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了!她為什麼要听他的?為什麼要怕他冷?死木頭!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趁著假日,雷法斯邀她一塊上陽明山賞花。他知道自己已經佔住她所有時間。
雖然她話少,往往說話的都是他,但,他就是喜歡有她在身邊。
他喜歡看她冷冷回視他人對她的欣賞,喜歡看她對他人的不在意,喜歡看她在看他時完全不同於他人的清亮眼神,更喜歡她就這麼任他牽著手,隨他四處走。
帶著溫柔笑意,他俯視身旁的她。
不意地,兩人眸光於空中交會。
避開他的凝視,宋衣伶轉眼看著隨風漫天飛舞的花辦。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變得如此貼近他,變得如此習慣他的存在,甚至也變得不像自己了……
原以為自偶遇惡徒那夜以後,她一定不會再給他好臉色看,但每次只要見著他,她總無法控制自己想親近他的渴望。
她有些害怕那樣陌生的感覺,但,她卻又期待著每一次與他會面。
現在的她已經不再獨自出門逛街,她總是靜等著與他相約時間的到來,總是等著熟悉車影進入眼簾,等著他來到她跟前,對她說︰我來了。
抽回教雷法斯緊握住的手,她接住飄落的花辦。只是花辦才落下,下秒鐘就已讓雷法斯動手拂去,因為他又握住了她的手。
回過頭,宋衣伶看著他。
凝進她幽深黑瞳,雷法斯想著,曾幾何時自己有「這樣」接近過一個女人?
答案是——沒有。
真的很難想像極少與人牽手交握的他,此時競緊握女人的手。只是,看著她清冷眼眸,他的心口有些悶。
她很少笑,還時常蹙擰眉,就好像心底埋有許多煩心的事與秘密。
「怎麼了?」
「你那天……」她有話想問。
「嗯?」
「你明明不喜歡這樣。」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她知道他不喜歡牽手這個動作。
雖然他的手很溫暖、很厚實,讓她很有安全感,但她不需要他這樣勉強自己。
雷法斯微愣。
「在百貨公司那天……」她提醒他︰「那天你不是還想甩開手嗎?甩就甩了,為什麼還要這樣勉強自己?」
原來她早已經注意到了。雷法斯淡笑不語。
「為什麼?」為什麼不放?她當時一直沒好臉色給他看的,不是嗎?
「我不習慣牽別人的手,甩手是一種直覺反應。」
「直覺反應?」她頓了下。「那後來為什麼又……」
她還沒說完話,雷法斯已然接口——
「因為不想放了。」他笑。
「為什麼?」為什麼不想放了?為什麼要牽她的手?她想知道。
「你的手很冰,我握著會比較暖和。」他一笑帶過。
其實那只是原因之一,另個原因是,手是他的一切。
身為心髒科醫師,需要為病人執刀的他,容不得執刀的手有受到任何傷害的可能,所以他一向極為保護自己的手。而她……
一直以為自己不會有想認真交心、想牽手的女人,但衣伶改變了他的想法。
她雖然有些傲、有些冷、有些別扭、有些任性,但他依然想接近她,想融去她眼底的冰冷,想就這樣靠近她的心。
看著眼底淨是一片狐疑的黑發冷顏,雷法斯以笑對上她的冷。
第五章
坐在辦公室里,雷法斯一邊听著護士長報告重要事務,一邊飄眼望向牆上時鐘。
「二少,你今天又有急事?」護士長忍不住開口問。
「嗯。」他調回視線。
「二少,你這一陣子好像很忙,私務很多的樣子喔?」她試探。
「嗯。」他一笑帶過,順手整理起自己的桌面。
雖然臉上依然掛著笑,但一些經常與他接觸的人,早已察覺到他的異樣。
以往的他對屬下總是無所保留,總是以最親切的笑容,拉近與他們的關系。
但是這一陣子,他對他們卻有些視而不見。他總一再地與他們擦身而過,總是急著想做完當天一切排程,好像迫切的想空下所有時間。
「二少,你是不是……」為想探听新情報,護士長也動手幫忙整理起他的桌面。
「嗯?」他收起檔案,闔上抽屜。
「是不是談戀愛了?」
像是腦子被敲了下,雷法斯身子微震。戀愛?抬起頭,他訝異看著護士長。
「我看二少最近好像有些心不在焉……啊!我不是說二少在工作上有什麼失誤,還是做事不夠積極什麼的,我沒有這個意思喔。」護士長趕緊說明解釋。
「我只是覺得這一陣子,你好像沒多少時間可以理我們這些人;以前你常會工作到三更半夜,但是現在你幾乎每天都準時下班。」她邊想邊說著。「而且一接近下班時間,你就會有些分心。」
「這……」雷法斯擰眉細想她說的情況。
「雖然現在你還是時常面帶笑容,但說真的,有時候我都會懷疑你是對著我們笑,還是在對誰笑,因為我總覺得你看的好像是別人。」
「真的?」雷法斯有些訝異。他沒想到自己竟有這樣的改變。
「嗯!」護士長猛點頭,但也不忘再問一次︰「那……你真的戀愛了嗎?」
「這……」太過直接的問題,教他有些難以回答。
如果他說是,那衣伶呢?她也會這樣想嗎?想著極少言笑的宋衣伶,雷法斯有些穩不住自己的心情。
「到底是不是?」仗著年紀稍大、資格又老,護士長毫不客氣的追問。
「……」
「二少,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怎這麼別扭呀?」她問急了。
「咦?」雷法斯挑眉看她。「你為什麼這麼急著知道?難不成你暗戀我?」
「呃?什麼?」護士長瞠眼看他。突地,她笑罵道︰「哇哇哇!我都已經結婚了,你還佔我便宜,不怕弄壞你的名聲呀?」
「我只是想,如果你已經有對象,那最好就盡快公布,免得那些小護士還有女
病患、還是千金小姐們還對你抱有希望,希望有一天能嫁給你,坐上二少夫人寶座。再說有對象了,就該專一才對,千萬別再四處拈花惹草。」她一臉認真。
「是是是……」不想再听訓,雷法斯搖頭笑,-也連聲道是。「如果你剛說的那些就是戀愛的跡象,那就算是了。」他笑著點頭。
他第一次對外人認同與衣伶的關系,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
「真的!?」沒想到他真的承認,護士長驚訝的張大嘴巴。
「好了好了,你之前報告建議的事,我會找人再討論研究看看,如果有結果我會請秘書通知你,現在你就不要凝著我約會時間。」雷法斯笑著揮趕她。
他動作快速地將桌面收拾乾淨,站起身,月兌上醫師白袍掛上一旁衣架上,再轉手拿下西服外套。
「二少,多說點她的事嘛。」護士長笑眯著眼,跟他一塊快步走出辦公室。
好不容易探出了他的感情,護士長為想得到更進一步的訊息,上司屬分早已經讓她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她?」想到衣伶,他心情極好。在電梯間停下,他按著下樓鍵。
「對對對!就是她,就你那個她。」她笑的曖昧,緊跟著他進電梯。
「真是怪了,你都結婚了,怎還對我的感情事這麼有興趣?」他按下一樓鍵。
「嘿,我是對你們雷家四個都很有興趣。」就算是已經結婚了,她對這四個男人還是流口水。
叮咚一聲,電梯門自動滑開。
「二少,你快說嘛,我都跟到這里了,也說了那麼多話,嘴巴好酸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