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煮你也喝得到呀!」
「你沒煮我怎麼喝得到?」
「欸?」她不懂,彼此的對話好像搭不上線,不管了,先解決眼前的。「你先吃早餐好了,你昨天好像沒吃晚餐就睡了。」
「麻煩一杯咖啡。」
「……」小女人呆掉,他的語氣很溫和平常,可她怎麼突然感覺,他有點像不太高興的大孩子,而且目的只是為了跟她要咖啡喝,很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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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今天下班找秘書室的去玩好不好?順便找毛韻潔去。」
「她不是總經理的前女友嗎?听說最近關系超曖昧的,少踫為妙,秘書室的小職員全都因為這個,完全不把人看在眼底。」
小職員欲要開口接話,依稀听見前方喊叫,轉頭幫忙呼喚另一群較為搶眼的干部。「經理,那個老太太是不是要找你啊?」
彼端某經理往前方一看,腳底抹油準備想落跑。
老婦在區皇外的人行道上,推著活動車經過兩名洗窗工人,氣沖沖的殺向準備進區皇上班的職員群里的唯一干部——
「修!不準跑!」
「潘姨,要干嘛?」看起來超想殺人的。
潘姨抓起掃把胡亂揮舞,「你們頭兒明明以前都很尊重我這老媽子的,但他最近怎麼講都講不听!已經跟他說過,不要把吃的東西丟在專收廢紙的垃圾桶里,很盧!就是不听話!台灣現在強制搞垃圾分類,我已經給這種龜毛分類整到很火大,他還來整我!」
「我正奇怪,頭兒這幾天怎麼沒強迫我吞。」修掏掏快要聾掉的耳朵。
劈里啪啦念完,潘姨就推著車子走掉,沒兩下又兜回來,老覺得剛才有什麼畫面很神奇,出來瞪著預備上升降台擦玻璃的工人兩名,大聲吼叫︰
「你們兩個是神經病嗎?出太陽居然還穿雨衣?干嘛不挑下雨天穿雨衣去澆花!這更新潮!」
堡人忽然哭喪著瞼,既痛苦又哀怨。
「潘姨,我們也覺得自己特像火星人,但是連續兩個月來,擦窗戶擦到一半,就會突然飄下咖啡雨水,亂倒咖啡的窗口就是總經理辦公室,也不知道哪里惹到他,能不穿嗎?」
區皇清潔工人有夠歹命,唉!
「修,請問任總幾點會到?我們想趁他不在趕快擦,不然有的淋了。」
修一愣,「頭兒行程不是我在負責的,要問小黑或者阿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小黑,你竟敢遲到,小心頭兒發飆,像上回一樣叫你去抱電線桿。」
「頭兒今天請半天假不會來啦!」他也挺樂的,倒是阿剛還有任務。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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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局女店員抱起裝滿書籍的笨重紙箱子,雙手沒勁地不停顫抖。
「我來。」突然走進儲藏室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為她扛起箱子。「是不是放到這櫃子上面就行了?」
店員嘴巴開開,傻傻頷首,盯著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
「你還需要從上面拿下什麼?」
「沒有了——嘻!」女店員痴呆地發出笑聲,然後自己一個人在那邊害臊到要死的沖出去。
跑到一樓櫃台,女店員兩手雀躍不已地拍打桌面。「好帥!好帥!」
「你怎麼從儲藏室回來就變成花痴?」佑蘭環胸,面無表情。
