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消息?」
這樣的問題,雲都赤一天要問三、四次。
「請將軍恕罪。」侍衛汗顏的,都已經連續十多天了,可還沒查到夫人的確切消息。
「再加派人手。」
「是。」
看樣子,她比他想象的逃得更遠,他發誓︰無論是天涯海角,他都要找到她。
于是,搜尋的範圍一再的擴大。
他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他想要的人,也從來沒有找不到的!
江南小鎮
為了防止雲都赤的追尋,她帶著鈴鐺不斷的換乘馬車,如今兩人都已經疲憊不堪,特別是她,頭痛得越來越厲害。
她只得在這小鎮暫時歇息,想等過了兩、三天,養好了身子,再走。
可每往南多行一分,便是離他遠一分;而每離他遠一分,她的心就更痛上那麼一分!
「小姐,我去找個大夫。」在客棧中安頓完畢,鈴鐺就比劃開了。
一刻沒停的趕了這許多天的路,小姐部一臉病偭佩的了,她好擔心呀!
「不用了。」她的心在滴血,任何大夫都沒用。
「可是……」鈴鐺擔心的道。
「我沒事。」
「那我去買些吃的。」她知道小姐一定不同意她去請大夫,不過她打定了主意就是拖也要拖個大夫回來。
「嗯。」江雪寒虛弱的點點頭。
這些天也沒好好吃過些什麼,鈐鐺一定餓壞了吧!她憐惜的想,卻壓根兒沒有想到自己也已經兩天沒吃些什麼東西了,只除了暍點水。
鈴鐺出去後,江雪寒獨自一人躺在客棧里。
她昏昏沉沉的,想睡,卻又不敢睡,深伯一閉眼就看見他那輪廓鮮明的臉——冷面的他、熱情的他、對她微笑的他……
可——睜著眼楮,腦袋里想的還是他!
他擁她入懷里,他執起她的發、他在她耳邊低語,甚至是他對她的背叛……
為什麼?
江雪寒幾乎要哭出來。為什麼她就是拋不下、丟下掉、忘下了?
門「吱呀」一聲被人輕輕推開。
「鈴鐺。」江雪寒低低的。
鈴鐺沒有應她。
「鈴鐺,你回來了嗎?」江雪寒還是無力的。
「不必喚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江雪寒渾身一震,不置信的睜大眼,透過迷蒙的淚水,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站在她的床前。
不、不可能是他!
這、這只是她的幻覺,她一定是又作夢了。
她閉上限,淚水從眼角下停的滑落。
「睜開眼。」那熟悉的聲音又響起。
「不!」她更是閉緊了眼。
這一定不是真實的!
她下要再看到他,多看他一眼,就會多一份枉然的思念。
「起來。」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上她的肩膀,他扶她坐起。
她明明看見了他,怎還能忽視他呢引更要命的是,她那些下斷涌出的眼淚,讓他心痛得要死。
誰想,她的淚競流得更凶了。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龐,輕輕拭去她的淚水。
「不要哭,我在這里。」他坐上床,擁她在懷里。
「……」他的胸膛如記憶中的寬厚、溫暖,他的氣息讓她沉淪。
「跟我回家。」他溫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他的聲音里盡是對她展示的溫柔。
她幾乎要月兌口而出——好、好。
可,想到他對姊姊做的……
她驚覺的咬住自己的舌頭,口中嘗到一絲血腥味,舌頭痛得要麻木,如同她的心。
「看著我。」他的聲音如魔咒。
他的臉真實的出現在她眼前,她這才發覺自己已經睜開了眼。
他捧著她的臉,眼神近乎貪婪。
她溫柔的盯著他,再也挪不開自己的視線。
「你瘦了!」
「你瘦了!」
他和她異口同聲,聲音里都有一樣的心痛。
「乖乖的,跟我回家。」
她身子一顫,回過神來。
不,她不能!她下能在姊姊懷了他的孩子後,還自私的想要擁有他。她不能跟他走,那已經下是她的家。
她咬牙,讓自己吐出一個宇——「不!」
「你必須跟我走。」感到她的抗拒,他更緊的擁她在懷里。
「走開!」她狠心要推開他,可斗不過他力大。
「休想,你是我的。」
听到他對她的宣告,她並沒有開心起來。
「你不能辜負了夢茹啊!」她悶悶下樂的道。
「夢茹,關我什麼事。」他嘴角露出微笑,因為听出了她話里濃濃的醋意。
「你……你怎麼可以……」孩子明明是他的,他怎麼可以撇得又快又干淨?!
「你誤會了……」雲都赤試圖解釋,可——
「你這混蛋,是不是想推卸責任啊?」她替姊姊不值了。
「小傻瓜……」枉費他費盡了口舌,她竟還是半信半疑的。不過幸好她已經在他手中了,要殺要愛自然是由得他啦!
想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逃妻引
至于誤會嘛!不急、不急,他還有長長的一輩子可以慢慢向她解釋……
再說,她吃醋的模樣實在很可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