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法厲和鈐藍是為外力所迫才結婚,但只要法厲退一步,只要鈐藍包容,他們相信這兩人的感情,還是很有發展的空間。
「這沒你的事了,你去忙吧。」雷法祈打發走林秘書。
一等林秘書帶上門,雷法斯即靠向後方白牆,看向身倚辦公桌的雷法祈。
「等法伶出差回來,我們讓她找個時間去和鈴藍談談。」他開口道。
「也好。」法祈點頭。
「但鈐藍會听嗎?」雷法言心中有疑問。
「她一定得听才行。」雷法祈道。「不管她之前是怎麼想的,現在既然嫁進來了,她就得重新調整心態。」
「那他呢?」雷法言用腳踢了辦公桌一下。
突兀的一聲,讓雷法厲回過神,也注意到身邊三人。
「他?」一直注意他的雷法斯,以眼示意兩人。
「你們怎來了?」他擰眉動手關上抽屜。
「來看看你最近過得好不好。」法斯笑著說。
雷法厲懷疑的看著前面三人。他們不會沒事一同跑來看他,除非——
「你把那件事告訴他們了!?」他瞪大黑眼。
「哪件事?喔,你是說你在新婚之夜變狼人的事?」雷法言意會過來。
「哥,你口中的『他們』,可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兄弟。」雷法斯正言提醒。
「這!」雷法厲被堵得無話可說。
「法伶也知道了。」雷法祈提早為妹妹自首。
「什麼!連她也知道?」雷法厲頓時一臉難堪。
「我們兄妹問本來就沒秘密;大哥,你總不希望法伶為這事和我們冷戰吧?」
「還有誰?你們還告訴了誰?」
三人對看一眼,都搖了頭。突然,雷法言想到一件事。
「對了,你看我們要不要也告訴高毅和汪君安他們兩個?這樣以後聊起天來,也比較不會……」
「不準!」雷法厲羞憤截斷他的話。「誰再把事情傳出去,就給我小心點!」
「大哥,做都做了,你還怕人家說不成?」雷法祈挑眉看他。
「你!」雷法厲憤眼道︰「法伶這陣子都在你航空部做事,你馬上打電話給
她,叫她不準告訴別人!否則的話——」
「大哥,你可別動法伶一分一毫,不然的話……」听出他話里的恐嚇之意,雷
法祈神情戒備。誰都知道他最疼這個妹妹了,誰要動了她,他都會還手的。
「你想怎樣!?」權威受到挑釁,雷法厲倏站而起。
「法祈,你除了登報大肆宣揚雷集團總裁是狼人這事外,你還能做什麼呢?別
這樣,千萬別為法伶惹大哥生氣。」法斯似在勸他,但暗地里卻重踩雷法厲一腳。
「你!」法厲轉身怒瞪雷法斯。
「就是說嘛,難道你還想找人教訓白鈐藍不成?」雷法言唇角噙笑。
雷法厲驚急轉過頭看向雷法言。
「你要知道,法伶是你最疼的好妹妹,所以有人傷害她,你當然會生氣;但白鈐藍對大哥又沒有什麼意義,就算你找人做了她,大哥也不會有感覺的。」
三人別有用心的對話,敦雷法厲一陣心驚。
「沒意義?那更好,我可以找她出氣,弄死她也沒關系。」雷法祈故意說道。
「這不好吧?再怎麼說,鈴藍也是無辜的。」雷法斯扮白臉。
「可是只要弄死她,大哥這件事就可以告一段落了,不是嗎?反正白鈐藍已經沒有其他親人,就算死了也沒人會追究。」雷法言似有理的分析著。
「說得也是,當初是白鈐藍奪走大哥的婚姻自主權,那給她一點教訓,還是讓她就此消失,對大哥都……」雷法祈認同道。
听著自三人口中清楚傳達出的訊息,雷法厲倏地緊握雙拳。
「不準!」二字自他齒問硬擠出。
他是被奪走了婚姻自主權,但鈐藍也受迫嫁給他,那現在他有必要……搖著
頭,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是絕對無法贊同三人的想法。