「任先生剛剛幫我抬箱子耶!」講完又原地跳躍,好不快樂。
「又如何?老娘五年前還經常搭他的便車。」佑蘭得意的哼一聲。
「死佑蘭,我已經很不爽你是立美的同學了,不要再刺激我了!」
另一名同事臉上淨是慕戀,三魂七魄去了大半。「果然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也不過是卷袖子,露出手臂,就這麼迷死人。」
「哼,老娘五年前還看過他露上半身打排球,那個肌肉才叫猛。」
兩名同事發狠暗自決定,如果這女人再提第三次老娘,絕對要殺了她。
必立美拿著表單十分疑惑地走過來,「這張退貨單數目不對啊!」
完全沒人理她,放她孤單地發呆,繼續討論她們的肌肉話題。
幾秒後,有人理她了。
「喂,看這里。」
「哇啊!」關立美慘叫,因她才循聲看去,超強水柱就立刻噴到她瞼上。
書局出了名的死孩子重出江湖了。
用水槍作惡完,準備跑開的小孩,霍地教一只大手給逮個正著。
「任先生?」
「家凱哥?」
周圍的人紛紛朝這處看來,很好奇這整天吸引所有人目光的神秘美男,會如何對待這個小表。
「孩子,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任家凱一貫的好言好語。
小孩對任家凱伸舌頭作鬼臉,然後掙月兌開來,直奔樓上,大肆作惡。
「任先生,對他客氣沒用啦,他不會听的。」
「他都這麼頑皮嗎?」任家凱不介意地莞爾一笑。
店員及客人們見他竟能這麼溫和地對待死孩子,全都被迷得七葷八素。
真是完美無瑕的第一名哪!
「皮到骨子里,而且立美最白痴,常被整。」佑蘭幸災樂禍,干笑兩聲。
任家凱听其言,視線疾速朝樓梯方向掠去,雙眉不明一挑,接著,回頭,一手托著關立美的下巴,一手取出帕子,輕柔地替她擦拭臉上的濕濡。
「以後離這孩子遠點。」他往前挨近,高挺的鼻子對她小鼻頭蹭了蹭。
「沒關系的,反正我也老是跑不過他。」她被他蹭的暈陶陶地。
全場人看到眼楮都快凸了。靠!說他們沒一腿,鬼才信!
任家凱以前對關立美的動作,已經很曖昧了,今天更是囂張到不行,就算他現在當場狂吻她,沒人會覺得「很突然」,只會認為「超自然」,氣死他們這些還在相信哥哥妹妹好純情的客人也。
「我還有一點時間,阿剛如果來了,告訴他我在文學區那里看書。」
任家凱說罷,便走往規模龐大的書局里最遙遠的區域,隱藏他的出眾光芒,可不管看不看得到他的人,女孩們就還是醉得一塌糊涂,就連已婚婦女都不得不被他吸引,前來連連贊嘆︰
「怎麼會有人俊成這樣?剛才在文具那邊,他幫我撿皮包,還特別對我笑耶,這要是讓我老公知道,真的不太好……」少婦提及此便心花怒放。
店員們額頭冒出三條線。哪里特別啊!任總今天在書局對誰都有笑好嗎?明明是自己想紅杏出牆,牽拖到任總那邊去干嘛?
「而且他對我兒子又特別溫柔……不知道是不是在跟我暗示什麼。」
「老娘看你病的不輕。」佑蘭咕噥,頭皮發麻。
「任總是很有修養好嗎?也不想想你兒子有多可惡,一進書局就拿水槍噴人家的寶貝妹妹。」店員指著專心檢查貨單,卻沒注意听她們在談什麼的傻女。「換作其他人,早氣死了,哪還會這樣溫柔勸導。」
不愧為女性爭相投票的最愛,優質第一。
「他不過是拿水槍噴,哪里可惡?我正打算跟你們退貨抱怨,你們還先說我兒子可惡,除了你們,有誰會覺得他可惡?誰呀?」
「好可惡!」
爭執的女性們登時噤聲,一同看著走到櫃台前的男人。
原本用心核對貸單的關立美,一听到這熟悉的聲音,馬上站起來對他揮手,接著繼續忙工作。
「剛哥,你說誰可惡?」店員問道。
「我停好車子,去對面便利商店買可樂,走出來就看到一個小孩,拿石頭刮我新買的賓士,一追過去他就溜,害我沒看清楚是哪個死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