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痛。」越來越緊的箝握,教漫舞柳眉微擰,想抽回受制的手。
「剛在想什麼?」他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在想那三個人,想知道他們三人里,是不是真有她喜歡的類型。
「我……」
「妳根本就不需要去想他們三個!」他不要她擔心那三個討厭的人,也不要她想他們,他要她的心,只想他一人。
「以他們的能耐,我就算是把他們丟到深山里,一時半刻,他們也還死不了!」但死了倒好,這樣以後,他就不必再兒到他們了!他的妒火依然熊燃。
雖然他的口氣不佳,但她听出他的解釋。
「嗯,我知道了。」一抹淡笑揚上她的眼。
曜日面有窘色,別過頭。
「雖然我跟他們是在英國念書時認識的,但我和他們沒什麼交情,有的就只是合伙關系,最近跟他們合作的案子,就是俄羅斯的開發案,所以,他們從來就不是我的朋友,妳根本不必去理會他們三個。」他再次重申。
「就是莫斯科的造鎮計畫嗎?」她看到他點頭,「可是我听爸說,這個案子有五大集團合作,那今天是不是有一個人沒來?」
「對,因為他就快死了!」他口氣惡劣。他厭惡她對其他男人的好奇!
「……」他又生氣了。悄看他一眼,她選擇沉默。
在黑暗中行進的房車,疾速駛出台北市區,經過十五分鐘的奔馳,轉進豪宅林立的陽明郊區。
左轉右彎後,房車通過巍峨的高架鐵門,進入佔地千萬坪的爵園。
兩分鐘後,房車煞住,喀,車門被人自外拉開。
「先生,到家了。」司機恭敬道。
才下車,還來不及看清三樓豪宅的外觀,風漫舞就被他一路拉著走。
走上台階,踏進大門,才通過玄關,首次進入這棟豪華住宅的風漫舞,就被眼前的氣派大廳震懾住。
百余坪的寬敞大廳,以能彰顯出濃濃富貴氣息的金色為主色調,其中入口處的正面牆上,懸掛著一幅巨型山水國畫。
此外,廳內一整套的金色家具組、豪華視听音響組,以及大型沙發組等超豪華擺設,更是將大廳襯托得金碧輝煌。
再抬頭一看,璀璨耀眼的七彩水品燈,就懸吊于挑高三樓的天花板上。
腳踩紅色長毛地毯,頭頂燦爛水晶吊燈,漫舞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像是走在古代文武百官早朝面聖的皇殿之上。
尤其此刻,大廳兩旁還站著十數名深夜未眠的家僕員工──
「恭賀先生、夫人新婚愉快,祝兩位琴瑟和鳴、百年好合。」在領隊的陳管家示意下,眾人笑容滿面,齊聲祝賀。
「謝謝大家。」漫舞低頭想笑,但見曜日突然回頭,她忙收斂笑顏。
「很晚了,都去休息吧。」松開她的手,他如君王般地抬手揮退眾人。
看她一眼,曜日不再推她、拉她、拖她,他自行上樓。
望著他直挺的背影,漫舞猶豫著是否要跟上去。
「還愣在那邊做什麼?上來!」一聲命令已自二樓傳來。
「是。」帶著忐忑不安的心,她一步步拾階而上。
苞在曜日之後,步進位在二樓東側的大臥室,漫舞好奇環看室內一圈。
他們的新房就像是縮小版的大廳,只是少了一些骨董擺設,但多了一張屬于她的梳妝台,還有一張罩著白幔的銅柱大床。
然,看著房中大床,她身子微僵,神色緊張。
「妳先休息吧。」臨進浴室前,曜日看向像是被罰站的她。
「是。」待浴室門被帶上,風漫舞這才松了口氣,走到床邊坐下。
看著陌生的房間,聞著隱約有他味道的空氣,她精神有些恍惚。
這一切,就像是作夢一樣。
想想之前她還大聲的告訴他,她絕對不會嫁他,可是到了最後,卻是她開口向他求婚……輕吁一聲,她淡然一笑。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世事難料吧。
想起風父之前的婚禮贈言,漫舞神情頓顯凝重。
