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就是那個、那個……」部屬囁囁嚅嚅,冷汗直冒。
「我讓你喝杯鮮女乃,你喝成這樣。」任家凱重重嘆氣,「管叔?」
「別問老夫,我累了……」管叔表情死相,幾乎崩潰的步出關家客廳。
大手從容抽了幾張面紙,想過去替她擦拭滿嘴的牛女乃,怎料,她懼怕得退後一步。「立美,過來。」
小女人頭一遭不願依順他,拚命打量他臉上有沒有之前的嚴肅。
「瞧你的臉,讓我擦擦。」性感雙唇出現慣有的溫柔笑意。
收到他的柔情,她意外愣住,一步一步挨近他。
霍地,這男人沒耐性讓她用一二三木頭人的慢動作,伸手一把將她扯過來、
「多喝鮮女乃有益無害。」他捧著這沾滿鮮乳的秀顏,強而有力的手掌拿著面紙,擦拭的力道卻輕到不能再輕。「看看,又不是孩子,喝得連衣服都是。你這樣子外人看了,還以為有誰強灌你喝鮮女乃。」
後面幾位詭異心虛顫抖。「頭兒,我去外面等你們。」
「我也去,管叔應該也在外面等大家出發去廟里。」
「那我要去熱車,等我。」鮮女乃強灌大軍,火速撤退!
必立美愣住。管叔沒騙她,自己確實只要把鮮女乃喝了,就能看到他素來給她的寧貼感。
他先前是在擔心她的胃嗎?
「家凱哥……」
「嗯?」他再抽一張,往白皙頸部擦去。
「我昨天睡著時,有說什麼嗎?」
他一瞥小臉害怕听到什麼而難為情的模樣,「你睡著了怎麼說話?」
「那就好。」她內心的石塊這才放下,一整個早上都在擔心,自己昨日說了一些令他困擾的話,現在終于放心了。
「下次胃疼,就撥電話給我,我載你去看醫生,不許再忍著。」男人忽見鮮女乃如珍珠般調皮地往下滑去,大手就往下追殺過去,陡地因為指尖觸及異常柔女敕的肌膚而猛地吸氣,隨即低頭定住視線。
「知道了。」她往原來裝鮮女乃的杯子看去,若有所思。
其實,她很嫉妒毛韻潔,家凱哥愛過她,听秘書室說,以前還發生過親密關系,諸多事實,都令人嫉妒,但他現在仍然疼愛自己,就代表毛韻潔並末完全佔據了他。
所以說來,她在他心中仍是第一位,即便目前只是個受他疼愛的妹妹。
想想,等一下就要去向來最讓她忙碌又開心的廟宇,那里所有人,總是喜歡看她依賴任家凱,喜歡圍繞著她,絕不會有昨日秘書室的如雷打擊。
那些女職員愛護毛韻潔,這是無可厚非的事,自己也想贊美毛韻潔的體貼,深信公司眾多員工,定足一面倒的圍繞著此佳人,那麼,也請容許她在自己最喜歡的區域,得到同等的快樂。
現在就等自己哪天有勇氣說愛他了。
而那天的到來,任家凱的抉擇,也是她必須接受一切的關鍵……
「立美。」俊臉上此時莫名冒出汗珠。
小女人忙碌神游回來,安了心,對他甜甜地揚笑。
「你是不是沒穿內衣?」
「對呀,我習慣睡覺前月兌掉,但剛起來還沒穿上,管叔他們就來了。」
女人答的自在,男人卻活像被這習慣折磨到,臉色難看。
「你先去換衣服,換好衣服去車上等我。」
「好。」
小妮子果真是听話,倒也沒想那麼多,就咚咚咚往樓上跑去。
五分鐘過後,穿了她最喜歡的白色洋裝出現在別墅外頭。
「管叔,修大哥,拜拜的水果我都準備好了。」
幾名男子懶洋洋靠在其中一輛保時捷旁,見到關立美,便中斷閑聊。
「可以出發了嗎?」
「怎麼就關妹妹你一個?」
「任家凱在化妝嗎?」管叔拿扇子損呀漏。
「他說要沖澡。」
「又沖?」這回默契齊吼,個個臉部扭曲。
第五章
白色保時捷、黑色賓士、銀色寶馬、藍寶石色Z3……一輛輛名貴房車及跑車,同時間刷一聲,很有氣勢地停在鋪滿細沙的停車場上。
「又輸給管叔了。」駕駛賓士的干部下車,喟嘆不如。
「最可惡的是他一邊賽車,還一邊輪流打電話用笑聲羞辱我們。」
避叔甩上保時捷的車門,「無知小輩,不知天高地厚,等一下把五萬賭金捐給神明,用功德去銷毀你們的狂妄。」
這句話倒過來用在你身上比較合適吧?
