跑上樓,第五次扭開艾咪房間的喇叭鎖,探頭看艾咪是否回來了?

「都深夜兩點了,還不回來?就算吃滿漢全席也該吃完了……難道他們吃完飯之後相偕去逛街?」她的腦海飛快臆測各種可能。

變街?

一定是。

艾咪最喜歡拉著冤大頭逛精品店血拼敲竹杠,只要看上什麼就狂買,反正身邊的男人會負責刷卡埋單。

那……吃完飯逛完街之後呢?

其實,她若真的想知道艾咪此刻的行蹤,打通手機問艾咪不就清楚了嗎?只是,她從來不曾過問艾咪晚上回不回來睡覺這種事,突然去電表示關切,艾咪會作何感想?

不,不管了!艾咪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她只想弄清楚夜已深,艾咪是否還跟裘維德在一起,抑不住好奇心的她撥通艾咪的手機號碼……

「嗨!艾咪?你睡啦?我以為你今晚會回來睡,我有個構想要跟你討論……」她胡亂找個借口,卻听見線上另一端的艾咪忽然傳來幾聲咯咯嬌笑,她耳尖听到艾咪嗲聲嗲氣喊著︰「阿德!別鬧啦!好癢唷……人家正在講手機……」接著又是一陣男女嘻鬧聲,然後,手機斷訊。

艾咪喊阿德?

三更半夜她還跟裘維德在一起?

從艾咪曖昧的撒嬌聲听起來,似乎……她貿然去電破壞了艾咪跟裘維德正在進行的好事?想到此,她的臉不由燒得滾燙。

裘維德上了艾咪的床?

這是否意味他將不會前來催討她欠他的三個吻?如果是這樣,她應該為自己額手稱慶才對,為什麼她卻有一種欲哭無淚的糟透感覺?

呃,算了,不想了,再想下去天都亮了。

她上床擁著薄被︰心里默默數羊,一只羊、兩只羊、三只羊、四只羊……數著數著,她的羊圈里已羊滿為患,卻依然睡意全無。輾轉難眠的她一直數到東方露出魚肚白,這才心力交瘁的不安穩睡去。

然而,每當她心情陷入低潮,就會出現的噩夢又再度降臨她的夢境——

她好怕!好怕……她一直跑!一直跑……連腳上的小拖鞋跑掉了也不敢停下來撿,光著腳丫子拼命往前跑……後頭窮追不舍的混濁喘息聲已在耳畔惡心響起,她

頭也不回繼續沒命向前跑……她的肺脹得好難受……她的兩條腿再也跑不動……她好想歇下來喘口氣,可是……啊?!不要!伯伯!求求您不要抓我!不要扯我的衣服……不要!嗚……

「不要!不要!」她揮舞著拳頭掙扎狂叫,頭發跟絲袍全被冷汗濕透,待她驀然清醒,這才發覺自己又做了同樣的噩夢。

她好恨!沒來由恨自己!為什麼已經過了十多年,她還是無法走出小時候險遭強暴的可怕陰影!

那個伯伯是父親的死黨,有一天趁她父母親不在家時,企圖強暴年僅十一歲的她。她嚇得樓上樓下滿屋子跑,就是逃不出伯伯的魔爪。他像餓虎撲羊一把攫住她,將肥胖的身軀壓在她小小的身體上,狎著婬笑動手拉扯她的衣服,她怕得全身發抖,不斷哀求……伯伯伸出濕答答的惡心舌頭不斷舌忝噬她的肌膚。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

她的父親回來了,盛怒的父親抓起伯伯當沙包痛毆,只是伯伯的皮肉傷好治,她險遭摧殘的記憶卻像鮮明的烙印伴她成長,她之所以排斥男人,三分之一原因來自她不負責任的父親,三分之二來自那個險遭蹂躪的可怕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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