他說愛是一種包容,一種寬恕,一種溫柔,同時也是一種恆久的付出,所以,倘若她能試著遺忘以往與曜日之間所發生的不愉快,那麼她與曜日的婚姻,就將會甜美而幸福。
因為他相信曜日是真心喜歡她,他要她好好把握住已經到手的幸福。
只是,以前她或許會相信曜日是真心喜歡她,但在她一再給他難堪,又在撒皇飯店里與他攤牌後,她已經不能確定他現在對她是否還有感情存在……
忽地,一陣涼風透窗襲來,拂揚起她頰側柔發,喚回她遠去的思緒。
發現自己還坐在床邊發呆,風漫舞急忙站起,想先換上這件一看就知價值不菲的旗服。
環看室內一圈,找不到之前她請人先送過來的衣物箱,又看不到衣櫃,風漫舞快步走向角落的一扇門扉。
她猜想里邊可能是更衣室,而她的衣物箱就擺在里面。
伸手一推,朝里邊看去,風漫舞睜大雙眼。
是更衣室沒錯,而且還是一間將近二十坪的大型更衣室。
走進一看,她看見她與他的服飾,就分別垂掛在左右兩側,還看見除了她帶來的服飾、與他之前找人為她量身訂作的改良式旗服外,架子上又多了幾十套看來典雅大方的洋裝,抽屜里也有許多價值高昂的鑽飾珠寶。
他為她買了好多的衣服、配件與首飾……但,這樣就表示他喜歡她嗎?
不敢多想,漫舞低頭解開身上旗服胸襟上的結扣。
褪去旗服,她自架上拿下一套絲質睡衣想穿上──
喀,一聲輕響自前方傳來。
淋完浴,曜日推開與浴室相鄰的門,一身濕淋走進更衣室。
他隨手拿條毛巾,想拭去身上水珠時,驚訝看見她也在里邊。
望著她潔白無瑕的美麗背脊,他眸光沉下,緩步走近她。
張開雙手,他擁住她。
「啊!」突來的擁抱,教漫舞驚聲尖叫。
「是我。」傳進耳的磁性嗓音,即時阻止她的掙扎。
「那里還有一扇門?」一轉頭,見到他冷俊側顏,她輕呼出一口氣,想穩下被嚇到的心。
「嗯,可以通浴室。」摟著她,他聞著來自她身上的淡淡體香。
「你的頭發還濕著,我幫你。」發現他發梢還滴著水,漫舞強忍羞澀,拿過他手上毛巾。
訝異她的提議,曜日凝眼望她,點頭答應,卻不肯松開摟住她腰的手,教風漫舞只能側著身子替他擦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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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婚假過後,曜日不再像以往那樣,把生活重心全擺在工作上,他也不再加班到半夜才回家,現在的他,開始正常上下班,也開始喜歡回家的感覺。
他喜歡她的陪伴,喜歡她柔柔的嗓音,喜歡她越來越多的笑容,而為能讓漫舞感受到他對她日漸濃重的感情,他也總是想辦法抽出時間陪她。
現在,每遇到她的連休假期,他就會派人把在外逍遙度假的懷賢,綁回集團上班,然後,換他放下公事,帶著輕松心情與漫舞出國悠閑度假。
只是,他從不帶漫舞出席任何應酬場合。
因為他想將她永遠藏在他的世界里,不讓其他男人有機會覬覦他一心在意的她,也不讓其他對她有興趣的男人,有任何接近她的機會。
他遺憾自己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也不能把她鎖在家里,更不能要求她為他放棄舞者的工作。
所以,他只能更加的寵她、疼她,讓她知道即使他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他也會是最疼她的男人,是她可以依靠終身的丈夫。
這天晚上,愛新覺羅.曜日帶她到撒皇飯店吃飯,還陪她逛百貨公司、名牌服飾店。
他以為她會開心,但一整個晚上下來,他看得出來她毫無快樂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