避叔經過某輛跑車,馬上停下腳步,「欸,這輛車好眼熟啊……」
其余人聞其言,齊齊往那輛火紅法拉利看去——
呵!真正的狂妄模範生今天跑來廟里了。
當管叔還在苦惱想著車主是誰時,與關立美一同走來的任家凱,給了他們絲毫不意外看到此輛車的回應︰
「是馬傲飛的車,我讓他來的。」
必立美清楚,任家凱與馬傲飛私下並沒有像老哥那樣熟,便語帶肯定的問︰「你們兩個是不是要談公事?」
「嗯,雙方旗下的資訊公司有意合作進軍東南亞,但目前的企畫案仍有許多缺點,我趁傍晚出遠門前還有點時間,所以找他來商議。」
「你這不是牽匹野馬摧毀我這間大廟嗎?老夫可憐的天上聖母。」管叔難得頭痛,提著祭品,領著其他人,率先前往三層樓的廟宇。
必立美對商業這種東西沒興趣,她比較在意是,原本今日要出遠門的任家凱,早上她卻在房間听他打電話改班機時間,說今天要陪她去廟里,教她不住內疚,是不是自己耽擱到他的行程了。
「我知道你今天要去談生意,如果你真的沒空——」
「別擔心,我這次會一個人去,因為我是去和商場上的老朋友敘舊,連阿剛他們也沒跟,所以不是很重要。」
必立美正想開口說說話,前方廟口就出現一群女子讓她吃驚,輕松不在。
幾名看似精心打扮過的女子,很巧的,全是區皇秘書室出名的俏佳麗,而其中最為出色的女人,正是長發飄逸的毛韻潔。
「總經理,你今天好慢呢,听廟里常務說,你平時都是最早到的。」女職員熱情揮手,舉止大方。
「是嗎?有點事情耽擱了。」任家凱充滿風度地回答女士們的問題。
必立美低著頭,顯得不自在,緊緊勾著他的手臂不肯放,很不安。
「如果我們知道你初一、十五都會來這間廟,一定常來祭拜神明。」穿紫色套裝的女子,暗自頂頂身旁的毛韻潔,「韻潔,不要害羞,過去呀!」
「女士們,對神明的虔誠似乎不是用在這地方。」任家凱眯眼,目光一掃其中一位胸前戴的十字項鏈,「這位基督徒,你迷路了?」
「我算是神經短路的教徒,我那虔誠的老媽常這樣念我。」
任家凱與女職員愉悅兩句應對,听的所有人都開懷一笑,除了一直忐忑不安的關立美外。
「總經理,你陪韻潔聊聊天,這間廟實在太大了,她剛剛才是真的迷路了,有勞你充當導游羅!」女職員拉著毛韻潔過來,使勁推給他。
「但是我還沒點香。」他坦白道,眼楮瞧向一直靦腆沉默的毛韻潔,並且詢問一句︰「這些女孩都用過早飯了沒?」
她頷首巧笑,盯著他的頸部。「你……怎麼沒打那條領帶?」
必立美為之一震。領帶?
「總經理,你陪韻潔一塊去上香。」她們這回轉向始終挽著任家凱的關立美,「關小姐,不好意思喔!」
「什麼?」關立美硬生生被截斷思緒,很惶恐,拚命挨著任家凱。
為什麼她有股即將要被帶走的感覺,而身邊的他卻認真任听毛韻潔講話。
「只是想問你這件衣服在哪間店買的,走啦,去飲茶區聊。」