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柏萊冷笑著。他要將她跟他的關系,藉由這次的場合對外公開,他要慢慢截斷她一切後路。
他要她就算在離開他之後,也不能再無所顧忌的回台灣嫁人!
而如果最後,她還是堅決要回台灣嫁那座金礦,自以為天高皇帝遠,他管不了她、控制不了她,那——他就讓她身敗名裂!
狠眯藍眸,他緊抿寡薄的唇,緊握鋼筆,狠狠劃過胡桃木桌面上的一層玻璃,發出一聲尖銳刺耳……
「總、總裁?」海倫被他藍眼里的陰冷絕情嚇到。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鐵柏萊冷眸倏揚。
「總裁,我看你最近臉色不太好,是不是百合小姐又惹你生氣了?」她故意問、故意說,還故意想挑起他對情敵的怒火憤意。
「唉,百合小姐,真是不應該這樣做,你對她這麼好……」
「我跟她的事,要你一個外人來評斷?」藍眸一凜,他怒聲道。
「我——」
「滾!」他厲言轟人。
「是!」從沒見過他為哪個女人這樣憤怒生氣過,海倫不敢再多話,急忙轉身離開辦公室。
恨瞪著被海倫帶上的門,鐵柏萊臉色青紅交替。
生氣?生氣算什麼?生氣根本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憤恨情緒,也無法傳達出他心中恨意的千萬分之」!
咚!他恨眼怒瞪,憤力擲出手中鋼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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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正是惠爾普總裁的生日,房東首次逼迫房客……不是,是鐵柏萊首次逼迫姜芯嵐,與他一同出席公開宴會場合。
芯嵐雖然不想出席,但不想再與他發生爭吵,她只能當盡義務的配合。
穿上他為她訂制的白色絲質禮服、戴上他要她戴的首飾,她化上淡妝隨他坐上豪華座車,前往目的地。
經過三十分鐘的車程,房車在一楝三層樓高的一象華大宅前煞住。
才步出勞斯萊斯房車,姜芯嵐就成為眾人的注視目標,再與他一同出現在奢華大廳口,她與他即奪取了所有賓客,還有主人的注意。
身穿白色長及腳踝的削肩絲質禮服,她腳踩白色高跟鞋,長及肩後的絲絲黑發,則以一朵白色百合花飾高綰于腦後。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柏萊對她的在意,也都看得出來他對她的佔有欲,甚至也看得出來他對她的重視程度。
怎說呢?因為在她的百合花發飾上,綴有一顆晶亮白鑽,耳上也戴有白鑽墜飾,弧度優美的頸項上則戴有一白鑽星墜的項鏈。
還有,她的手腕上也有一條細致的手鏈,甚至,在她的腳踝上,也有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踝鏈。
很多人都知道身上若帶太多的鑽石,就會顯得庸俗,可是現在,她身上的鑽飾,卻更襯托出她清新、優雅的氣質。
不過,會讓眾多與會賓客,如此確定鐵柏萊對姜芯嵐重視的主因,還是因為兩人的無名指上,皆戴有一只「戀心」環戒。
「她的戒指好別致,我好想也買一只來戴戴。」與宴賓客自動找伴,三五成群,圍聚成堆一起討論男女主角。
「她戴的是『戀心』對戒的女戒,男戒就在鐵柏萊的無名指上。」有收藏鑽石興趣的金發名媛,指著兩人指上的環戒,悄悄對旁邊的女性友人說。
一旁听到的褐發美女,麗眸一掃,一瞠,轉身就狠槌身邊的無辜男伴。
「你看啦!人家鐵先生都願意花大錢,買『戀心』送她,就你小氣,都不肯買來送我!」沒買到戀心的褐發美女,好生氣、好生氣。
