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然,全國女性同胞會直接干掉她這浪費她們機會的豬腦!」
「那現在怎麼辦呢?」于蓓緊揪康芷男的衣服,仿佛自己才是局內人。
「我能怎麼辦?」康芷男臉色一暗,「我根本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就因為他要娶別的女人?芷男,拿出勇氣,去把他搶過來!」廖嬋恩按下桌面振奮道。
「搶?」康芷男酸楚一笑,「我連求都求不到,拿什麼跟人家搶?我懂幸福是要爭取的,但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我追一生一世也追不到……」觸及傷處,雙眼再度酸澀。
「芷男?」
「我沒有這麼愛過一個人,我連自己都沒這麼愛,明知他想娶的不是我,居然還在愛……昨晚一點也不後悔給他。你們覺得我很傻嗎?」
「誰講的,至少,你這次真的被他抓去『做』了!」廖嬋恩拍背鼓勵。
于蓓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芷男,我知道我說話最沒說服力……但我覺得,只要你認為翟先生是你值得愛的男人,就行了。」
康芷男含淚反握住于蓓的手,需要更多堅強的理由,「然後呢?」
「然後過去祝福他呀!他快樂,你應該也會快樂。」
廖嬋恩先轉台,邊涂口紅邊潑冷水︰「你想芷男在翟先生面前、在眾人面前丟人哭死嗎?韓劇看太多了你,而且這種大愛女主角,通常都會被絕癥弄死掉!」最後再看電視,給現正播映的新聞嚇到口紅涂歪掉。
康芷男長嘆,「嬋恩說的沒錯,小蓓,我做不到,我會很難過……」
「為什麼?」于蓓傻問,一瞥桌上震動來電的手機。「芷男——」
「我也對自己發誓,不可以再見他了,這算是祝福了。」
「曉——」
「這就叫要愛的有尊嚴。你懂嗎?」
「好吧,我懂了。」于蓓很受教。「芷男,你的手機有來電。」
心情終于略微平靜的康芷男,接起電話,就被電話那端冷靜兼霸道又熟悉的男人嗓音,弄得心髒狂跳。
「你仔細听好,限一分鐘,一分鐘之後你沒下來見我,我會派人撬開你家大門,省得它阻礙你行走。」
「……」哇哩咧……
翟天昊,你這大壞蛋!
「計時開始!」
某姑娘扔下恐嚇電話,起身拔腿就沖!
于蓓茫然愕視強調尊嚴的朋友的百米消失法。
廖嬋恩轉頭招手,「快點快點,芷男你來看……人呢?」
「我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呀!」于蓓比她還悶。
「我們幫她看也一樣。」
「要看什麼?」
廖嬋恩干脆指指電視新聞,要她安靜看新聞——
「『立陽集團』傳出退出收購『韓氏機構』附屬資訊產業一案,而今日一早,『立陽』總經理翟天昊與韓主席先後出席說明,同時宣布即將合作開發新觀光游樂場,完全破解業界不和之說,以下為本台記者稍早的采訪畫面——」
友台攝影機擠來擠去,擋住傳說老奸巨猾的翟董事長的左半邊臉。
「我與小犬、老韓三人詳細評估商議後,認為把投諸在這間公司的大筆資金,轉換到度假購物游樂的綜合開發案,絕對有更好的商機。謝謝。」
左上方攝影師突然手酸放下機器,現場記者一陣鬼聲怪叫。
「翟董事長!您左邊臉怎麼腫起來?!」
「吃太好,吃太好,所以牙痛,呵哈哈。」翟老縱聲大笑。
「您老身體不適還出席記者會,真是辛苦您了。是什麼原因腫的?」
「給老婆巴的。」一旁韓氏老頭冷冷一笑,以為沒人听到。
記者們耳癢立刻圍堵他,「韓主席、主席,剛才看您說話,牙齒好像掉了一顆,上個禮拜參加酒宴時您還好好的。您才是真正牙痛對吧?」
「是啊,我也該認老了,牙松,自己拔的。」韓老喟嘆。
「您是吃太硬的食物才松的嗎?」
「被老婆巴的。」翟老邪笑回敬過去。
兩道殺氣暗中交會,都連砍三日了,到現在還不累。
記者在喧鬧場所搞不清楚兩個東邪西毒干嘛耍凝眸對望,有夠限制級的。還是問全國女性最想知道的事,比較讓人心動!