因為再怎麼不情願,鈐藍早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而除了她因害怕而拒絕與他同房外,對媳婦與妻子該做的事情,她樣樣周到。
那法斯他們哪還有理由能傷害她?而且自頭到尾,問題就是出在他身上——
他可以試著改變兩人目前關系。雷法厲心中已有了決定。他可以換個方式和她相處,他可以想辦法與她和平共處。
也許不是一天、兩天,但他可以慢慢試著接受這樣的婚姻︰畢竟以前他在與他們三人說笑時,所開出的雷家長媳條件就不算嚴苛。
只要守本分,不喻炬,對爸媽孝順,讓他看得順眼,就一切OK。再者,鈐藍身家清白,潔身自愛,就憑這幾點,他也該給彼此一次機會。
想起身穿婚紗,引人憐惜的清雅淨容︰想起曾因被他激怒,而憤張一身芒刺的憤恨紅顏;再想起如今為不惹惱他,而變得唯命是從的沉靜顏容,一種新奇怪異的感覺已自雷法厲心底緩升而起。
「哥?」三人同時看他。
「我再說一次——」他正顏看向三人。
「嗯?」
「不準插手我和她的事。」他再次強調。
「大哥,我們這可是在幫你想辦法解決白鈐藍的問題喔。」雷法斯笑說著。事情好像出乎意料的簡單。
「沒了她,你的婚姻問題都可迎刀而解,不是嗎?」雷法祈盯著他說道。
「大哥——」雷法言笑著加入。「二哥和三哥說得很對,只要沒了白鈐藍,到時看你高興娶誰就娶誰,再也不……」
「我說不準!」不容法言再繼續說下去,雷法厲倏握雙拳,吼聲怒道——
「不準動她,听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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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五點,雷法厲才外出回來沒多久,林秘書推門進入總裁室,發現他還研究著桌上的企畫案沒回家的打算,不禁感覺到有些奇怪。
「總裁,你應該要回家接夫人了。」林秘書走到他辦公桌前。
「接她?」雷法厲停下筆,抬頭看她。
「總裁,你該不會忘了今晚要參加末氏周年慶酒會的事吧?」
雷法厲倏擰眉。他是忘了。
「總裁,前些天我還有和你提到這事喔,而且昨天下班前我也有提醒你。」一看他表情,林秘書想也不想地直接就撇清關系。
一我有怪你嗎?」雷法厲瞪看她。他也記得她有提醒他,但是昨夜鈐藍看起來精神差,又與他說不到幾句話,就早早回房休息,他根本沒機會提起酒會的事。
林秘書乾笑一聲。「那要不要我現在立刻聯絡夫人?」
「我會打電話給她,這沒你的事,你去忙吧。」
「是。」
一等林秘書離開,雷法厲即拿起電話,直撥外線打電話回家。
「請鈐藍听電話。」他听到李管家的聲音。
「是。」
才听了兩秒鐘的電話保留音樂,雷法厲就又听到李管家的聲音。
「先生,鈐藍她……」
「鈐藍?李管家,你喊鈐藍喊得還真是習慣。」他語氣有些酸。
雖然都听了很久的時間,但他就是听不習慣。
「對呀對呀,都喊了這麼久的時間,當然習慣了。」李管家直笑著。
「哼!」他冷哼一聲。「鈴藍人呢?怎還沒來听電話?」
「喔,我剛忘了鈴藍不在家的事,她早上就出門去了。」
「不在?」
「對呀,鈐藍一直是早上出門,中午搭計程車回家又離開,然後差不多五點四
十五分左右會回來。」李管家說著自己知道的事。
「為什麼?」雷法厲一臉莫名。
「我想應該是回白家吧,哎,這我也不太知道啦。」
「不知道!?」他口氣有些沖。「你不是常和她有說有笑的?你不是和她很熟?現在怎會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