「那副對戒要十萬美金耶,我還不如買部車子給你開也比較劃算!」
「嘖,是東方女圭女圭呢,黑頭發、黑眼楮,長得好精致。」一旁有人說。
「你說什麼?」身邊女伴一听想咬人。
「沒、沒有,我什麼都沒說。」男子忙否認。
「喂,她到底是誰?」一名身穿白色改良式中山西服,留有一頭及腰銀發的美男子,突然加入眾人的討論圈。
一看到來人,不管男女皆為他一身的貴族氣息,及俊美容顏所驚住。
「怎麼我從來都沒見過她?」美男子若有所思地盯看著正與主人及其它賓客交談的鐵柏萊,與他身邊的白衣女子。
「你也沒見過她?」認出他身分的男子好意外。
「就是沒見過才會問的嘛。」笨!美男子白眼瞪過去。
「不是听說你常在各國的上流社交圈里鬼混嗎?」
「已經好一陣子沒混了。」因為現在他身邊除了有個小笨蛋外,還多了一個小可愛。
「不管她是誰,我可以化目定鐵柏萊對她的重視。」
「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重視,他有可能跟東方女圭女圭戴『戀心』的對戒嗎?」真是夠豬頭。美男子白眼瞟看說話的人。
「我本來還以為他突然戴戒指,是為了要防小人……」沒辦法,事業做太大,身邊小人肯定不少,所以,還是防點好。
美男子一听,翻白眼,轉頭,上下打量又再次說話的蠢豬。
「這位先生,你也幫幫忙,防小人是戴尾戒的,好不好?」豬腦袋。
「喂,你是誰啊?我看你的眼神很不屑喔。」棕發男子很不滿。
「干嘛,想跟我單挑啊?」鐵法蘭很不客氣地用眼楮秤他的斤兩。
沒錯,他就是正帶著妻子環游世界的鐵家老二鐵法蘭。
因在來美國的班機上,巧遇惠爾普集團的總裁,兩人一見如故,又相談甚歡,所以,當對方邀請他出席生日宴會,他一口就答應。
只是,雖然之前,他早知道大哥柏萊會到場,但……鐵法蘭飄眼看向沉靜立于鐵柏萊身後的姜芯嵐。
他沒想到大哥竟會為一個女人戴上「戀心」的對戒,他記得大哥從不喜歡那些小玩意的,如今戴上了,是不是就代表他喜歡那個女人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老頭子要他娶雲姨女兒的事,不就沒戲唱了?
「喂,他是鐵世集團的二少東,沒事不要惹他,不然會很慘的,尤其他家老大也在場。」認出鐵法蘭的人,小聲提醒棕發男子,一邊看向鐵柏萊。
「什麼,他、他就是……」棕發男子一听差點嚇到腿軟。听說外表斯文俊美的鐵家老二鐵法蘭功夫極高,向來喜歡拆卸對手的手腳四肢。
而他柔道、跆拳道、空手道等等什麼道都不會,就只會過個平交道。
如果真跟他打起來,恐怕……模模自己的臂膀、雙腿,棕發男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偷偷閃人。
「法蘭先生……」有人想藉機會攀關系。
「沒空!」拿出身上手機,他對準姜芯嵐拍下一張照片,隨即轉身走到角落處,聯絡遠在台灣的鐵父。
「喂,老頭子,不要說我對你不夠孝順……」听到鐵父的聲音,鐵法蘭將手機換手,一手擦腰,對著前面大樹,跩跩的說著。
但,他話聲乍止,因為,他發現他的手機不見了……不見了?!
瞠大黑眼瞪著自己空空的手,鐵法蘭眼色驟變。
「媽的,你沒長眼楮啊?!」一轉身,逮到現行犯,他開口飆罵。「我鐵法蘭看起來像是那種可以隨便被搶的人嗎?居然敢搶我的手機……呃……大哥好。」看清搶匪的面目,他揚起燦爛迷人的俊美笑顏。
「你人在這里,那真衣呢?」
「她啊,被惠爾普的媽媽搶走了。」想起被長輩搶走的愛妻,鐵法蘭老大不高興地撇著唇角,「她說真衣很討她喜歡,想認她當干女兒。」
「那,你是想打電話給誰?」
「呃,這個嘛……咦,大哥,剛在你身邊的小姐呢?」擔心被訓斥,鐵法蘭笑眯俊眸,想轉移焦點,「怎ど不見了?你把她藏起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