「翟董事長、韓主席,請問翟天昊總經理為什麼突然離席?」
「還是他因為您突然拒絕出售資訊產業,所以心里有疙瘩?」
韓老老臉抽搐,干笑,「他才是身體不適。」
女記者們一臉心疼,「他先回家了?」
翟老模嘴夾怨低語,「去拉屎吧。」
「那麼,外界一直在傳『立陽集團』和『韓氏機構』把翟先生婚事放在收購資訊產業案上,請問聯姻一說是否屬實?」
「胡鬧!我們怎會把終身大事和生意牽扯在一起?」韓老正經八百。
「不過,小犬確實即將結婚。」
現場一陣驚嘆。
「業界之前一直在談,而本報社記者也得到精確的消息,說翟少夫人的人選,是翟董事長挑選的,翟總經理本人有什麼意見嗎?」
「沒錯,是我選的,小犬知道我挑選的兒媳婦落落大方,為了翟家未來幸福著想,只好接受我的無理干預。」
大伙本能地看韓老一眼。
「董事長不用客氣,不如說是翟總經理想敬老尊賢吧,哈哈哈!」
兩老同時低頭搔臉,暗露恨意。「屁……」
「擇日不如撞日,董事長就趁今天記者會,公布翟少女乃女乃的名字吧!」
「好的,翟家未來的兒媳婦就叫——」
這時,記者會場上端殺出一架台灣白目噴射機,轟轟飛過去。
「……」上飛機炸音中。
電視機前的兩位女子完全傻掉。
尾聲
明明預料得到自己不會得到幸福,明明曉得這是最後的分離,為什麼一听到他的聲音,就什麼也不管的沖下樓?
可當她趕到公寓樓下,紊亂的思緒就教前方發動的紅色跑車,且開出車位的情景給猛地轟然淨空。
「天昊?」她驚怔,雙腳僵硬地震了幾下,恍惚喃喃,「天昊,我在這里……你要去哪里?」
眼見跑車開上了馬路,絕情的畫面狠狠地抽醒她,逼她開始拔腿追。
眼著,那隍恐急亂的腳步也讓她看清——她愛這男人,愛到寧可心痛,愛到他可能隨時回到屬于他的地方也無所謂,只要他想見她,即便是要她听殘酷的話也可以,只要他為她多留一刻,讓自己再貪心多看他一眼……
「天昊!停、停下來!」她疲憊呼喚,喘了喘,未幾,眼淚奪眶而出,模糊了離她遙遠的跑車。
「翟——天——昊,你給我回來!」
千里罵夫,驚動後面公車站牌下坐著等車的幾位小老百姓,為求壯觀,齊噴口中冰涼可樂,包括中間絕世俊男的一注阿薩姆紅茶。
「你這不守信用的大壞蛋!大混蛋!」小女人邊抽噎邊痛罵。
後面待車區俊男長嘆,從容站起身,朝猛伸脖子尋此惡夫的百姓們謙卑躬身,以瀟灑之姿,領下萬惡臭名。
太過大聲的嘶喊,導致她這回聲音頗為沒力,「我听你話下來了……可是你去哪里了?告訴我,你自己又去哪——」
「我哪也沒去。」旁邊醇厚嗓音對她無奈嘆息。
她轉頭大怔,呆視那張俊顏,淚線為之凍住。
女人被他的詭異出現震撼太久,整個人快要成為雕像任人觀賞,讓男人忍不住嘆道︰「芷男,說話。」
「你……」一回神,她藏不住驚喜,隨即詫異頓起,指著跑車開離的方向,問︰「你、你明明開車走了啊!」
「開我車走的人是我朋友。」
「那……」女人听了,焦慮為之遠走,這下確定不是他無情,小手無措交纏,睜著盈盈雙眼問︰「那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