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無論她意見如何,也不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都絕對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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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上午十點,一架有著翔鷹標幟的銀黑色直升機,在奧斯蒙大宅停機坪安全降落。
等不及隨行的汶奇開門,文森動手推開機門跳下,邁開步伐,走往大宅。
走進大廳,他看見管家奧古力,正拿著抹布小心擦拭著置于角落的骨董。
「先生,你回來了。」抹布一放,奧古力笑著臉迎上前。
「思雅呢?」
「小姐今天還沒下樓。」他看向二樓。
「還沒下樓?也沒用早餐嗎?」步上樓梯的步子頓停。她的氣還沒消?
「小姐昨晚回房間前,說她最近很累,想多睡一會,交代我們不要去吵她。」
「早餐不吃怎麼可以?」他擔心她的身子。
搖了搖頭,文森快步上樓。
「思雅?」推開房門,他走向房中大床。
但,她人不在床上。
「思雅?」他走進更衣問,發覺里邊沒人,角落的門轉進浴室。
空無一人的浴室,清冷干爽,連一點水漬也沒有。
突地,像是想到了什麼,文森急步走出她的房間,轉往自己的臥室。
房門一推,他走向正對著大床的視听音響組。他把自己及思雅的個人護照及證件,全收放在下邊的櫥櫃里。才拉開櫃門,文森•奧斯蒙酷顏僵凝。
里邊只剩下他的證件和一封英文信……
文森︰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想,你已經知道我的選擇。
也許我的離開,會讓你憤怒,也會教你怨恨,但也或許,我的離開,你並不會太在意。
如果,你並不在意我的離開,那,請你直接撕了這封信,就當它從不曾存在。
但,如果你怒、你怨、你也恨,那……請你繼續看完它,因為,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告訴你……
記得,我倆是在希臘的聖托里尼島相遇,初次見到陽光下的你,我曾以為你是乘著金黃馬車下凡的希臘神話王子。
再次相遇,你真的成了為我勇猛殺敵的王子,你將我自歹徒手中救出。
還記得,你我本是陌路人,但,為安撫我受驚的心,你放下一切工作,日日夜夜地在醫院里守著我,為此,我感謝你,千言萬語,都無法訴盡我對你的感激。
也記得,在我對未來感到l陣茫然時,你帶我回察克里斯,你想盡辦法讓我融入你們的生活,讓我習慣你們的生活,提供我I個溫暖的家,為此,我也感謝你。
我也記得,當我半夜因惡夢驚醒而害怕時,你緊緊擁抱著我,讓我知道自己再也不必害怕,因為你就在我身邊。
而當我哭泣時,你提供我溫暖的胸膛,緊緊摟著我,輕輕順著我的背,一再溫柔地告訴我,別哭,因為我哭了,你的心會疼。
至此,我知道自己再也離不開你了,因為,你已將我自小所夢想、所想要的一切,全都親手捧到了我的面前。
你給了我一個安定的家,給了我安全感,還給了我,你的溫柔……
就算你心情再不好,只要看見我,你總是露出迷人的笑容,總是拿你一對好似有魔力的湛綠眼眸,深情地望著我……
看著你的眼,我好像得到了全世界,我以為自己會……就此永遠地沉醉在你狂野而熾熱的注視里。
是你讓我知道愛情的甜美,是你帶我走進人生的另一階段,是你讓我了解深愛著一個人,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為此,我也深深地、深深地感謝著你……真的,任何言語也難以完整表達,此刻我對你既深且濃的深深愛意……
而當我這樣快樂又幸福地生活在你羽翼下時,你又送了我一個頃世間無價之寶。
不是鑽飾,也不是華衣,而是,你讓我擁有只屬于你我的——愛情結晶。
我愛上為你懷孕的感覺,因為,這讓我感覺自己的生命,被真正的充實,也強烈感覺到你我的未來,有著無限的希望。
懷孕,讓我興奮、雀躍,可同時,懷孕也教我恐懼、痛苦和悲傷。
而這次,你的懷抱,再也不能提供我安全感,你的胸膛再也不是我的避風港。
因為這一次,我的恐懼、痛苦與悲傷,全是來自于你……
我從沒想過,有一天,你我的愛情路,竟會走到這一步,會這樣傷人的結束。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以為你會一輩子將我的心,捧在你的手掌心,以為你在要求我信任你之時,你同時也信任著我。
可是你沒有。
你用憤怒傷害我、以懷疑指控我,你把奠須有的罪名,加在我和孩子身上,最俊,你更激動地以難听的「雜種」二字,鄙視辱罵我們無辜的孩子……
我不怪你,真的,因為,我知道你只是一時的沖動與憤怒。
我想只要我把孩子生下來,那存在于你我之間的誤會,就可以順利化解。但是,我把事情想的大簡單了。
因為你說,就算我懷的是你的親骨肉,為了你奧斯蒙王族的聲譽與圈結,也為避免貝魯特事件再發生,你一樣容不下這個孩子。
你的話毅我恐懼,也害怕,也毅我不得不做下痛苦的抉擇。
不管你奧斯蒙王族,也不管你是不是仍無法相信我的清白,即使這孩子是你所謂見不得光的私生予,將是個沒爸疼的孩子,我也要生下來,並用我滿懷的愛意,將他扶養長大。
所以現在,我……我懇求你……
如果你曾經愛過我,還眷戀我倆曾有過的愛情,就請你不要再想傷害孩子。
因為你可以為家族聲譽,而狠心不要自己的孩子,但是我要,因為,這孩子是我的寶貝。
我知道孩子並沒有選擇父母與出身的權利,但是我有保護他不受傷害,與免除他恐懼的義務。
只是,我也很清楚你及奧斯蒙王族的龐大力量,如果你及奧斯蒙王族,真不願放過孩子,那即使我帶著他走得再遠,也只是在拖延你們傷害他的時間而已,根本沒辦法為他免去恐懼與危險。
所以,文森……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從沒要求過你什麼,但今天……
我懇求你,求你就放這孩子一條生路吧。
我願以生命起誓,從這一刻起,我會帶著他離你們遠遠的,絕不讓他造成你及奧斯蒙王族的任何困擾,也絕不會讓他影響或破壞你們奧斯蒙王族的聲譽。
我從不願意你我的愛情是這樣結東,我想與你相愛列生生世世,無奈……我倆的緣分竟是這樣的短暫……
事已至此,我無法再多說什麼,就只能求你不要恨我,也不要怨我。
因為,要做下這樣的決定,我的心好痛,也好苦,但是,為了無辜的孩子,我也只能對你說一聲……對不起。
思雅
她走了,在他願意退讓一步的時候,她竟然無情地走了!?無法相信她離去的事實,文森,奧斯蒙站立房中,全身僵直。
為什麼?她為什麼要走?一陣悲憤沖上他腦海。
是他對她還不夠好嗎?他對她的付出還不夠嗎?為什麼……為什麼她要為一個賤種離開他!?
霍地,他憤火沖天,散發出一身的暴戾氣息!拳頭一握,他憤怒揮向電視櫃。
「該死的!」啪、砰!電視牆瞬問解體。
但,僅僅如此,仍難以消除他心中憤然火焰。怒瞠綠眼,怒火高漲的他,憤而掃落高價位的視听音響。
懊死的女人!竟敢一聲不響的就離開,竟敢為一個雜種而背棄他的感情!?一把抓起一旁的骨董花瓶,彷似泄恨般地,他憤力摔向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